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昭月勾着手指,摩挲着茶盏的沿口,脑中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又仔仔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今日山长寻我,是为了前几日的山匪事情。”
低头还要胡思乱想的王昭月,听到文才兄说的话,立刻抬头看去:“山匪的事情,为何找你?”
马文才伸手罩住王昭月的手,安抚的捏了捏:“别担心,只是问我,这次山匪的事情,是不是也写信给了家里。”
“山长这是?”
“山长说他信件早已寄出,只是迟迟不见朝廷来人,昨日终于收到好友来信,才得知是有人有意阻拦上报,这才迟迟不见人来,而他好友人言微轻,怕是很难那么快将此事上报,这才来寻我问我此事的。”
王昭月听到文才兄说的话后,这才放下心来,她还以为剧情要提前了,文才兄要提前下山去了呢。
“原来是因为这事,我估计是这儿的官府,有跟上面的人疏通过了,更或者此次的事情,是上面的官员指使的,而这下方的官员,也不过就是上面官员的走狗。”
马文才一脸赞同的,看着王昭月笑了笑:“昭月这番话,也是我心中所想,昭月如此聪慧,可惜是个女儿身,要是男子,这功名怕是也不低啊。”
“那是,说不定我还要跟文才兄你,争上一二呢。”王昭月顺着文才兄的打趣,挑眉骄傲的说着。
“那是定然的,昭月如此聪慧,定然是品状排名,要排在为兄之前。”
“少贫嘴,你当时怎么回的山长?”
“官场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官官相护都是常有的事情,虽说此事我已经写信告知了家父,但是阻拦之人也不知是。。。我便只说了之前有寄过家信,但还不知家父有未有收到。”
。。。。。。
第170章 又跪
文才兄虽说话没有说全,但王昭月也能知道文才兄想要表明的意思,这要是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还未了解事情全况,便将事情大包大揽下来。
毕竟在这个时代,要想过的好,还是与家族的安危,有很大的关联。
而且按照文才兄的性格,事情要是没有眉目,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二人在房中边说着事情边吃着饭,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大喊着帮忙,这个时候,书院的学子们都出去吃饭了,而王昭月和马文才没去饭堂吃饭,则是因为夏荷觉得她家小姐学习辛苦了,便让马统和她一起去了一趟饭堂,将他们两位主子的晚饭,都打包送了过来。
“好像是王兰姑娘的声音?”
王昭月放下手中的筷子,侧耳倾听着。
“嗯,是王兰姑娘的声音。”
王昭月想到文才兄去山长那里时,她在书院里闲逛,曾碰到与王兰姑娘去后山采药的荀巨伯,这个时候王兰姑娘才回来,还大喊着救命,怕是荀巨伯出事了,而荀巨伯在这书院里,与她关系还算不错,王昭月便准备去看看。
“文才兄,咱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马文才不甚乐意的放下了筷子,直到王昭月拉住他的手,他像被接通了电源似的,轻挑了一下眉毛,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整个人又变得乐意了起来,好似刚刚不乐意的人,不是他一样。
王昭月拉着文才兄出了院子,发现院外并没有王兰姑娘的身影,王昭月疑惑的看向文才兄。
马文才勾了勾唇角,指向身后那边的草丛里。
顺着文才兄指的方向,还真看到黑漆漆角落里,有两个人影。
“王兰姑娘?”
“是。。。是我,王公子,你快来帮帮我,荀公子被蛇咬了。”草丛里那边,传来王兰姑娘虚弱的声音。
文才兄扛着昏迷的荀巨伯,王昭月扶着一瘸一拐的王兰姑娘,四人就这么赶往了医馆。
之前外面灯光昏暗,听到王兰姑娘声音虚弱,王昭月还以为王兰姑娘,是从山上将荀巨伯抬下来累着了。
此刻到了医馆内,才发现王兰姑娘的状况,只见王兰姑娘的手臂有多处刮伤,身上衣物也都多处刮破,两只手掌更是满满干涸的血迹,手心处还有血侵出。
“王兰姑娘,你这。。。”
“我没事,都是荀公子在护住我,他受的伤比我严重,快将荀公子放到榻上,我用银针帮他将剩余的蛇毒逼出。”
王兰姑娘顾不得手上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的拿着医箱,来到了昏迷的荀巨伯那边。
床榻上的荀巨伯,果真受的伤比王兰姑娘还要重,身上的衣衫,都被刮的破破烂烂,就连脸上手上腿上都有多处刮伤,文才兄放下荀巨伯的时候,昏迷的荀巨伯还闷哼了一声,可想而知,身上应该还有多处撞伤。
荀巨伯这身上又是刮伤又是撞伤的,手掌还被蛇给咬了一口的,属实有些惨,也不知道二人在山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此刻也不是问清的时候。
王昭月看这里也没有她能帮上忙的事情,便去寻后院寻了小惠姑娘过去帮忙,她则是和文才兄二人留在了后院熬药的地方,替荀巨伯和王兰姑娘,烧了一大锅擦伤口的热水。
说是二人一起烧的水,其实不过就是王昭月坐在一旁,看着文才兄烧火,原本这活是王昭月想干的,但是文才兄不让,非说什么玩火小心尿裤子。
啧,她又不是小孩,哪里来的玩火,就会尿裤子的说法,不过,被人当小孩看待也不赖。
木柴烧着后,噼里啪啦的响着,文才兄烧着火,时不时的还要抬头看看王昭月,问渴不渴,饿不饿的。
毕竟他们来医馆之前,还正吃着饭,晚饭都还没吃几口呢。
王昭月笑着摇了摇头,端着小板凳,坐到了文才兄的旁边,握着文才兄空着的那只手,配着一起烧火。
荀巨伯也是福大命大,被王兰姑娘扎了针,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不过一醒过来,就抓着王兰姑娘的手不撒手,嘴里一直念叨着。
“王兰姑娘,没想到我死前,还能再见上你一面,真好,这样我去地下的路上,还能想着你,呜呜呜呜呜。。。。只是。。。只是我还未对你说出我的心意。。。。呜呜呜呜。。。王兰姑娘,我。。。我想对你说。。。”
荀巨伯凄凄惨惨的哭诉着,不时的还猛吸着鼻子,王昭月好奇的也凑过头看去。
荀巨伯发觉旁边有阴影,说话的声音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一旁:“昭。。。昭月兄,你怎么也来了?呜呜呜。。。没想到,我死之前也能看到昭月兄你,昭月兄,我可惨了,我还未正式的,去向王兰姑娘表明心意呢,我是真的很喜。。。。文才兄?文才兄你怎么也来了?我为何会见到你?不应该啊?”
马文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荀巨伯,伸手按了一下荀巨伯额头的淤青。
“啊!好疼好疼!文才兄你这是做什么!”荀巨伯捂住脑袋,疼的直抽抽。
一旁的王兰姑娘,赶紧拿了一个帕子,替荀巨伯捂着有淤青的地方。
“荀公子,你没事吧,我来替你按按,淤血好化的快。”
荀巨伯哀嚎的声音,立马停下,整个人犹如晒熟的虾米一样,僵硬的拱着身子,慢慢转头看向围在床边的几人。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听到我说话?不是人死了说话,活着的人听不到的吗?”
王兰姑娘手上准备敷淤血的帕子,立刻改了道,‘吧唧’一下子,盖在了荀巨伯的嘴巴上:“荀公子切勿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啊?!那我刚刚说的话,岂不是,岂不是都被你们听见了?”荀巨伯一脸羞愤的捂住脸,不敢与床边的几人对视。
也不知荀巨伯刚刚说了什么话,惹得文才兄出声打趣着:“嗯,都听见了,听的真真的,尤其是你说,你对王兰姑娘的心意,现在王兰姑娘就在你面前,你不如就现在说了吧,也不用等以后了。”
荀巨伯臊红着脸,瞪眼看着马文才:“你。。。你还是我认识的文才兄吗?往日里,你不是都不爱说话的吗?!怎么今日话这么多!”
“哦,平日里不爱说,今日倒是想要说点什么了。”
“你?哈哈哈哈~”
荀巨伯先是盯着马文才看了几眼,然后突然嗤嗤的笑出了声,他觉得今日的马文才与平日的马文才很不一样。
平日里他都是叫着文才兄文才兄的,那都不过是因为昭月兄,他客气罢了,但是今日,他却觉得平日里他可真的是眼拙了,文才兄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吗!
今日在文才兄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友人之意。
“怎么?不好意思?那算了,昭月我们赶紧回去吧,你晚饭还未吃了,可别饿坏了肚子。”
马文才牵起王昭月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荀巨伯笑着摇着头,看着离去的二人,指着二人的背影,与坐在一旁的王兰姑娘打趣着:“哎,文才兄这话说的,搞得我像是赶人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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