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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逆同人] 金风玉露_藏于山海【完结+番外】(127)

  他并未说别的,拉过我,把我护在身前,他替我出头教训恶徒,却还是面无表情,这种情况下,我并不害怕他了,他在保护我。

  我低头隐藏着笑意,一夜的阴霾在这一刻驱散了,有他在我不怕再被人群挤着,我把后背安心的交给他。

  烟火四散时,身后隐约传来一道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好看吗?”

  我抬眼看见阿兄分明的轮廓,那双眸子透着柔情,飞散的火花打乱我,是不是看错了?

  错觉吗?

  铁花再次四散,我忙答道,“好看。”

  “嗯。”

  节目结束后,花影几人要去喝酒,我们遇着叶清儿,这好似还是阿兄与叶清儿第一次相见,我倒是挺想看看木讷的阿兄对上叶清儿会是何种模样。

  花影他们也跟着起哄,有点恶趣,但也好玩儿。就算在百松书院里,同窗也会这么取笑那些暗送秋波的少年少女。

  只是阿兄对着清儿阿姐怎么还是如此冷冰冰的,花影和我说清儿阿姐该不会被阿兄吓跑了。

  可是没有,清儿阿姐面对阿兄时,虽会害羞,却不怯,这点比我之前要强。他们拉着我说话,似乎故意要撇下阿兄和叶清儿,好让他们独处。

  也好,反正周婶安排了他们相见的,早几日也无妨。

  只是不知为何,阿兄一个人回来,我没看见清儿阿姐,阿兄好像又不高兴了。

  花影王浩想让我去王卓家再喝点,可阿兄的表情明显不悦,我也没了兴致,他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回家路上,我问起二人进展。

  阿兄并不大乐意提及,说话时火药味浓得很。

  “我成婚,你很高兴?”阿兄的眼神,锁着不快与难受。

  这让我陷入困惑,看铁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又变了。

  “这是喜事,自然高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

  他质问我。

  “李慕婉!你替我娘选了叶清儿是觉得我会喜欢她,是吗?”

  他的气息压着我,前所未有的压迫,“清儿阿姐人好,又识诗书,与阿兄有话题能谈,又与王家门当户对。”

  “自是很好的选择。”

  “阿兄这是怎么了?”

  他步步紧逼,诉说心中不快,我只能不断后退。

  原是他不喜欢叶清儿,我这才知晓,他也并非只是想要一个门当户对凑合过日子的伴侣。

  是我想错了,我总以为他会为了爹娘,接受安排的人,可我忘记了,他的性子,不该是这样的。

  “我不想成婚!”这是阿兄与我说得最明白的话。

  他说的对,成亲就是该与欢喜之人才对。

  可当我想明白时,田埂榻了,落水之际,是阿兄拉住我。

  摔入水田的本该是我,他把我护在怀里,他的胸膛很结实。我闻到他身上的酒香,那是我如此近距离的与他贴近,我的心跳动的很快。

  田间蛙声在这一刻仿若静止,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我似乎在贪恋这种接触,晚风打着我的面颊,把那些杂绪吹散。

  我故作慌忙整理着衣裳,却发现娘亲送的簪子不见了。

  阿兄瞧我着急,又踏进田里寻了多时,凉水浸湿了他的衣裳,我身上却是干的,风袭入时冷意横生,阿兄更不必说。

  我藏起失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唤着他回去。

  阿兄答应为我刻一支簪子,我很高兴。

  可娘亲的簪子回不来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上天要我接受王家村的一切,忘掉京城的前尘往事,可为何连娘亲的簪子也不给我留。

  第二日阿兄替我刻了一支桃木簪,还是莲花样式,我很喜欢。

  我把那支簪子看得很重要,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原有的,而是阿兄特意雕刻送我的。

  不知阿兄是不是刻这个簪子累着了,温书时趴在桌上睡着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放松。

  我鼓起勇气,鬼使神差的想要端详他,一旦产生这种想法,便仿若抑制不住。

  阿兄五官生的俊朗,睡着时眉宇是舒展的,没了平日的凌厉,一副书生清朗温润的气质,这样的他倒是很少见。

  我竟然有些痴醉,忍不住想要触碰,指尖划过鼻梁时,是冰凉的,肌肤细腻白皙。竹林的风刮掉了落叶,我从失魂中惊醒,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放肆地窥视他。

  我自知不对,可却享受这种感觉,此刻的我似踩着一朵白云,飘在碧落中。

  自此后,我似乎总喜欢有意无意盯着他五官看,尤其是眼睛,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

  哥哥一直没有回信,我只能又去镇子等信,燕州来的商船很多,可为何还是没有,我害怕哥哥出事,害怕她不知道我是否安好。

  我把一日的希望一点点消耗,攒成失望。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溃泄,我努力堵住这股难受,我不想哭。

  可是越发克制不住,反正也不在竹林小院,或许哭出来就好了,不若回去周婶发觉定会担心的。

  正当我发泄时,身后有人唤了我,我只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已。

  是阿兄,他怎么在这?

  我见着他,满腔的委屈霎时流露,哭得越发泣不成声。

  我看见他的手足无措,他定然没有哄过女孩,只会一遍遍说不要哭,谁这么干巴巴安慰人的,有效才怪呢。

  我哭得更大声了,好不容易以为有个人能安慰我,阿兄竟是个木头。

  但是他与我说了会话,哭过后也没那么难受,就是不知他会如何看我……

  会不会觉着我无用懦弱,爱哭……

  更不喜欢我了……

  马车上几个大哥说着家常,我听不懂,但是日暮前的日落好看,金色裹着麦浪,微风轻抚,把我的难受吹在了绿野上,带到无边的天际,洒回大地。

  不过他们口中的青粉楼似乎着实有趣,我忍不住问了阿兄。

  “阿兄,青粉楼是做什么的?”

  阿兄又不高兴了。

  “阿兄?”

  “喝酒的。”

  阿兄被我问烦了。

  心里的委屈又荡起,我试图他能明白我此刻需要安慰,不能凶。

  故而又提往后叫上花影他们一块去青粉楼喝酒。

  可那几个大哥说青粉楼是青楼。

  我看了阿兄一眼,他的表情明明是知晓的,却仿若愚弄我,我不确定,又听那几个人说,“你阿兄指不定已经去过了。”

  我本该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可却忍不住想问,看过去的神情也变了。

  阿兄更不高兴了。

  我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他拉着我下车,可离村口还有好远,我想坐马车……

  索性他已经气着了,我便问,“阿兄当真去过青粉楼吗?”

  果然,他生气了。

  虽说今日没收到哥哥的信哭了,可阿兄与我说不必搬走,他不相看了,未考取功名前不会成婚,那就意味着我可以一直住在着,至少还有一年多时间。

  我居然有些庆幸,是庆幸我能留在王家,不必出去找房子了吗?

  回到小院后,阿兄拿了我的木雕小像送我,我才知道是他给我雕的,先前王叔让他刻一个给我,他又不愿意,眼下又肯了。

  这会拿出来,是因为我今日哭了么?哄我用的?

  那他也不全是个木头嘛,我拿着小像高兴地望着他。仿若在他脸上闪过一丝怪异,是我看错了吗?

  夜里我在阿兄房里与他对弈诗文,他兴致比往日都好,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我说什么他都应着。

  我在他的对弈中看见了他的意气风发,许久未从如此酣畅淋漓地讨论诗文了。

  灯油尽了,我们都未察觉。屋子很快暗下,窗外的光线微弱,可我对屋子并不算熟悉,尤其是内室,不小心碰撞了桌角,阿兄过来点灯时,我不小心蹭着他了。

  我又不慎撞到桌案,惊慌中一只手臂抵住我后腰,气息滚上来,是阿兄身上的味道,我不知该做何反应,心却止不住跳,那是第二次我们贴的这般近,而这次我更是手足无措。

  可他却好像毫无反应,我只能仓皇而逃。

  回来自己房里,努力回想那时的情景,我看不见他表情,不知他是否会不会又不高兴,该不该解释一下?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

  ***

  后来王叔周婶去县城,独留我和阿兄在家。可阿兄也要去镇子,把我一人撇下了,他似乎早就盘算好要丢下我一人,我明明说了害怕一人在家,他并不理会。

  我只能去花影家散心,可谢三婶宽慰我,阿兄是为了我的声誉才不愿与我独处。

  阿兄正直,我并不害怕他起旁的心思,我只害怕黑,又期望他能回来。

  直到夜深就寝时,院外熟悉的声音,是他回来了,那一刻我像被暖阳笼罩,兴奋地去迎他。

  他嘴上说着是计划有变,可我总觉得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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