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肠:“我不懂?只有你跟条野懂吗?”
禾月:“嗯,你年纪还小呢,你是不会明白我跟条野的关系的。”
铁肠辩解:“我跟你同岁。”
禾月:“算了吧,你的心智约等于三岁小孩,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别闹了,我要去吃夜宵了,你要来一份吗?”
说完,禾月转身朝厨房走去,留下铁肠一人在原地消化这句话。
铁肠默默咀嚼着“你不懂”这三个字,随即,他看向禾月的背影的眼神逐渐变冷几分。
*
禾月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铁肠的心智只有三岁,三岁的小屁孩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嫉妒,呵,他哪懂什么是嫉妒。
对于成年人来说,“嫉妒”这种情绪可不是孩童时代因一颗糖果或一句夸赞而引发的简单情绪反应,而是植根于职场生态、人际关系、以及同事之间的竞争之中。
等到铁肠学会了人类的情绪,等到他彻底步入了残酷的成年人的世界,他就不会再计较这些幼稚的细枝末节了。
况且,两个星期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条野就会设法把他转移到国外,他跟铁肠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第二天。
但这一整天,禾月都觉得铁肠很不对劲。
禾月:“三花,你喂兔子了吗?”
铁肠:“不知道。”
铁肠的回答简短而冷漠,与往日那个黏着他的拉布拉多形象判若两人。
禾月诧异:“什么叫不知道,你不是负责喂它的吗?”
铁肠一脸平静:“抱歉,我什么都不懂,你可以找懂你的人帮你,比如说,你那个幼驯染。”
说完,铁肠拿着兔粮袋返回屋内,留下禾月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搞什么?禾月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禾月去做饭,他指着桌上的鸡蛋,教训铁肠:“说过多少次了,鸡蛋一定要煮十分钟,要煮熟,否则会感染细菌的。”
铁肠:“抱歉,我不懂,你可以去找懂你的人来煮鸡蛋,比如你那个幼驯染。”
禾月:“……”
半小时后,他们两个在饭桌前坐下。在动筷子之前,铁肠习惯性地将盘子里大部分食物拨到了禾月盘子里。
铁肠永远都会把大部分食物让给他,一顿餐点分成两份,他吃70%,铁肠吃30%。
禾月有些过意不去:“你又吃那么少?”
铁肠表情冷淡,话语间不带丝毫情感波动:“我又不是你的幼驯染,我恐怕没资格吃你做的饭。”
禾月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三番两次地忍受着铁肠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此刻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
终于忍无可忍,他用手揪过铁肠的耳朵,吼道:“你有完没完?!你一直阴阳怪气什么?!”
铁肠任由对方揪着自己的耳朵,平静开口道:“因为你是骗子。”
禾月:“我骗你什么了?”
铁肠:“我碰你一下,你就骂我,你说你不喜欢肢体接触。但那位条野先生碰你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生气,你甚至能躺在他怀里睡觉。”
“跟我比起来,你更偏爱那位条野先生。”
禾月被气笑了,干脆破罐破摔。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对啊,我就是更喜欢条野,我就是喜欢枕在他怀里睡觉,你有意见?”
禾月将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铁肠眼底的寒意慢慢凝固了。
禾月:“就算我偏心,偏爱条野又如何?再过两个星期,我就要去坐牢了,而你,会回到你的世界,继续做你的军警,我们之间的交集,将随着我的入狱而彻底结束。”
“所以,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费心去讨好你,去偏爱你,去在乎你的感受呢?”
铁肠口口声声对他说“你是我的犯人”,现在却对他这个犯人表现出了过度的占有欲,属实让他无法理解。
军警那群家伙,就只顾着培养铁肠砍人的能力,他们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铁肠的心理健康吗?
想到这儿,禾月吃饭的胃口荡然无存,于是他放下碗筷,负气离去。
*
禾月从诊所的仓库里取出了他的药箱,一个沉甸甸、满载着各种药物和医疗器械的箱子。
中午的阳光异常强烈,照在身上如同火烤一般,但他顶着中午的太阳离开了诊所,前去贫民窟给病人义诊。
贫民窟里有许多长期忍受病痛折磨的穷人,他们常年卧床不起,不光是无法负担费用,他们甚至没有能力走到诊所来。
禾月每隔几个星期就会去拜访他们一次,上门亲自给他们诊治。这种诊治不见得会有多大效果,但聊胜于无。
需要拜访的病人很多,他今晚回不去了,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跟铁肠说一声,但当他拿出手机,手指按在拨号键上面时,他却迟疑了。
他们刚刚吵了架,如果他先跟铁肠说话,岂不是显得他在讨好对方?
才不要。
他在冰箱里留了晚餐,那小傻子饿了应该会主动找来吃吧?
想到这儿,他又有些恼火:他何必给铁肠留晚饭?饿着他算了。
*
夜幕降临后,禾月辞别了一户人家,又踏上了前往另一户贫困病人家的崎岖小巷。
他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在路上,手中的药箱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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