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方当时那件大衣的价值肯定是远远低于远川凌那张卡里的存款的,不过远川小少爷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撒钱的事情了,这相当于在表示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愿,表明两个人是浅薄的金钱关系。
但对方因为什么没有去取款,远川凌已经隐隐约约有点预感了。
为什么不愿意收下一个陌生人的馈赠?是是钱财如粪土吗?还是他早早就想过,不希望和某个人只保持金钱交易呢。
及川彻哪敢和爱人争辩,这样真的深究起来,远川凌属于是被他按头,被迫“白嫖”了他一次。
是他有私心。
及川彻承认这一点,“当然,我的错。我一直都很后悔,我们错过三次,我都没有坚定地拦下你……如果早一点,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第一笔共同财产?”
他的话直到末尾才隐约有了点笑音,潜台词大概是,如果他之前的某一次能坚定一点,他们或许就能早点在一起了。
但远川凌已经汗流浃背了。
还有第三次呢?
他现在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爱人的事情。
尤其及川彻的左手放在他的腰间摩挲,拇指向内隔着衣料按在皮肤上,轻轻按揉,再向内一寸就是他腰腹间的伤疤。
……这和他想象的对峙完全不一样,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对方就地正法。
那样的话远川凌肯定要先求饶,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磋磨。
远川凌侧眸和爱人对视一眼,及川彻轻笑着,目光悠悠,好整以暇,似乎已经完全看穿了他的心虚。
好,他懂了,先欠着,以后还。
远川凌于是破罐子破摔,问:“第三次又是什么时候?我是什么NPC吗?总能刷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及川彻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觉得爱人带着抱怨却十分活泼的语气很有趣,有点像那段陌生记忆中的样子了。
他们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到影响,索性,是利好的方面。
及川彻稍稍回忆了一下过往,继续说道:“第三次啊……是我最后悔的一次吧,那天我转身去追过你了,但过了街口,你已经不见了。”
及川彻第三次遇见远川凌,他已经入选了阿根廷国家队集训营,刚刚办完属于归化球员的一系列手续,而对方已经是德国队的随队理疗师了。
他有和当时阿根廷队的经理人争取过,可惜因为远川小少爷收费太高,当时队内平均年龄比较年轻,也没有必须要精细理疗的伤员,所以及川彻的想法再度被驳回。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德国队出手太早,高薪聘请,阿根廷队没有和对方强人的必要。
毕竟那个时候远川凌年轻,又没有多少工作经验,看着并不像是能胜任这份工作的样子。
及川彻当然是有点遗憾的,因为自己站得不够高而搁置了那么久的想法,到底是没能实现。
不过很巧合的是,及川彻和当时德国队的主力二传手是同一个训练队出身,两人算是有点交情,世锦赛前夕,他们在里约热内卢的一家酒吧小聚。
两个人都因为赛期禁酒,去酒吧也就感受一下氛围,追忆一下他们在训练队时不堪回首的往昔。
布兰科教练在训练人的时候可是一视同仁丝毫不留情面,按照当时的训练标准横向对比一下,曾经的布兰科训练队可是受苦最多的。
不过成果也十分斐然,带出了两个世界级二传手。
及川彻本是不想和这家伙出来逛酒吧的,但是他有事情想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自己的好友。
他一边纠结着怎么开口,又在思考怎样能不让对方看出端倪。
然后他的视线就不自觉地被进门的某人吸引了。
及川彻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走进酒吧的远川凌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白色的长发略微卷曲,垂落在黑风衣上,内衬的v领T恤露出苍白的锁骨,向上一眼就能瞥见流畅的颈部线条,一直到精致的侧脸。
这是个一旦出现在公共场合,就会瞬间吸引所有人注意的人。
他吸睛的外表没有添加任何掩饰,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周围人的视线里。
及川彻和好友因为球员身份做了乔装打扮,但远川凌显然没有自己需要做伪装的自觉。
这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借酒消愁了,在前台点了一瓶白兰地,坐在角落的位置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
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人很多,许多如跗骨之蛆般的视线黏腻地落在这个漂亮青年身上。
及川彻也不能免俗,或者说,他比周围任何人都更早发现对方,仿佛有什么心电感应似的。
及川彻以为自己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但身边的好友已经八卦地看向他,揶揄道:“怎么?你也看上我们的美人理疗师了吗?”
他有些轻浮的语气让及川彻轻微蹙眉,但他故作掩饰地勾唇,“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队里……?”
好友摊了摊手,道:“谁不喜欢美人呢?不过可惜,远川可是谁都没有接受过,我们老大也算是优质男性了吧,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而且还从不乱搞,追他一直都没有成功。”
“除此之外,其他队好像也有不少人试过吧?但我们的理疗师大人对谁都像冰块似的。”
“不过纠缠他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下场,估计是背景很神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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