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一切平静无波。阿芙拉一天到晚除了上课、睡觉就是在麦格的办公室,这让别人根本抓不着错处。
里德尔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马尔福也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态度,做什么都漫不经心。阿芙拉对现状很满意。
唯一变化的,可能就是课上曼迪时不时冲她投来的眼神——冷冷的,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阿芙拉自从和里德尔扯上关系,已经见多了这种目光,所以也是见怪不怪。阿芙拉猜测,大概是由于马尔福没有给曼迪回复,所以她就惨遭连坐了吧。
递情书这种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阿芙拉决定再也不干了。
不过她后来意外地发现,原来曼迪也在她魔药课的小组中。
通常每一次实验至少需要三个人,一个人把控全局,一个人打下手,一个人负责在旁记录实验过程。
但这些里德尔通常都能一个人完成,他甚至还能在中间腾出手来将每一项实验数据都详尽地记在纸上。他会选择每次带一个人在旁边,纯粹是为了满足霍拉斯要他们小组合作的要求。
这周轮到曼迪与里德尔一同去地窖,阿芙拉本以为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她只要等着曼迪将里德尔的记录拿回来,由她整理到报告中就行了。
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
当天晚上,克莱尔就有意无意地问道:“阿芙拉,你是不是和里德尔闹掰了?”
阿芙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克莱尔抿着嘴,隐晦地笑了一下:“我听说在里德尔生日那天,你们大吵了一架。”
阿芙拉生怕她又想搞事情,赶紧顺着她说道:“哦是啊是啊里德尔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虽然她说的本来也是事实。
“那他一定不想再见到你了。说起来你们那天到底为什么吵得那么凶?我好像很少看到他情绪波动那么大。”
克莱尔一再追问,阿芙拉却不想继续陪聊。她放下床帘说:“我困死了,先睡了。晚安克莱尔。”
阿芙拉本以为她能美美睡到中午,毕竟这可是难得空闲的周末,而春夏交接的温度又是那么舒适。
当南希把她叫醒时,她揉了揉眼睛问:“要去吃午饭了吗?”
南希愣了一下:“还早呢阿芙拉,现在才七点多钟。”
阿芙拉翻了个身:“唔……那我再睡一会。”
“别睡啦,外面有人找你。”南希推了推她。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阿芙拉百般不情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在休息室里被一个斯莱特林女生叫住了。
“曼迪不太舒服,她让我来拜托你,今天代她去地窖做实验。”她传完话就走了。
阿芙拉还站在原地,半天没有缓过神。
“哦……”过了好久,她才讷讷吐出一个音节。
这个瞬间,她彻底清醒了。
如果没有记错,组内其他成员说过,里德尔一般会在早上七点半着手实验。他们还说,他非常非常讨厌迟到。
而休息室中的石英钟显示,现在已经七点二十八分了。
阿芙拉再一次立下毒誓——以后再帮别人递情书,她就是狗。
-
阿芙拉现在很矛盾,她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不停拉扯。
一个小人儿告诉她,她应该尽可能迅速地赶到地窖去;另一个小人儿则拼命叫喊着,要她拖延步伐——以便最大限度地推迟她见到里德尔的时刻。
她连早饭都没吃,一路上净想着一会儿该扯个什么理由打发他,好让他不要太生气——做实验已经很痛苦了,谁会想在工作中苦上加苦?
阿芙拉越想越气愤,要知道就连斯内普都没他这么魔鬼——斯内普还知道叫她吃完早饭再去地窖,免得“饿得可怜兮兮的又错过了骨骼生长的最佳时期,以致于脑袋顶在脖子上只是为了显高这唯一的用处都没有了”。
所以当她推开地窖的门时,顶着的就是一副忿恨不满又委屈的表情。
里德尔已经将第一批药材洗净放入坩埚了,抬头见来人是阿芙拉,意外地对她注目了两秒,但没有说什么。
阿芙拉猜,他应该能想到,换人的原因是曼迪“不舒服”。而与其在打招呼时徒增尴尬,还不如直接着手干活,早做早散,毕竟在这样的局面中冒出一个“早”实在太突兀了。
阿芙拉扫了一眼坩埚,大致分辨出里面的材料,开始准备下一份配方所需的药材。
和她想得一样,没有一个学生在周末还会像里德尔一样自虐,大早上的就跑到不见天日的地窖里,给自己熏一身草药味。
她顶着巨大的困意,全靠直觉分辨手里的材料是什么,里德尔说一样她就递一样,就像手术中严肃的医生和副手。
起初阿芙拉还小心翼翼的,一边实验一边观察里德尔的神态,不过她感觉里德尔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迟到而生气,反而一派反常的平和。
十点多的时候,实验进入尾声。里德尔在陈述实验过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不紧不慢地回荡在幽暗的地窖中。
而在阿芙拉听来,这声音此刻再催眠不过了。她拼命撑着不让眼皮闭上,开始盯着教室里的表放空。
里德尔冷不丁停下了,阿芙拉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
等她注意到耳边突然过分安静的时候,才发现里德尔不知道已经盯着她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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