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走开了，觉得这种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个自行处理吧。
夏油杰怎么都躲不开五条悟的探寻目光，支支吾吾：“嗯、嗯，悟就不要问了。”
五条悟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可不懂什么叫做温柔体贴，想知道一件事情就叨叨问个不停：“不行，我就要知道！”
“杰如果不想当着我的面调服，我就要当永远盯着杰！绝对不放过你！”
夏油杰：“……听起来好可怕哦。”
一只可爱漂亮的猫猫盯着他，这种威胁也太可爱了吧？
五条悟：盯！
夏油杰被可爱到忍不住反省了一下自己，其实咒灵球难吃也不是很难以启齿的问题，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不行。
咒灵球那么难吃，如果悟诧异他居然在天天吃屎怎么办？
好丢脸哦！要不还是糊弄过去吧。
但夏油杰一抬头就是五条悟担心的目光，又心软了。
其实，他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吐槽一下自己术式的副作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杰，你知道吗？”
夏油杰下意识应道：“什么？”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其实六眼也很麻烦，刚出生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不知道怎么控制六眼，加上大脑没有发育完全，每天都被六眼带来的情报挤爆大脑，每天都因此烧得不省人事。”
夏油杰听说过五条悟六眼的厉害，没想到他小时候是这样度过的。
五条悟满不在意道：“不过等我长大以后，就能控制了，等再长大一点我就能保持全天开启六眼的状态。”
面对他这样自戳伤口的举动，夏油杰终于还是开口了。
第48章 小学生，但初尝咒灵球……
“其实我调服咒灵的话，是要把咒灵球吃下去。”夏油杰小心翼翼说。
五条悟点头：“嗯嗯，然后呢？”
夏油杰捏了捏手指，最终闭上眼睛说：“咒灵球其实很难吃，所以我每次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再吃下去。”
他其实很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他又觉得，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什么话都是可以倾诉的。
五条悟好奇：“我还真没尝过咒灵是什么味道，有多难吃？”
夏油杰：“……很难吃很难吃。”
他还是个小朋友，还没学到那么高级的词汇，形容不出来只能着重强调难吃。
五条悟伸手：“给我试试？”
夏油杰沉默：“你真的要试试吗？”
“当然了！杰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因为很那吃啊。”
“那我就更要试试了。”
夏油杰只好把放到皮卡丘包里的咒灵球又拿了出来，放到五条悟手心上。
五条悟举着咒灵球，仔细用六眼看了看：“就是普通的咒力压缩体，没什么特别的。”
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没什么气味，难道说要吃下去才有感觉？”
看着咒灵球，五条悟做好心理准备，舔一下。
“哇唔！”
五条悟脸色变青，发出巨大的嫌弃声，发疯地叫唤了一句：“水！”
夏油杰早就做好了准备，从皮卡丘背包里拿出了矿泉水，拧开递给五条悟。
“先漱漱口。”
五条悟一口含住，然后吐了出去，并且疯狂吐舌头散味。
“还是有味道！这也太难吃了吧！”
夏油杰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而且比自己的反应还要严重，顿时夏油杰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搞笑。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自己放在背包里的水果糖：“再漱一漱口，然后把这个含在嘴巴里。”
五条悟照做了，喊着水蜜桃硬糖总算感觉嘴巴里那股若隐若现的恶心味道不见了。
“杰！你刚刚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夏油杰摸了摸嘴角，好像是稍微有一点点翘起。
“没、没有啦……”
谁让悟不听他的，非要去吃咒灵球，这下好了吧？难受了吧？
五条悟脸色一摆，上去揪夏油杰的脸：“你绝对笑了，好啊你居然敢笑话我！”
夏油杰捂住脸，连忙狡辩：“我都说了咒灵球超级难吃了，悟还要吃。”
这不就是自讨苦吃吗？他笑一下怎么了？
五条悟：“哼！！”
那还是不是感觉杰因为咒灵球超级自闭的，他也想感受一下杰体会到的一切。
现在好了，他算是知道杰调服咒灵是什么感受了。
夏油杰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难吃的味道而已，只要能调服成功，也不是不能忍受。”
五条悟龇牙咧嘴：“要是我，肯定会受不了的，这也太难吃了吧。”
等会他一定要多买几个蛋糕，弥补深度受伤的味觉。
夏油杰又觉得：“其实还行吧。”
想起来，在第一次尝试过后，他都没有犹豫纠结，毫不迟疑地再次吃了下去。
回过头来一看，他都有点崇拜自己了呢。
“还好？”五条悟大声说，“杰明明是超厉害的吧！屎都能吃下去！”
夏油杰：“……也不是吃屎吧。”
没必要说的那么难听。
五条悟抓着夏油杰的肩膀，认真说：“要不我们还是别吃了吧，或者想想别的办法，再吃下去可太遭罪了。”
夏油杰沉默，摇了摇头。
如果一开始他可能把这番话听进去，可是在得知五条悟的六眼也有副作用后，他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要调服越来越多的咒灵变强，这点副作用根本不在话下。
五条悟见他坚定，也只能说：“好吧，你自己决定好了。”
他还跟夏油杰保证，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自从说出来以后，夏油杰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让他羞耻，耸肩：“其实我不介意的。”
五条悟慎重道：“不行，这可是关于你术式的情报，不能这么随便！”
夏油杰抿嘴，一边笑一边当着五条悟的面把咒灵球吃了下去。
明明还有些不习惯这个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他却已经适应了。
脸色一点没变，漱口后自顾含了一颗硬糖，然后收到了一旁小伙伴崇拜的目光。
“太厉害了……”
*
在藤川校长的招待下，满嘴保证夏油杰只要一进入高专就会得到重点培养，并且毕业后就业率百分之百，工资十分可观，在政界和商界都有所影响。
这样的大饼让夏油夫妇差点就要开口提前答应下来，还是理智回神，控制住了冲动的情绪。
“藤川校长，贵校的诚意我们已经看到了，不过最后还是得看小杰的想法，以及现在距离入学高专还有那么多年，我们也不想现在就做出决定，也是担心未来会有什么变故。”
藤川校长笑眯眯：“那是当然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让夏油这段时间不要浪费他的天赋。”
夏油夫妇连忙答应，回去的时候看夏油杰就像是在看一个宝贝疙瘩。
“杰，你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天赋，怎么不跟爸爸妈妈说呢，你不知道藤川校长在我们面前夸你的时候，爸爸妈妈有多高兴。”
提起这个话题，夏油杰顿时陷入沉默。
好在这句话，夏油爸妈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想从夏油杰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他们眼里，才六岁的夏油杰懂什么？他的未来大事还不是得让他们来操心。
到夏油家，五条悟已经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自家的车。
“杰，今天玩的很开心，我们明天学校见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是的没错，五条悟已经完全接收了他要去普通小学上学的事实，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小学生了。
回到自家黑色的车内，五条悟打开车门果然看见了后座上眺望远处的那个人。
他转头去坐前排的副驾驶，自己系好安全带。
“右斗，走吧？”
右斗看了一眼后座的家主悟，见他没有发声，便乖乖发动了车子。
等车子行驶出了夏油家的范围，五条悟才慢悠悠问：“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家主悟不想理他，一言不发。
五条悟双手抱臂，幸灾乐祸的表情完全展露在脸上。
“给我看清楚了，那可不是你的杰。”
后座那个人轻声道：“我当然知道，杰的灵魂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认错的。”
五条悟皱眉，总觉得这句话奇奇怪怪的，他回头看去。
“喂……”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家主悟如今的表情，接下来的话他不敢再问。
家主悟就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突然从蔫蔫的状态振奋过来，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所以你知道了，我来是干什么的了吧？”
他伸手去揉前座五条悟的脑袋：“小朋友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让大人来做就好，你们只要好好享受青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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