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脸色一冷,盯着祝英台:“讲学?哼,我可不是你口中寻的五柳先生,你口中的五柳先生已经死了,不相信你便跟我去后面看看,他的坟墓就葬在这片桃林的后面。”
“死。。。。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梁山伯脸色一白,表情有些惊慌。
马文才听到中年男子说的话,也皱了皱眉头,不太接受他们如此奔波,最后要寻的人,竟然死掉了。
王昭月则是站在一旁,轻扯了一下嘴角,顺手抢了夏荷手中的一块糕点,背靠着一棵桃树,盯着陶渊明,漫不经心的吃起了点心。
王昭月的神情太过不相信,惹得陶渊明走下楼梯,来到众人面前:“怎么?这位小公子不相信?如若不信,与我去桃花林后一瞧便是。”
“假的。”
“假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来自于王昭月和祝英台。
“什么?”马文才走到王昭月身旁,疑惑的看向王昭月。
王昭月安抚的拍了拍马文才的手腕:“坟墓是假的。”
“真的?是假的吗?英台?”梁山伯激动的,询问着祝英台。
祝英台并未回应梁山伯,而是来到王昭月面前,紧张的询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对呀,小公子,你怎么知道这坟墓是假的呢?老朽说话,难不成还骗你们不成?”
“你为何也知道那坟墓是假的?”祝英台向着王昭月再次走近了两步。
马文才虽有疑惑,但此刻也并不急着解惑,不喜祝英台靠着昭月太近,侧身隔开了祝英台和王昭月的距离:“祝英台!你有话说就说,靠这么近做什么?”
“王昭月,你为何知道?”祝英台急迫的问询着,声音里都带有一丝急迫的哭意,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崩溃了。
陶渊明虽说故意告知每个来寻他的人,说五柳先生死了,大多数知晓五柳先生死了,会在坟墓前上一束菊花,但是何曾见过这么伤心欲绝的人啊,不由的有些怀疑,难不成他之前,与这位祝英台小公子认识?
“哎哎哎,这位小公子,五柳先生死了,你也不用如此激动伤心,伤心过度容易伤身啊。”陶渊明上前劝慰着祝英台。
“是啊,英台,你别太伤心了,虽然我们这次下山,没见到五柳先生,但是咱们也可以去墓前,祭拜一下五柳先生的。”梁山伯也上前劝慰着,神情激动,似要昏厥过去的祝英台。
王昭月皱了皱眉,不懂祝英台为何情绪如此之大。
“王昭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祝英台拨开梁山伯扶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向王昭月,还想继续上前来到王昭月面前。
马文才抬起手持着弓箭,格挡在祝英台面前:“你再往前来,别怪我不顾同窗之情,对你动手了。”
“马文才,我与王昭月说话,关你何事!”祝英台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大声的冲马文才呵斥着。
“英台,你别,哎呀,文才兄,英台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定然是因为今日刚碰到贼人,又听到了五柳先生去世了,这才情绪波动大了。”
梁山伯将祝英台,往身后推着急的解释着:“大家都是同窗,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这都是怎么了都?”
夏荷刚将几匹马全都系好在一处,一来就见到了如此激烈的画面,立马抬脚就冲了过来。
“公子!你受欺负了?!”
“没。”王昭月一把将夏荷拽向身后,生怕夏荷一拳干倒祝英台。
安抚好夏荷之后,王昭月上前拉着文才兄的手,试图想将其拉下,发现文才兄脖颈处的经脉都鼓动了出来,赶紧轻声安抚着:“文才兄。”
马文才低头看了王昭月一眼,这才放下了手,手虽放了下来,但依旧还是站在王昭月面前,一动不动的。
“王昭月。”祝英台一脸迫切的瞧着王昭月。
“在呢,不就是你问我如何知道的吗。”王昭月掀了掀眼皮,原本想说‘你如何知道的,我就是如何知道的’,但是生怕她要是这么说了,祝英台怕是要更加疯魔了,便咳嗽一声,换了其他的话说。
“咳,这五柳先生名气这么大,要是去世了,怎么大家都不知道,而且据我所知,这五柳先生还是我们山长夫人的表哥,这虽说很久不联系了,但都是亲戚,表哥死了为何山长夫人不知晓呢?而且说五柳先生死了,是在你刚刚讲明,是请五柳先生去尼山书院讲学的,这一看就是,五柳先生不愿意讲学,又烦别人打扰,这才这么说的。”
祝英台听到王昭月的我解释,低垂着头,眼眶中的泪珠,再也藏不住的,滚动了下来,低语着:“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不应该。。。。。。。。。”
第147章 死了?
“哼,小公子讲的句句在理,可是五柳先生的坟墓,的的确确就在桃花林后,难不成我这刚说完,坟墓就自己出来了?”陶渊明先生,侧着身子看着桃林后方。
“那是因为之前,其他书院也曾有人过来寻您呗,您嫌烦,便自己弄了一个墓罢了。”
“哼,枉你巧舌如簧,人死了便就是死了。”陶渊明先生又‘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晚,城外晚上不安全,你们几位小公子,今晚便住在我这里吧,等明日天一亮,自行离开。”
“多谢先生。”梁山伯赶紧鞠躬道谢。
王昭月瞧见陶渊明打量过来的眼神,拉着文才兄,一起伏了伏身子:“多谢先生。”
“多谢。”
祝英台站在一旁,神情哀默的打量着王昭月,似是不相信刚刚王昭月所讲的,而起身的王昭月,刚好眼神也与祝英台对视上,王昭月面色淡淡的垂下了眼眸,心中对祝英台刚刚失态的样子,也都了一些猜想。
“嗯,你们这些小公子,还算有礼,不过我这边空房只有一间,你们有五个人,那。。。那就挤挤吧。”陶渊明先生恶趣味的笑了笑:“快跟上。”
“一间?”文才兄听到只有一间房,皱了皱眉,不是很满意,一脸担忧的看向王昭月,想要说点什么。
王昭月看到文才兄的神情,便知道文才兄这是在担忧她,笑着偷偷的握住文才兄的手,挠了挠文才兄的掌心:“别担心,这不是有文才兄在吗~”
“嗯,到时候,你睡在我身旁。”马文才并未因为昭月说的话,而放下心来,眉头依旧紧锁着。
“公子你放心,还有我呢。”夏荷也凑了过来,在王昭月耳边说着小话。
“昭月兄,文才兄,你们也快跟上。”梁山伯转头招呼了一声,拉着失魂落魄的祝英台,跟着陶渊明先生往木屋后走去。
“好了,空屋子就这这间,我这常年也没什么人来,所以被褥也没多少,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找找。”陶渊明先生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
夏荷瞧着屋内也还算干净,并没什么灰尘,想来屋子主人也常打扫,就是屋内只有一张床榻,床榻也没多大,顶多便只能睡上两个人,那就意味着会有三人需要打地铺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着,想着该如何分配,谁睡床榻上,谁打地铺。
“那个。。。英台身子娇弱,不如让英台睡床榻?我打地铺。”梁山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行,我家公子自小身子也娇弱!那我家公子也得睡床榻上。”夏荷跟个护崽的母狮似的,站出来,立即否决着梁山伯的提议。
梁山伯看着夏荷笑了笑:“这样刚好,那就让你家公子和英台,一起睡床榻上不就行了?”
“不行!”
这次出声不同意的,则是马文才。
马文才脸上的皱着的眉,自从听到几人住在一间房,就不曾抚平过。
“啊?这。。。文才兄,你也要睡床榻吗?我是觉得咱们俩身体强壮,而昭月兄和英台,他们二人则是身体柔弱,这半夜地上湿气较重,到时候惹得他们二人生病就不好了。”梁山伯傻眼的看着马文才,没想到平日里不屑争这些小事情的马文才,今日竟然也争起了床榻之位。
一直在神游的祝英台,此刻突然出声了:“马文才,我才不要与你共睡一张床榻上,你要是不怕我半夜梦游打人,那你便来试试。”
“呵!”马文才冷笑了一声,眼神冷漠上下打量了一番祝英台:“你是什么东西?我偏偏要与你睡一张床榻上?!”
“你!”祝英台面红耳赤着,属实没想到马文才会这么直白的羞辱她。
对啊,她都忘记了,这一世她与马文才并未有太多的交集,这一世在书院里,马文才经过她身边时,都当她是透明,不曾与她说过话,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在乎对方的面子呢,是她将上一世与这一世过混了,总是以为马文才对她还有非分之想。
“哟,几位小公子这是为了一张床铺,大打出手呐?看来,几位小公子都是官宦之家呀~吃不了这打地铺的苦,这吃不了苦,还出来寻人做什么,早些回去便是,回去便可以舒舒服服的了。”陶渊明先生手里抱着几床被子,打量着的屋内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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