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与女孩子这么近的交谈,之前昭月弟弟一直男子扮相,他倒是可以心无旁骛一些,现在昭月的秀发还垂在两肩,脸颊上粉粉的,眼中羞意连连,让人都不敢与之直视。
这。。。这怎么比做文章练武还要难?!
听着文才兄,这乱七八糟的回答,王昭月立马就不感觉尴尬了,毕竟文才兄似乎也挺紧张的。
王昭月捂嘴笑了笑,听文才兄这回答,似是不准备将她是女子的事情,告诉旁人,那她也就心安了。
“文才兄!”
“嗯。”马文才声音轻轻的回了一声,不过头依旧低着,眼眸也依旧紧盯着茶盏中的茶叶。
不是,这茶叶有什么好看的!
心随所动,王昭月这心中刚想着这事,手上的动作,就已经将文才兄面前的茶盏拿走了。
等王昭月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时候,马文才已经抬头看向王昭月了。
“那个。。。我给文才兄重新倒一杯茶,这茶汤有点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王昭月握着茶盏的手指,跟弹钢琴似的,来回快速换了几根手指。
凉?凉个屁!烫手的很呢!
马文才瞧着王昭月不自在的神色,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戳穿王昭月的意思:“那就劳烦昭月弟。。。昭月了。”
重新倒了一杯茶放置文才兄面前,王昭月心中已然打好草稿,准备好好说上一番。
嘴都张开了,还未发声,文才兄倒是先开口了:“昭月放心,你是女子的事情,我定然会保密的,毕竟昭月你可是对我许过诺言的。”
“诺。。。诺言!”
王昭月紧盯着马文才的脸,想要寻其是否是开玩笑。
眼神在马文才脸上来回走了一遭,发现马文才并未在开玩笑,反而表情很是认真严肃。
不过王昭月怕自己会错意,自作多情,她还是准备问清楚,现在尴尬,总比以后,发现会错意思时尴尬好吧。
“文才兄,你说的诺言,是嫁娶婚配的那个诺言吗?”
“是。”马文才回答的掷地有声,不容人怀疑质疑:“昭月,我书信早已写好,只等昭月同意,我便立即将书信寄出,亲自上门提亲。”
嗯?!不是,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她还没问马文才,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娶她,是因为知道她是女子,才会娶她的;还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娶她的。
文才兄回答怎么不循序渐进?不按常理出牌呀?这都将她思绪全都给打乱都。
“怎么?昭月不愿意?”
马文才的坐姿僵硬了一下,眼神紧紧打量着王昭月的表情,心中在想着,要是昭月不愿意,他该如何,是放手吗?
可是这求了多年的温暖,他才刚刚感受到,他不愿意就此放手,而且是昭月先招惹他的,让他多年冰冷的心,渐渐地被暖热了,她怎么能,怎么能将冰冻的心房敲开了,然后就转身离开呢!
马文才眼中的偏执越发强烈,好似要溢出眼眶。
“没。。。没有不愿意。”王昭月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抠了抠手指。
马文才听到王昭月说的话,刚刚掉入冰窟的心,立马被一滩春日的汪水亲抚着,暖暖的很舒服。
“当真!”
“嗯,不过文才兄,我与家中长辈约定过,要是被发现女子的身份就要归家去,我才出来没多久,我并不想这么快回去,而且文才兄你之前也都以为我是男子,咱们还没以不同身份相处过,我也不确定文才兄是否喜欢我,还是因为只是发现我是女子,才去娶我。”
王昭月立马将心中的想法,全部输出,果然全讲出来,心中就好过了起来。
马文才的心好似骑马登山一般,颠簸又颠簸着,不过大概意思他是听出来了,昭月心中有他,心中有他便好,他会让昭月心中只有他的。
“你当如何?”
“我觉得咱们得好好相处一番,转变一下各自的角色。”
“如何转变?”
“文才兄,咱们谈恋爱吧!”
“谈恋爱?”
“谈情说爱!”
“昭月要与我做文章?对诗句?”
额,可饶了我吧,现在好不容易,能让文章读懂会背了,这抛开书本做文章,还是算了吧,她现在抛不开书本。
“不是。”
“嗯?那昭月说的这是何意?”
王昭月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更好的去解释这个意思。
“嗯,我说的这个谈恋爱,就好比做好的米饭,你想要得到一碗可以吃的米饭,你是不是要先准备米,然后淘米洗米,之后再将米倒入锅中,然后再添柴加火的去烧,这烧的时间既不能太短,又不能太长,太短了米饭就会夹生,太长了米饭又会糊掉。”
马文才松了松眉,点了点头:“的确,言之有理。”
“是吧,所以,咱们得先好好相处,才能知道我们这碗米饭,是夹生的不能吃,还是糊掉了也不能吃。”
“能吃,是一碗能吃的米饭。”马文才可听不得王昭月说的,不能吃的两种可能,他们二人之间的米饭,必须得是能吃,也只有能吃这一种可能。
哎呀,文才兄可真聪明,这一解释,立马就听懂了,不愧是文才兄!
“那最后这碗米饭是能吃的话,文才兄便可以寄出家信,要是不能吃,那。。。。。”
“不会。”
文才兄回答的太过快速果断,给人感觉很是心急一样,弄的王昭月都有些害羞了。
“昭月放心,米饭定然是能吃的,也是最好的,我马文才说话,说到做到,如若不能做到,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马文才一脸真挚的看着王昭月的眼睛。
王昭月并没有很矫情的,捂住文才兄的最嘴,说是不要乱说什么的,而是坦然的看着文才兄发的誓言。
第120章 先礼后兵
“文才兄,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如若最后这碗米饭是好的,咱们二人修成了正果,我这人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与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如若发现,我会离开,但是离开之前,我也不会让其好过,不死也会扒下一层皮。”
马文才听到王昭月说的话,不仅没感到厌恶之情,反而觉得很开心,他要的便是二人相缠一生,不得有旁人的介入,昭月越是如此坚决,说明昭月心中的他,其分量也绝对的重。
“当然,我亦如此,昭月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如若我做不到,昭月杀了我便是。”
“杀?”王昭月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坐牢。”
“无需昭月亲自动手,派人将我带到荒山野岭里,除去即可。”马文才一脸认真的讲着,教着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额?文才兄,这是在教她,如何杀人?杀的还是他本人?
马文才看到昭月呆愣的看着他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撩着王昭月垂下的发丝,声音低沉又温柔:“束发吗?”
“嗯?我还未讲完!”王昭月将马文才手中的发丝夺过,话还没有讲完呢,休想用美色误导她。
马文才有些可惜的,摩挲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手指:“好,昭月继续。”
“咳!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讲,王太守并不是我父亲,而是我舅舅,我父母皆已过世,舅舅舅母将我从小养到大的。”
“好,昭月放心,家信中我定然会写明,不会求娶错人的。”马文才点点头,大有一副现在就要往家信中添字的意思。
等等等!什么情况,文才兄这么说的样子,总感觉是她计较着急,暗示文才兄,让其赶紧写信求娶的意思?!
本来她这么说,是为了告诉文才兄,她不是王太守的女儿,父母也不在世,她现在就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实际权利的人,在仕途上怕是给他提供不了什么帮助的。
谁曾想,文才兄听后,根本就不曾考虑这个问题,到底是权谋电视剧看太多的人,总是会想的很多,比如现在,王昭月就觉得,文才兄是没听清还是真的不在乎。
“文才兄,我的意思是说,王太守只是我舅舅,在。。。。。。。”
“我知道。”马文才半倾着身子,一脸认真的与王昭月眼神对视着:“昭月是不相信我吗?我可以的,无需他人的帮助。”
王昭月垂眸笑了一下,原来这是听懂了呀,她还以为。。。。以为并未听清呢。
“昭月,我也需要与你讲一下我家中的情况,家中母亲在我八岁那年自尽身亡,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父亲,都是他,是他,是他让母亲毁容的,母亲为了护住被父亲毒打的我,被父亲推搡到桌子旁,正好桌上有一杯刚倒的热茶,那。。。那热茶烫伤了母亲。”
马文才一脸痛苦之色的回忆着:“之后因为母亲毁容,他便厌弃了母亲,最终母亲上吊自杀了,母亲上吊前一天,还曾对我说过,让我好好读书,好好练武,做一个有用之人,要不是他带了娼妓回家中,被母亲撞见了,母亲也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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