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超过普通人的视力,他确实能看见,在一片树木较少的小树林里,有一群妖怪聚集,其中就有他的母亲。
没有多想,他让虹龙降落在那里,自己朝他们跑去。
“鸩哥,妈!”
“啊,是小杰啊。”夏油千舞半躺在地上,嘴角还带着笑,“这么快就过来了吗,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一些呢。”
“我听原野的妖怪说,你们已经和羽衣狐的手下打过了。”夏油杰跑过来,“鸩哥,伤亡情况怎么样,少主他们现在在哪?”
“在封印那些柱子。”鸩回答,“伤员就快处理完了,既然你来了,就帮忙把你.妈按上,我要开始刮骨了。”
“?!”夏油杰一惊,但手上却是非常听医生的话,二话不说就把自己亲妈的胳膊给按在石头上了。
“……崽,你背叛妈咪……”夏油千舞感到痛心,“就不能不刮吗,会很痛的啊。”
“不能!”鸩的态度非常坚决,“毒已入骨,不刮的话你手就要废了!”
“好吧,你刮快点。”夏油千舞躺平。
但夏油杰可不像她现在这样云淡风轻,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怎么伤得这么重?这个毒有解药吗?刮完后还会有后遗症吗?”
“你问得也太多了,我该回答哪个啊?”鸩拿出消毒完毕的刀片。
“有解药,但来不及做;有后遗症,大概两个月好全。”他说,“至于为什么受伤,你得问她。”
“……”夏油杰看向自己那令人操心的老母亲。
“……别这样看妈妈嘛,只是去讽刺了羽衣狐几句,然后切磋了几下……嗷!鸩你轻一点!这么帅的妖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是你自作自受啊!”对于作死的病人,医生肯定是不会有好脾气的,“你说你独自去惹羽衣狐干嘛?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夏油杰看看母亲中毒黑了的手,再看看她绑着木板的腿,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
“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啦。所以可以给我一点麻药吗?”夏油千舞表情正常,如果忽略她额头上的汗珠的话,没有人会想到她正在经历无麻手术。
“要是还有的话,我会不拿出来吗?!”鸩手上的速度很快,很准,不愧为奴良组第一医疗兵。
“啊,我好惨……”夏油千舞用尚且自由的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五条悟凑过来瞅了瞅,点点头,说:“嗯,确实挺惨的。”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拱火了……”夏油杰无奈,“等会我也要到少主那边去,悟,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留在这里?”
“当然是和你一起啊!”五条悟回答,“不然还能去哪,留在原地也太无聊了吧,还要担心这担心那等你回来什么的,跟个望夫石似的。”
“……你这个比喻,是否太过牵强了?”
“那就望友石。”
“……”
“我建议你不要和杰他们一起走哦,五条君。”这时,夏油千舞突然出声,“咒术界的人也来了,那边或许会更需要你哦。”
“不可能,觉得不可能!”五条悟说谎都不打草稿,“他们到现在还没给我打电话呢,那就是不需要我!”
开启静音模式的手机:……
“咒术师们也要参与进来吗?”夏油杰有些惊讶。
夏油千舞笑了,说:“那是当然的啦,老牌咒术师家族的本家基本都在京都,换句话说,羽衣狐现在是在捅别人家窝哦。”
“……这样吗?”夏油杰看向最大的妖力柱的方向,“那个位置……是二条城?他们现在都在那里吗?”
“八九不离十啦。”夏油千舞回答,“羽衣狐决定在二条城分娩,既然如此,不如暂时将二条船让给她,使其转攻为守,组里和花开院都是这么想的。”
“……那边的普通人来得及撤离吗?”
“来不及也得来得及,花开院的本家已经被袭击过了,再硬刚容易灭门。”
夏油杰:“……”
五条悟听到这里,对花开院家表示深深的同情(bushi):“那个阴阳师世家也太弱了吧,居然没有一个能和羽衣狐过几招的吗?”
“……你这样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夏油杰无语,“一千年来,羽衣狐一直在用特殊的方法转生,每一次都会变强。四百年前,是全盛时期的总帅和阴阳师合力才将她杀死的。”
换言之,现在的羽衣狐,只会更难对付。
“啊,能够战胜她的人,也不是没有。”夏油千舞说,“花开院有一个小辈,天赋出众,年仅十三岁就能召唤他们最强的祖传式神了。如果是那个式神的话,或许还有希望。
“可是她太小了,灵力不足,而且还有式神使的通病,被近身就无法发挥全部实力了。”
“……花开院是阴阳师,可以信任吗?”夏油杰有点迟疑,问。
“阴阳师不可信,但花开院可以视为不错的盟友。”夏油千舞笑着说,“虽然他们有一个祖传家规,不准奴良组去他们家蹭饭。”
“……蹭饭?”夏油杰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妖怪和阴阳师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吗,为什么会有家规不让蹭饭啊?
众所周知,之所以有某个规矩,是因为有人犯过,比如不准在地铁拉屎的规矩就是因为有人拉过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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