她感觉心脏被人用刀一下一下地划开,骨头好像全都被狠狠敲碎了。
小巴蒂一步步向摔倒在地上、不断往后爬的塞尔温靠近,凶神恶煞地,失去了教授保护的她被吓傻了,呼吸声中都带着明显的泣音,“不……你不行……你不能杀人……”
这一刻她才知道,小巴蒂ꔷ克劳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是刀口上舔血的食死徒,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要触犯到黑魔王的利益,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冲锋在前。
邓布利多不在校长室,石兽怎么叫都叫不开,哈利估计他会在教工休息室,又开始拼命朝楼梯冲去,却碰到了斯内普充满恶意和偏见的拦路,哈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波特?”
“我要见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说,一边顺着走廊跑回去,然后哧溜一滑,停在斯内普面前,“是克劳奇先生……他出现了……他在禁林里……他提出要——”
“真是一派胡言!”斯内普说,两只黑眼睛闪闪发亮,“你在说些什么?”
“克劳奇先生!”哈利喊道,“部里的官员!他不知是病了还是怎么着——在禁林里,他想见邓布利多!快把口令告诉我——”
“校长很忙,波特。”斯内普说。
他薄薄的嘴唇扭曲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要去告诉邓布利多!”哈利嚷道。
“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波特?”
哈利看得出来,斯内普在他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不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心里正感到快意得很呢。
“是这样……”哈利气愤地说,“克劳奇不大对头——他——他脑子不正常了——他说他想提醒——”
好在,斯内普身后的石墙无声地打开了,邓布利多站在那里,穿着长长的绿袍子,脸上带着略感惊奇的表情。
“出问题了?”他问,看看哈利,又看看斯内普。
第87章 一忘皆空空如也
“他们在哪儿?”邓布利多问,这时他们匆匆地往那片树丛中赶,布斯巴顿的马车在黑暗中隐约可见。
“那边。”哈利说着,赶到邓布利多前面带路,他听不见克劳奇的声音,但差不多就在这里……
“威克多尔?”哈利喊道。
无人回答。
“刚才他们在这里的……”哈利对邓布利多说,“肯定就在这附近……”
邓布利多把魔杖点亮了举在手里。
窄窄的光柱在漆黑的树干间来回移动,照亮了下面的土地,然后落在一双脚上。
哈利和邓布利多赶紧上前,克鲁姆蜷缩着躺在禁林的地上,看上去神志不清。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哈利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他的腿软了,颤抖着身子往地上扑去,不敢置信地摇晃着维娜的肩,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是幻觉,倒下的其实是一个穿着和维娜一样衣服的人啊!
“维娜……维娜……你醒醒!”
“不……是谁——有人……邓布利多,有黑巫师……”哈利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他的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万幸,她还有微弱的呼吸。
“她中了钻心剜骨,看起来还不止一道。”邓布利多严厉地说,半月形的镜片在魔杖的微光中闪烁,“是谁干的?竟然袭击霍格沃茨的教授?”
“我送她去医疗翼!”哈利轻手轻脚地扶起她,走着走着,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位一直给予他爱和温暖的成年人一点儿也不重,不如说,是救世主已经成长到可以扛起各种的责任的年纪。
哈利走得又快又急,根本没注意到维娜身边还有同样晕倒的塞尔温,她和克鲁姆都只中了昏迷咒,邓布利多用复苏咒把他们两个唤醒了。
克鲁姆睁开眼睛,脸上一片茫然。
他一看见邓布利多就挣扎着想坐起来。
但邓布利多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让他躺着别动。
“他打了我!”克鲁姆伸手捂着脑袋,喃喃地说,“那个老疯子打了我!我正在张望波特去了哪里,他就从后面对我下手了!”
“静静地躺一会儿。”邓布利多说。
“塞尔温,你看到是谁袭击了你们吗?”邓布利多看到塞尔温也捂着发痛的脑袋醒了,立刻询问道。
塞尔温茫然无措地看着邓布利多:“嘶……什么?”
“是谁把你们打昏了,又对安德森教授钻心剜骨?”邓布利多又严肃地问了一遍,“今晚你到禁林里来做什么?”
然而塞尔温还是一头雾水,她蓝色的眼睛好像凝滞住了一样,无神而空洞——正如同她的男神斯内普教授的黑眼睛。
“我不知道,我应该在寝室里啊……我在寝室里睡觉。”塞尔温看着周围阴森森的环境,一种陌生的恐怖感袭卷了她的大脑,“这是哪里?禁林?”
看她傻呆呆的状态,邓布利多了然——塞尔温被人修改了记忆,这个袭击他们的黑巫师做得滴水不漏。
“发生什么事了,邓布利多?”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哧呼哧地说,“我在这儿呢。”
穆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他的魔杖也亮着。
“该死的腿……”他气恼地说,“应该快点赶来的……出了什么事?斯内普好像说克劳奇——”
“我不知道巴蒂ꔷ克劳奇在哪里……”邓布利多对穆迪说,“但我们必须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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