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对狗卷棘的安慰,上一世狗卷棘就是在上了小学之后觉醒术式的。术式是每个咒术师与生俱来的天赋,从降生之初就刻印在了灵魂里,觉醒时间也是不会改变的。
“嗯!”狗卷棘用力点了下头,把荆抱得更紧。
坐在荆身前的夏油杰回头笑看了兄弟俩一眼,心里却有些落寞。
虹龙在狗卷家门前降落。
狗卷棘是个自理能力很强的小孩子,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就跑回房间里收拾东西去了。
夏油杰望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感慨似的说:“棘君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能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荆君一定觉得很幸福吧。”
荆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怅然,大概猜到了夏油杰是在为自己的家庭感到心酸,于是安慰他道:“学长也可以把小棘当成自己的弟弟哦。”
“嗯……谢谢。”夏油杰轻轻点了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狗卷兄弟在年幼时就失去了父母,但是他们能够互相扶持着生活下去,兄弟之间的情谊格外深厚。
而他,父母健在,还是独生子,本应该享尽爸妈的疼爱,却成了孤身一人。
和那两个人,他无法说出一句交心的话,自从进入高专开始住宿生活后,和父母的关系就愈发疏远。
高专对外登记的是宗教学校,地处偏远,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又没什么名气。而夏油杰中学的时候是班上的尖子生,凭他的成绩是可以考上偏差值更高的高中的。当初夏油杰执拗地非要去高专,父母并不能理解,彼此间起了很大的争执。母亲觉得他太叛逆太任性,甚至气哭了。父亲心疼哭泣的母亲,也厉声责备他不听话不懂事。
就这样,他成了全家的罪人。
但即便如此,夏油杰也是不会和父母解释咒术师和咒灵的存在的,因为在年幼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上面吃过亏,就算解释了也只让父母觉得他真的疯了而已。
普通人和咒术师之间是无法做到互相理解的——在与父母的一次又一次矛盾之中,夏油杰愈发相信这一点。
所以他其实很羡慕荆生在一个咒术师家庭,有一个能够互相理解的兄弟。
……
不算大的公寓里专门划出了一小块地方,用来供奉狗卷夫妇的骨灰。
按照礼节,家里来了客人都该祭拜一下逝者。夏油杰从荆手里取过一支线香点燃,供奉在香炉中。
狗卷夫妇的黑白遗照摆放在桌面上,照片里的模样都是笑着的,一个灿然一个恬淡。
兄弟俩的母亲狗卷荆是咒言师,这个夏油杰是知道的,因为狗卷空也是毕业自高专的咒术师,还是夜蛾正道的学妹。至于荆父亲的事,他就不甚清楚了。
夏油杰望着照片上戴着细框眼镜神色温柔的男人,问荆:“荆君的父亲也是咒术师吗?”
荆摇了摇头:“他是普通人,在企业上班的上班族。”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夏油杰的意料了。尽管现在没落了,但狗卷家也曾经是盛极一时的咒术家族,而且历史悠久,出身于这种家族的咒术师往往比普通咒术师更重视血脉。虽然两个咒术师结合也有一定的可能性生下没有咒力和术式的孩子,但这个概率会比和普通人结合低很多。
夏油杰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开始交往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几乎不怎么讲他们恋爱时的事,我只知道他们是通过某个委托相识的。”说到这里,荆忽然顿了顿,伸手拉住夏油杰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学长,其实关于我爸的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他怕被屋内的狗卷棘听到,所以用的是自己的声音,刻意控制了音量。
“出去说吧。”夏油杰反过来拉住荆,两人一同出了公寓,去到附近的草坪上。
住公寓的大多是上班族,这个时间都还没有回来,草坪上空无一人。
“你觉得哪里奇怪?”夏油杰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荆当然是相信他的。高专时期的夏油杰沉着稳重,很有责任感,无疑是最值得相信和依赖的对象。
而且这些事,他也只能向夏油杰倾诉了,狗卷棘还太小。
“学长,你应该从夜蛾老师那里听说了吧?伏黑甚尔抓了一个在逃多年的诅咒师赚取悬赏金,那个家伙就是当年在东京引发咒灵暴乱害死我父母的人之一。”荆道,“从江口的口中我得知,原来那场暴乱是冲着我爸来的,真正的幕后黑手想杀的人其实是他。”
夏油杰立刻就明白了荆为什么会说奇怪了。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想杀一个普通人都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这是最费力不讨好的方式,因为想要发起一场大范围的袭击,需要在前期做许多方面的筹备,在这个过程中很有可能被高专或者是警察发现,然后功亏一篑。
非要这么做的话,夏油杰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这是一场为了满足某个人仪式感的殉葬。
世界上的恶人多种多样,这种又有头脑又疯癫的人最难对付。
“我不明白幕后之人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杀了我爸,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了——我爸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荆皱起眉头来分析着,“不怎么提及过去这点现在想想也有些奇怪。在我看来爸妈一直都是很恩爱的,不是那种貌合神离的夫妇,也都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怎么会完全不提过去呢?这样倒像是在故意藏着掖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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