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禅院甚尔将花盆叠放在行李箱上,伸手按着信玄的肩膀,将他拽到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楼梯发出震耳欲聋的嘎吱声,木板像被赋予了生命,如同捕兽夹般在空中疯狂啃咬,发出空洞的撞击声。
信玄很快反应过来:“异能?”
“对,那老头子是异能者。”
禅院甚尔说着,将花盆和行李箱塞到信玄怀里,单手将他抱了起来。
“喂!别管我了,我自己能躲开——”
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信玄心头,但他还没来得及挣扎,禅院甚尔就抓住了墙上一块凸起的木板、抱着信玄轻捷地跳起来,避开捕兽夹般一张一合的木板。
老头见状,怒气冲冲地用钢笔敲了敲桌面。
两侧的阶梯不再晃动,坚硬的木板像纸箱一样层层折叠,形成牢不可破的壁垒,将他们困在楼梯内部。
老头得意洋洋地笑了,他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背着手走到楼梯旁边。
他说:“别看我这副模样,我可是能操纵木制品的异能者啊。”
原来如此,信玄心想,看来此人不仅经营旅馆,还兼职抢劫的营生。
老头又在木板上敲了一下,随着实木纤维撕裂的响声,厚实的木板自行碎裂,掀开一个长宽二十厘米的缺口。
相比神色阴冷的禅院甚尔,信玄看起来年纪不大、性格温和,似乎更易于欺骗。
因此,老头将矛头瞄准了他。
“那件外套很昂贵啊,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吧,难道离家出走了吗?”他盯着信玄,不怀好意地猜测道,“你带了多少现金?全部拿出来。”
信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看来他之所以被盯上,那件漂亮又昂贵的毛呢大衣功不可没。
五条悟害我!
自从信玄半年前返回现世,就再也没有如此努力地工作过。
他经历了十分辛苦的一天,现在只想倒下来休息,却被兼职抢劫的旅店老板拦住了去路。
信玄非常烦躁。
他打算粗暴一点,用念力拆毁这个实木构成的囚牢。但他还没动手,就听见了刀刃出鞘的声音。
禅院甚尔抽出一把长而宽的阔刀,面无表情地挥向坚固的木板。眨眼间,刀刃已经砍出一条道路,没有给对方留下丝毫修补的机会。
老头目瞪口呆,他见禅院甚尔轻松突破异能构成的囚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禅院甚尔将信玄放下来,他冷冰冰地看着老头,说:“你最好安分点,老头子。我今天非常火大。”
.
这家旅店虽然外表破旧,但住宿条件还算不错。阁楼的双人房是一个套间,有简易的厨房、餐桌椅、单人沙发,和两张狭窄的弹簧床。
不过,房间内没有暖气,窗户还有点漏风,冷得像个巨大的冰柜。
信玄能屈能伸,默默地穿上了温暖的大衣,像幽灵一样拖着衣摆在房间里移动。
他接过禅院甚尔怀里的百合花,抽出纸巾擦干净桌面,将花盆放在桌上。
在信玄仔细的照料下,这株香水百合长势良好,叶片饱满而青绿,大概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浅粉色的花苞了。
信玄拨弄着花叶,问:“甚尔先生,你下午是不是去我家了?”
禅院甚尔正默不作声地盯着那盆百合,听见信玄说话,才开口道:“嗯。”
信玄狐疑地说:“但是门锁并没有被强行撬开的痕迹。”
禅院甚尔十分坦荡:“我从窗户翻进去的。”
“你是壁虎吗……”信玄喃喃自语着,又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溜进我家里?你还把这盆花从窗户旁边搬走了。”
“打电话没人接,我以为你死在家里了。”禅院甚尔的回答简明扼要。
“……我是独居的孤寡老人吗?”
“怎么不算呢。”
信玄:“……”
借着绷带的遮掩,他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烦人”。
禅院甚尔看见信玄嘴唇翕动,知道他一定在偷偷骂自己,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但和信玄四目相对时,他的笑容又飞快地消失了。
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禅院甚尔看着餐桌上的两只玻璃杯和茶包,又扫了一眼流理台上的热水壶,突兀地说:“喝茶吗?”
信玄此时冷得发颤,自然答应:“嗯,我要一杯。”
禅院甚尔走进厨房,轻轻地拉上那扇纸糊的障子门,厨房内传来烧水的声音。
二人沉默不语。
信玄感觉此刻的气氛比室温还冷,他裹紧大衣,为了打破沉默而没话找话:“我今天去了禅院本家,上次被咒灵砸坏的墙面和家具,差不多都修复完成了。”
禅院甚尔正在倒水,他没有抬头:“嗯,我听到了。”
“‘听到’?”
禅院甚尔的用词让信玄疑惑不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啊……真希告诉你了?”
禅院甚尔并未回答,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回到餐桌旁,将其中一杯递给信玄。
“谢谢。”信玄说着,端起滚烫的玻璃杯,将杯口慢慢靠近嘴唇。
这时,不妙的预感像浮出海面的泡沫,涌现在他心中。
信玄直觉地认为,自己不该喝下这杯热茶。
今天的禅院甚尔非常奇怪。
作为一个冷漠的利己主义者,他竟然特意从京都来到横滨、保护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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