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部分都是自言自语，似乎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存在。以及，偶尔会因为心烦而说出自己的希望。
她自然不会什么事情都应允。
不过，这次她在现场。
抬手一挥，身上的结界消失，苏平乐突然出现在托尼的眼前。
拿着冰水的托尼，此刻被吓了一跳，一双眼瞪圆了看着苏平乐，“你能听的到？”
“你每次祈祷，我都能听到。”苏平乐摊手。
托尼上下打量一番苏平乐，“你这个样子，我倒是很少见。”
苏平乐此刻身上穿着的是灶王奶奶的官服。
样式复杂，颜色以红色和金色为主，还要带着金冠、霞帔，看起来就十分华贵。
这是她日常需要去赐福的时候，会穿着的衣服。穿上这个衣服，就算是人类看到，也会感觉很豪华，至少不会丢人。
苏平乐摊手，“你今天倒是真的赶上日子了。”
“所以我现在是看到神明样子的你了？”
苏平乐耸耸肩，“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可以给吗？”
“当然不行。”苏平乐眯着眼，“但你如果说现在想要好好睡一觉，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托尼笑道：“那倒是不用。”
“你能睡得着？也不会现在还在工作了吧？”
托尼放下手上的杯子，眉头微蹙，半晌问道：“所以说，每次我朝着你的神像说话的时候，你都可以听得到？”
“是的。”苏平乐点头：“这是神明的基本能力。”
“那我之前说的那些……”
“但我也不是每个都需要记得住。”
“……行吧。”
“你有说什么很羞耻的话？”
“哦！当然没有。”
“行吧。”苏平乐摊手，“不过，你的那些好香，记得多烧一点。”
托尼笑笑，”知道了。“
苏平乐见对方点头，自己也收了神通，转身就又消失在这里。
托尼似乎还没回过神，站在厨房半晌，总觉得刚才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忍不住笑出声。
他看看自己的工作室，犹豫一下，干脆在厨房坐下来。拿着手机开始搜索起中国的神明。
苏平乐还去了之前被大黄缠上的哪家，他们家果然和女主人说的一样，现在家里按着家神的情况贴着，看样子还不错。
最后回去的路上，苏平乐又去康斯坦丁家里冒泡。
对方正在收拾自己的驱邪物品，苏平乐一出现在他家里，他就马上抬起头来。
“嗯？”苏平乐微愣，“你能看到我？”
“能。”康斯坦丁对此刻的苏平乐也显得有些惊讶，“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完成工作。”苏平乐摊手，“正好让我来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干坏事。”
苏平乐轻咳一声，手上金光一闪，一本古书就出现在自己手里。
她装模作样的开始翻开手里的书，对面的康斯坦丁先无奈开口：“这也太侵犯人的隐私了吧？”
“你最近有做什么坏事吗？快点招吧，不然我可要降下惩罚，你接下来是幸运还是倒霉，可就在这一刻了。“
康斯坦丁一脸无奈，“我最近可是连家门都没出。”
苏平乐啧了一声，收起手上的书，出声说道：“过两天是中秋节，到时候来我家吃饭吧，估计会有很多人。”
“……好的。”看着对方又要消失，康斯坦丁急忙喊道：“下次提前打个招呼！万一我在洗澡怎么办？”
苏平乐虽说原地消失，但声音却清楚的传来，“我会给你的身体打上马赛克的。”
康斯坦丁忍不住笑出声，下次可以试试看。
……但，自己不能总是凌晨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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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中旬，正好是中秋节。
中国城这里张灯结彩，苏平乐在公司也忙着做月饼。
之前和彼得说过中国的月饼之后，对方就对此一直十分好奇。
甚至还专门去中国超市，买过一次月饼。
只是，生产线上生产的月饼，大部分味道都有些过于甜腻，可能会符合美国人的口味，但绝对不符合苏平乐的喜好。
所以这段时间单单是钢炉月饼，苏平乐就做了好几拨。
除去送给邻居之外，自然少不了在公司里分发。
自从上次苏平乐用真身见过托尼之后，对方最近似乎在沉迷中国神明的研究。
他发现，中国的神明系统比欧洲的一些甚至还要复杂。
而且由于被佛教文化影响，这两者甚至还出现了一些交融现象。
当然，这肯定不是托尼最感兴趣的一个。
“我听说，中国有金钱之神？”
苏平乐微愣，金钱之神。这不就是财神爷吗？
“有，当然有了。”
彼得一脸惊讶，“怎么会有钱的神呢？这是掌管钱财的神吗？”
“其实应该说是保佑你发财的神。”
“所以，每天我们如何朝着这位神明祈祷？”
“拜托他给我们更多的钱。”苏平乐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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