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没好意思踩上去，他坐在另一边，看着东侨里奈和后面那个陌生的男子随意地盘膝坐在地上，周遭的地毯上放着很多张他们随手绘制出来的纸张。
“仙术和查克拉本质上是相同的，但它应该是查克拉向上一级的力量，需要精神力量作为底蕴，以身体能量为辅助。”
“人类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在所有的生物中是最强大的那一类，但我们的寿命太短了。”
“过短的寿命无法承载这种力量，但人类的潜力又能够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把这种力量修炼到别的生物无法企及的地步。”
“所以妙木山的那些ha蟆才会和人类契约。”
地上的纸张里有一半左右是他交出来的资料，包括妙木山里ha蟆的种类，如何和他们签订契约，还有如何让仙术入门的基础修炼方法。
这些本来就是要*把这份力量传承给其他人时需要提供的基础信息，可他们两个凭借着这些资料大致推测出了仙术的本质，连妙木山中肯定还存在生存了很久的物种，指不定它们中有一些已经存活了数百年。
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两个甚至就着他给出的那份资料，推出了一份仙术修炼的升级方法。
流程简陋，没有经过实测，但他粗粗地多看了两眼，发现里面很多内容竟然和他修炼的内容差不多。
这太可怕了。
自来也意识到了自己交出了一份对于妙木山来说很不妙的资料，但他却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因为他记忆力不太好的脑子在转动了很久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为什么让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有点严肃了。
他曾经在一份描绘了木叶建村初期时情况的画册中见过这张脸，他和初代火影挂在一块，看起来不分伯仲。
这他妈的是宇智波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来也看着还活着，实际上已经死了。
如果你愿意靠近他，打开他的脑壳，或者愿意给他一个幻术，你就能看到堂堂三忍之一，在原地尖叫咆哮呐喊，然后把衣服一甩原地开始疯狂地扭动。他甚至想要把自己的眼睛给摘下来，像是宇智波一样换一副更好的，再去确认他之前看到过的那本画册到底是不是画错了，这太可怕了。
他倒是想否认画册是错的，但他去过终结之谷，那上面刻的那个头现在就长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呢。
简直一模一样。
克隆体？实验体？宇智波的阴谋？还是别的东西？
那么多年了，宇智波斑不可能还活着吧？就算他在当年的一战中没有死去，他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不相信这真的是他。
脑海里的疑惑都快把他的脑子给煮沸了，可他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一个不会动没有什么生命的雕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没有别的理由，是他身体的本能在操控他这么做。
而坐在对面的那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这种本能，她甚至敢支使宇智波斑给她倒杯水，然后在他转身的时候飞速从他的那堆纸张里偷走两张。
自来也：“……”
他的脑子已经无法去分析，东侨里奈的胆子怎么能那么大，以及宇智波斑到底为什么会真的听她的话。
这两件事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自己的脑子先挖出来。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看到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她连外面的暗部都提前赶走了，为什么没把他也赶走？哦，是他自己跳出来说要教给她仙术，现在好了。
他甚至还教了宇智波斑仙术。
往上调个几十年，他等于是做了一件违背祖宗意见的事情，但他也不敢不说。无关忍者的风骨，他觉得就算他不说他们俩个也有办法从他的脑袋里翻出答案，而且他不是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徒弟在那里嘛。
只能说他们没有对他动手，逼迫他说出更加详细的仙术修炼秘籍，已经是对他很好的尊重了。
虽然他个人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兴致来了，所以在那边自己采取了自己推导的方式进行玩耍。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叫做天才的炫技。
自来也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在发现自己别无选择后，他很熟练地选择了躺平，甚至很乖巧地主动把眼睛给闭了起来。
宇智波斑抬眼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兴致勃勃举着他刚才的成果查看的人，觉得柱间曾经说的话也算是不错。
他说过，可以把机会交给未来的人们。
也许在之后的木叶里，会有更合适的人出现实现我们的梦想。
那个时候，他把这些话当做放屁。
对于他们而言，实现理想如果不是他们亲自动手的话，那和没有实现有什么区别？在最年轻的时候和他谈未来会有一个人继承他的意志，不如和他说有一种实验手段能够把他的脑子挖出来移植到别人的身体里，然后就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达到一种另类的永生。
还真有神经病这么和他提起过。
他把他杀了。
就算要活下去，他也不会变成那种寄居在别人身体里的恶心东西。哪怕暂时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也会在死之前完成自己的布局，然后等待着自己复活的那一天。
输了，是他棋差一招。
赢了，那是应该的。
柱间还有一句话说也不错，他曾经憧憬过自己的儿女降生，偷偷对他说，他想要一个女儿。
“女儿多可爱啊，软乎乎的，看起来乖乖的。哪怕实际上不乖，看着她都不会那么容易生气，特别是那种超级厉害的女儿，我恨不得一口气生十个！”
这话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撤回了，因为他发现他自己没办法生孩子，而且女性孕育下一代需要付出的代价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
东侨里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开心又颓然地发现果然还是他的进度条推的比她的更快一点，因为对本地的升级方式涉猎更广，他推测出的仙术升级修炼方式更加稳健安全，她写出来的方式就比较偏激，但升级的速度能够更快。
看见他背对着她，盯着茶壶沉默。
她警惕地皱眉：“不许不喝水，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人就是要喝水的。”
曾经照顾过宇智波病号的东侨里奈深知对面的这个人浑身上下挂满头衔，宇智波斑·曾经的传说级别忍者·超强战斗力·一个人PK整个忍界不成问题·身体状况奇怪·目前还能够存活·倔强老头一个·需要顺毛撸·不想死但看起来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可能是曾经浑身插管子的行为导致他养出了诡异的习惯。
宇智波斑对于进食和喝水这两种行为几乎已经进化地消失了，如果不是到威胁他身体死亡的程度，他绝对不会主动张开嘴。
东侨里奈在之前把他捡回来挂了个反转术式反复恢复的时候发现了这点，放在房间里的水壶五天后还是满的，这多恐怖啊。
憋了几天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出手干涉。
“给你把缺水状态也补回来，你知道要多消耗多少力量吗？本来我积攒力量就没有那么容易，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找事。”
“张嘴吃饭喝水。”
“你不喝是吧？”
她风风火火地冲出门，然后在他不理解的眼神里找出来一副画像挂在他面前，打开一看，是千手柱间。
用上一点奇怪的忍术，画上的人就开始说话了。
“斑啊，快点喝水吧！”
宇智波斑：“……”
画师画的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那是平面图，变成人的样子后整个都扭曲了，这个柱间说话的时候脸变得超级尖。
他很想说，其实你多说几句，他就喝了。
他只是因为面对自己不想吃的东西，反应会慢一点而已。
故意的那种。
没想到她会出这招，看着那个奇怪的画像对着他欣慰一笑：“这就对嘛，斑，快点再吃一点饭。需不需要我喂你？来，啊——张开嘴——”
宇智波斑没忍住，就算是在当时力量极其混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依旧挤出了一个火遁，直接烧掉了那幅画。
“嘶——”
东侨里奈从画后面窜出来：“不想吃饭就不吃，怎么还动手呢。”
她念念叨叨地靠近，在他试图争辩的时候突然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团子，然后转身就跑。
背影充斥着一种成功的欢乐。
宇智波斑：“……”
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觉得自己之前恢复的那么快有她的术式厉害的原因，但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无法接受在这里的养伤经历。
太过闹腾了。
和柱间不相上下的闹腾。
后来的事情，就是他说完正事后离开，她本来应该对他充满警惕的，他一直这么以为。直到他某次回到这里，打开发现自己的房间还留着，床头甚至还挂着柱间的那幅画，而且在接下来很少见面的日子里，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把他不喜欢喝水这件事给深深地记录在脑子里，每一次见面都会让他在这里至少喝下一杯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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