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郎坐在病床旁边,用双手撑着脸,目不转睛地望着熟睡的鼬发呆。
凉真和卯之花没有进去,隔着诊疗室的玻璃观察着鼬的情况。
“山田君说鼬发烧不是因为受凉……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凉真微微蹙眉。
卯之花轻声道:“或许与他□□的情况有所关联。如果他的□□本身就有病痛,魂魄的状态可能就会变得虚弱。”
……病痛。
凉真悄悄攥紧了五指。
“魂魄的虚弱无法改变,除非鼬君的□□得到治愈。”卯之花道。
凉真点点头:“我明白了。”
话虽如此,连能不能找到鼬的□□都是个问题。
所幸他本来就有去现世的计划,还可以趁那时找一找。
鼬昏睡时,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和佐助是外来者的事被人发现,死神们将他们当做异类驱赶出去,就连凉真也对他一直以来的欺瞒感到失望。
他们不得已从十番队队舍离开,穿过高大而压抑的瀞灵壁,回到荒凉到没有人烟的流魂街郊外,手牵着手一直向前走,却总也看不到尽头。
佐助不安地问他:“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们早就没有归处了,回不到木叶,回不到宇智波族地,也回不到那座有亲人等待着的房子。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哥哥?”佐助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你醒啦!”
鼬艰难地撑开眼皮,眼前一团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瞳孔终于聚焦,弟弟稚嫩的面容在视野里逐渐清晰起来。
这里似乎……还是十番队队舍。
高烧使他的嗓子有些干燥疼痛。鼬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凉真呢?”
鼬原以为自己是能将梦与现实区分开来的,可是刚才那个噩梦,竟令他心中有几分后怕。
他还记得被那人捂在怀里时感受到的体温。原来失而复得的温暖,这般令人难忘。
佐助见鼬用手撑着床铺,似乎想要坐起来,便伸手扶了他一把,嘴里咕哝着:“凉真被一个脸上有刺青的怪人抓走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鼬微微愣神:“抓走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佐助稍微回想了一下,“早上凉真带着你去四番队看病,回来之后不久忽然就闯进来一个看起来很苦大仇深的死神,强行把凉真带走了。”
“对了,那个死神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您再写不完我和您的死期就都要到了’之类的话,感觉浑身都冒着怨气。”
鼬:“……”
说起来,他记得凉真在连载小说来着。
“我明白了。”他说。
难得有照顾哥哥的机会,佐助表现得很积极,把鼬扶起来之后立刻小跑着去给他倒水喝。
鼬捧着温水喝了几口,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佐助:“凉真被带走多久了?”
佐助说:“已经四五个小时了。”
鼬微怔:“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佐助答道,“冰箱里还有饭团,凉真让我们自己吃点。”
竟然昏睡了这么久,看来他真的烧得很严重。
这次原因不明的高热,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之所以不肯去看病,就是担心会被人发现他是并不属于尸魂界。
不过一觉醒来之后他还在队舍内,或许四番队的人并未发现什么?
鼬有些忐忑,因为这件事不仅仅事关他的安危,还关系到佐助。
得试探一下才行。
鼬抬头看了看时间,静待着凉真回来。
第38章 真央灵术学院篇二十二
凉真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像是脱了一层皮,面色发青,佝偻着背,看起来格外干瘪。
佐助吓得小脸卡白,连忙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凉真干巴巴地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进行了一些友好的文学交流而已。”
过去的这六个小时里他被桧佐木按在桌子上,写不出来也只能硬写,每每抬起头来看到对方那柄酷似收割人头的镰刀的斩魄刀,就越发焦虑,头发都揪掉了好几把。
不过还好,这个月的连载稿件总算是交上去了,他可以稍微放松两天了。否则再拖下去,就算桧佐木不来追杀他,印厂的人也会来追杀他的。
凉真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这些年过得优哉游哉瞬步能力却不退反进,可能是被这群人追出来的。
佐助抱起胳膊,语气怀疑:“是吗?”
“是啦!”
凉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这小孩儿现在也不好骗了,跟他哥学精了。
“你哥醒了吗?”他问。
佐助点点头:“醒了,在看你给他借的书。”
看样子是还在认真准备月底的入学考试。
其实按理说,在鼬和佐助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明晰之前,是不可以进入真央灵术学院就读的,但是眼下“尸魂界又出了个新天才”这件事已经在瀞灵廷内传开了,要是此时让鼬放弃入学考试,反而会令他显得更可疑,大家的目光便会更集中在鼬的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如让他平稳地入学,等事情有个结果了,再想办法把鼬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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