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都活着，这对干我们这行的人来说是个奇迹。我功成名就，荣耀加身，有很多朋友，有一位值得约定终生的爱人，甚至还有了几个孩子——”
“有什么？”
“当我没说，你听错了邦德先生。”
说漏嘴布莱恩敷衍地略过了不好解释的部分，“我今晚的行为在你看来或许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但对我而言却很好理解。用一句话就能解释，‘我长大了’，我确信自己有能力保护我爱的人。”
“……”
布莱恩说：“成长是不可理喻的，你不用非得给它们找个缘由，更不必质疑你收养布莱恩·纽曼的正确性，而且我也不在乎，退一步说，就算你的教育方针真的出了问题，嗯……你作为00部门的特工活了很久，所以我很高兴那是个漫长的错误。”
“……”
“你猜怎么着？”静默许久后，神色有些动容的邦德忽地说道，“我在乎。我非常在乎你是如何从一个‘性’方面的保守派转变成激进派的，如果它是个错误，那肯定不是我的初衷。”
布莱恩：“？”
“让我们先达成最基本的共识，布莱恩——我没教过你使用向同性叫‘Daddy’的方式震慑你的敌人吧？”
他们身后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布莱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开了一枪。
老鼠‘吱’地一声死去了。
它错在听到这场对话。
“没有，daddy。”布莱恩举着枪说道，“要是接下来的基本共识都是这种内容，那趁着没人赶快说完吧。”
“随你。是否每个孩子都是你亲生的？”
布莱恩：“……不是，他们每个都不是。”
“好。”邦德的注意力更加集中，“那么结婚、离婚、前妻将孩子托付给你这个过程，你重复了多少次？”
布莱恩：“……”
和那没关系！再问下去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第242章 番外
年轻的邦德对布莱恩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误解。
布莱恩很崩溃，连夜逃离浸没在特工片场里的罗马，跑到哥谭市享受超英片场前传的独有风味。
这个年代的哥谭民风淳朴，体现在大家说杀人就杀人，完全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哲学话题。
城市犯罪率比蝙蝠侠活跃时期大很多，别的不说，连韦恩夫妇这种社会名流都能毫无预兆地死在小巷，而哥谭市市长在两年内换了五届，有三个因为卷入丑闻和受黑邦操控而被迫下台，剩下的两位一个受到威胁辞职了，另一个在演讲时死于刺杀——他显然没有多年后的美国总统那么幸运。
因此，该时期的普通哥谭居民大多谨小慎微，草木皆兵，晚上通常不出门，公园里见不到孤身玩耍的孩子的身影，学校老师建议父母接送，大家已然忘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生活是怎样的场景，也不觉得如今的日子有哪里不对。
给布莱恩造成的影响就是他很难用合法的手段接触到年仅十三岁的布鲁斯·韦恩。
这时的布鲁斯在一所寄宿学校上中学，住校时独来独往，放假在家也不出门，像个生活在闹市中的隐士。
布莱恩赶到哥谭时正好是工作日，他承受着人们打量连环杀手的眼神，在布鲁斯的学校围墙外围转了几圈，感觉指望学生们会偷偷跑出来是一件完全不现实的事。
换做平时布莱恩会耐心等到星期五，但他答应了约翰·扎塔拉要在给明天敲定返程的细节——魔法师声称在错误的时空中停留越久、风险越大，算上最开始的调查日，布莱恩已经在十七年前待了将近一个星期了。
时间有限，布莱恩又实在想见小布鲁斯一面，否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太阳落山前，夕阳在尖锐的建筑物屋顶铺上一层金鳞，布莱恩走到偏僻的后巷，趁着没人翻墙进入了校园。
作为一所收费昂贵的私立学校，这里的校园环境十分优美，布莱恩穿过一片环绕教学区域的郁郁葱葱的树林，迈过整洁的草坪与蜿蜒的小径，逐渐看到身着便装的男女学生们从红砖砌成的尖塔形状的教学楼中走出来。
“你们好。”
路过教学楼前的喷泉时，布莱恩对两个捧着书本坐在喷泉围墙女学生说道：“打扰你们一下，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女孩们好奇地抬起头，左边的姑娘在看到布莱恩长相的一瞬间露出笑容、捂着嘴飞快地和同伴窃窃私语两句，再放下手，不含半点戒备地问：“你是学校的老师吗？我没见过你——”
“我也是。”另一个女孩说，“你肯定不是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大多秃顶。”
“也不是英文老师，我们学校的英文老师长得很丑。”
她们嘻嘻哈哈、像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动物似的，用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布莱恩，布莱恩想到布鲁斯的年龄和她们一样大，就觉得很有意思：
“我想打听一个学生，布鲁斯·韦恩，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噢那个怪胎……”一个女孩脱口而出，另一个姑娘怼了她一下，说道：“对不起，韦恩这会应该在副校长室，我听说副校长想见他的监护人。”
布莱恩点头告别她们，通过矗立在几株柳树旁的校园地图确认副校长室的位置。十分钟后，他站在副校长室正门口，听到副校长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从门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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