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新也枕在软枕上,两指指腹压了压鼻梁,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困倦。
“你打的算盘实在是太响,把我给吵醒了。”
禅院直哉蜷缩起五指,莫名其妙的危险感猛地窜上来将他完全笼罩,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我什么算盘?我只是渴了,想去喝点水而已,你那么敏感做什么?”
五条新也轻笑了声,偏暗的光线让那双钴蓝色眼睛看起来幽深如一潭见不着地的渊水。
胆子不是一般大啊!
小少爷这是想去拿刀给他胸口来一下吧?
就知道禅院直哉没那么容易安分下来。
装得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呵。
短刀被一根白金色丝线拴着从上面降下,落在禅院直哉面前。
禅院直哉指尖微颤,很想伸手去拿。
但……
但他不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可垂在两边的手愣是抬不起一点,心中恼怒,表面上却什么做不了,反而想逃避五条新也仿佛要将他完全看透的眼神。
“看来病好得差不多了呀!很精神嘛!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起来过去?”
卷发青年懒洋洋地侧躺在软褥上,眼皮子半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颓丧美人的氛围感扑面而来,那张靡丽的脸愈发有韵味了。
禅院直哉不动声色地连看了好几眼。
快三个晚上没好好休息的五条新也眉宇之间难掩疲态。
他阖了阖眼,自己也是有起床气的,希望禅院直哉听话点,毕竟他可不想在睡觉的时候还要时刻绷紧神经防备枕边人。
寒毛炸起的禅院直哉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很想反抗五条新也,但一对上对方那到不似平常温润的视线,脚就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几步。
路过匕首时,他恨不得马上将其从线上摘下来,冲着五条新也的心脏就捅上一刀。
心里雄赳赳气昂昂地想着,面上却怂得一批,甚至连腿都有些发软,腰似乎也更酸了一点,禅院直哉暗暗怒骂自己不争气。
“你还是安分点的好,我今天可没想对你做什么,直哉,你应该也不想自己未来几天都下不了软榻吧?”
五条新也不紧不慢地发出最后警告。
大晚上的,总有不听话的小少爷想要拿刀捅死他。
想想就想笑。
“先前就跟你说过,在技不如人的时候,还是要适当缩一缩骨头的,还不过来吗?等会儿要是我过去的话,那直哉你最好能确保自己今天晚上一直不喊出声来。”
对付禅院直哉这种人可不能从始至终都用怀柔的方法,不然这家伙绝对会得寸进尺的,必须用实力强行压制,搓一搓对方骨子里的矜贵,然后再给一颗甜枣。
似乎是想到那晚五条新也的“手段”,某位封建大少爷浑身一僵,同手同脚地走到了被褥旁边。
“你给我等着!”
禅院直哉磨了磨后槽牙,十分凶悍横气地掀开夏凉被躺了进去,随后又自觉环住五条新也的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挪巴挪巴窝进对方怀里。
似乎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丢脸,他狠狠咬了一口五条新也的侧颈。
五条新也:“嘶——”
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怂的事。
指的就是现在的禅院直哉吧?
……
禅院直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刚醒头脑还不自己清醒的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五条新也昨天晚上好像来过了。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生病生糊涂了,他无意识地往旁边一转,不属于禅院家的橙花香味随着被子的掀动浮入鼻息之间,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些许温热的体温。
“……”
他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个可恶的家伙果然来过了。
所以说……
禅院直哉脸色陡然阴沉下去,十分难看,他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冰冰凉凉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上面,记忆回笼,让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舌根都开始发麻了。
所以说那家伙把他亲了也是真的。
恼怒之色溢上那张俊美的脸庞。
五条新也怎么敢的啊!
禅院家的“炳”组织全是废物吗?
外族人悄无声息地溜进来把家主继承人睡了都不知道,真是没用死了,把他们全部都丢到养咒灵的那个魔窟里全都咬死算了,一群废物没有资格在禅院家活着。
哦,对了。
还有昨天来他院子的禅院甚一。
那家伙实在是可恨。
一想起他这个堂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家伙,他也不至于要低声下气地去和五条新也求饶。
别以为他不知道五条新也的恶趣味,那个时候也是,非要等他开口服软才肯放轻一点力道。
着实气人。
往旁边一看,两只小巧精致的人偶正互相依偎着靠在枕边。
一只是禅院直哉所熟悉的,是那天五条新也送给他的。
而另一只新的,显然是缩小版的五条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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