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贝克曼他们似乎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隔一会儿就看我们两人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贝克曼，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莉莉丝小姐你。”
“可以啊，你问……”
贝克曼看了香克斯一眼，“你知道路飞的亲生父亲的行踪吗？”
“不知道。”
“他回过风车村吗？”
“没有。”
“你一个人照顾路飞这么多年，他也没联系过你吗？”
“没有。”
“那最后一个问题，他有支付抚养费给你吗？”
“也没有。”之前我也没多想，贝克曼确实提醒我了，我可以找卡普中将要路飞的抚养费！能要到多少不重要，就是为了给路飞攒点伙食钱。
贝克曼道，“这种男人也太糟糕了吧——”
我点点头，这种男人确实很糟糕。
但转头看看香克斯，我们分开这六年，我不知道他的行踪，他也没联系过我，这次回来也没有给我带礼物，越想越觉得生气。
这个世界的男人好像都差不多，我找这个也是，“贝克曼，你说得对，这样的男人确实很糟糕！”
香克斯连忙为自己找补，“之前是没有办法……”
耶稣布帮忙圆场，“对，这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不回家是有理由的！这事没办法两全！”
“都是借口！”我几下吃完桌上的包子，离开了包子铺。
我没走多远，就被香克斯追上了。
香克斯拉住我，“贝克曼他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了，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到处乱说话的！”
喂喂，贝克曼知道你这么背地里诋毁他吗？
“其实我觉得贝克曼说得挺对的。”
我不是觉得香克斯糟糕，是觉得自己也对这段感情也没有多痴迷。
分别的六年我大部分时间都被赚钱、工作、带小孩占据，很少想起他。好像这个人不在身边，我就能迅速从那种感情中抽离，没有那么爱。
我觉得说开了会比较好，“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也有错。说到底，我喜欢你，但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过为了你放弃当海军。”
香克斯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想过主动联系他，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这样发展下去，作为女朋友的我也很糟糕。
“我也没有为你放弃当海贼……爱上一个人必须为他放弃自己原本拥有的东西，反而才奇怪吧。”
“大多数人认可的幸福结局是相爱一生相伴到老。”香克斯与我直视，“把握每一次重逢，用尽全力相爱，不行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退休，等我退隐，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走向生命尽头的……只是那个时候你不要嫌弃我是个臭老头就好。”
***
风车村包子铺里面，耶稣布还在和贝克曼理论，“贝克曼，你刚才故意那么问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贝克曼道，“一开始我是想从莉莉丝小姐口中打探那个男人的行踪，后面就想着让她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对比之下，莉莉丝小姐一定就能明白香克斯的好了。”
耶稣布差点被噎住，“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我和船长带进去一起骂了！”
“我什么时候连你们一起骂了？”
“你明明每一句都是！”
之前耶稣布也没觉得自己的家庭岌岌可危，刚才听了贝克曼的描述，每一条都被戳到，根本冷静不了一点。他现在就想立刻回家，好好挽救自己的婚姻。
贝克曼回忆起自己刚才的问句，有些尴尬，他之前真的没想那么多。
抱歉，香克斯，我好像帮倒忙了！
“不过贝克曼你说得也对……我为了成为自由的海贼，确实是个不负责的丈夫和父亲。”
拉奇·鲁刚才在隔壁听了全程，凑过来问耶稣布，“所以你终于决定改过自新了？准备开始往家里寄钱了？”
“喂喂，别说这么难听，之前也是没办法——前些年东海根本没有银行！”
“东海银行开业五年多了！支持伟大航路打款也快三年了！”
“就这样还好意思天天在我们面前炫耀自己的妻儿——班齐娜果然还是应该带着孩子改嫁吧！”大家发泄着当初被耶稣布酸到的怨气。
“你们！”耶稣布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决定待会儿就去隔壁的哥尔王国把账户开了带着银行卡回西罗布村看望妻儿。
吵吵嚷嚷的包子铺，只有小孩儿们那一桌，大家全都专注吃包子，三人捧着鼓出来的大肚子躺在椅子上，打了饱嗝，“第一次吃包子吃得这么爽！”
***
“平静下来了吗？”香克斯问我，“我们该去学跳舞了。”
我和香克斯两个都没有什么舞蹈基础，我对舞蹈的印象还停留在海军总部新兵毕业每年会举办的联谊舞会上。
舞会上大家都穿着漂亮的礼服，好像随着音乐稍稍扭动身体就行。
和昨天老爸老妈他们跳的完全不是同一种舞蹈。
听完老师讲解之后才知道，原来交谊舞下面还分了现代舞和拉丁舞，光现代舞都需要学六种舞步。
基础舞步对于我们来说不难，反正多练习几次就会了，学会基础舞步，我们两个甚至都没有出汗。
“你们俩就是跳舞的天才！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不过你们的话，也还是有机会成为职业选手的！”舞蹈老师忍不住称赞道。
这样的称赞在我们开始练习配合之后，戛然而止。
虽然我们经常拥抱，但在别人面前做身体紧紧挨着这种动作还是会觉得害羞。
“我让你们身体收紧，不是身体僵硬……你们不是情侣吗？离这么远干什么？”
“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你们之间就没有一丁点儿默契吗？”
“舞蹈要讲究配合，香克斯步幅记得配合莉莉丝——脚步不要乱！”
“莉莉丝，相信香克斯，身体再往后打开一些！”
……
两个人靠得好近，我甚至觉得这个比赛就是老爸老妈的阴谋，故意为难我的那种。
我坐在舞室地板上，抬头跟香克斯讲，“要不算了，不进我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们在村里面见就行了。”
“我还是想得到你父母的认可，名正言顺和你在一起。”
香克斯从兜里摸出一个硬币，大拇指弹给我。
我接住一看，是熟悉的500贝利。
这人，又这样……我把硬币放包里。
“怎么样，有力气站起来了吗？”
我朝他伸手，“这个硬币，也就能让我再陪你多跳一首曲子。”
香克斯拉我起来，“还好我准备了不少硬币。”
我感觉似乎回到了刚开始学“月步”的时候，通过一遍遍练习让身体对舞步、动作形成肌肉记忆。
累到精疲力竭，当天晚上，是香克斯背我回家的。
“其实提出跳舞这样的对决只是我父母恶趣味而已，我本来准备拒绝的。”
“也挺好的，感觉我们晚年能一起回忆的事又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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