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不及时,直接被利箭击中,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背靠着大树停了下来。
因着太痛,她小脸煞白,在这有些昏暗的林子里更显脆弱之色。
另一边,韩夫子口中有事不能来的地一是真的有事,全因上午发现了死对头一系的踪迹,所以在韩夫子过来有“抢课”想法的时候,他果断的应了。
因着夫子的身份,他倒是能在书院自由行走,所以在摸到这边“猎物训练场”之时,觉察到熟悉的气息,他瞬间追了过来。
就没想到,公主竟然与那马太守之子过来了!
地一那叫一个急呀,为了不叫公主被玄字的人发现,他只能暴露踪迹将人引开。
没想到公主掏兔子窝的动静太大,将那人引了过来!
毕竟现在天色还没黑,公主如今身着男装,与主公有五成相似,那人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出箭的!
所以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地一在一剑解决了来人之后,忙奔到章渔歌的身边,虎目含泪:“公子,您可千万不要死啊!”
他抓住章渔歌的肩膀疯狂的摇,直摇得章渔歌头晕目眩,气若游丝,连声儿都发不出来。
“地、地一……”她哇得一口吐出血来,而后头一歪,倒了下去。
地一大惊:“公子!!!”
见她歪着脖子,地一突然就哭了起来:“是我对不起主公!”
他呜呜咽咽的,“方才见到那混账我就该主动说的!地字一系还有一首领存活于世,方才传信说主公的所有子嗣皆深中剧毒呀!”
他哭得悲惨极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因为他想给同伴们报仇,想要手刃对手,没想到连累的公主去世!
如今想想——
主公年岁不小,这些年殚精竭虑的,能不能再生孩子且两说,要是不能……那前朝皇室就真的绝后了呀!
公主身份尊贵,不是他能上手碰的,地一只能边哭边挖坑,“我是个罪人,死也要死在公子身边……”
话没说完,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地一哭声一滞:“公子?”
章渔歌其实能听到耳朵边吵吵闹闹的,她又用力的咳嗽了两声,而后从怀里掏出托师母家采买的人带上来的护心镜,费劲道:“你们武艺高强的是不是都是变态?”
她嘴里嘶嘶抽着冷气,好家伙,这三四公分厚的护心镜可是最厚的了,那箭竟然还扎透了这东西,险险就要扎进肉里了!
“若是我没戴这个,是不是就要被钉在树上了?”她有气无力的叫地一扶了起来,瞄了一眼地上的坑:“我这是受了内伤了,你千万别再摇我了。”
真是无了个大语,箭没扎死她,保镖却差点晃死她!
还企图活埋她!
地一收回了眼泪,脸上满是愧色:“是属下的错!”
章渔歌摆摆手,“方才你说什么剧毒?”
说起正事,地一又恢复了冷面的模样,低声道:“据可靠消息,主公的所有子嗣突然间身中剧毒!”
“……”章渔歌:“????”
我的妈,还有这好事儿?
被亲爹险些杀出阴影来了,结果亲爹的其他孩子都出了事?!
她心里道了声罪过,没空去同情未见过的兄弟姐妹,只问他:“那是不是今日过后,就再也没有杀手来杀我了?”
第14章 她怕不是个A-
地一也认真的猜测了一番:“属下接到首领的消息,这身中剧毒……怕是不大好,所以公子你往后应当不会有危险了!”
章渔歌:“……”
哈哈哈哈哈哈!
人间大喜事!
接下来的日子她只需要认真学习然后下山就可以了!
渣爹再也不敢派人过来杀她了!
她搓了一把脸,将上弯的嘴角往下扒拉,扶着树站起来,瞬间胸口不疼了,头也不晕了,就连胃里也不恶心了。
搭着地一伸出的臂膀,章渔歌说得情真意切:“走!这个好消息怎么也得给十九他们三兄弟分享一下!”
俩人满脸喜意的走了另一条路,章渔歌倒是没忘了杀猪刀的主人,寻思着猪圈离这里不远,她过去嘲笑一下那三个傻缺也不妨碍什么。
猪圈那边。
玄十九因为伤得最重,老是将活儿推给其他两个兄弟去干,短短几日下来,兄弟们的铁三角已经逐渐不稳。
这会子他阴沉着一张脸,拿着沾满污秽的大扫帚,狠狠的扫着里头的青石地面。
再看看自己三人睡的小屋,玄十九额上青筋突起,愤愤不平:连猪睡得都比他好!
而章渔歌被地一扶着过来的时候,仿佛没看到三人阴沉沉的脸,高兴道:“呀!你们都忙着呢?咳咳,都停一下,给你们说个好消息,那个什么……我亲爹的其他几个孩子全部身中剧毒啦!”
“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个大度的人,你们三人虽然追杀过我,可我没那么小心眼,真的。”
玄十九:“……”
你心眼若是不小,会笑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你以为我玄十九是个傻的吗?!
眼见着玄十九一张脸黑如锅底,章渔歌也不再撩拨,毕竟韩夫子可是给她下了命令的,这几个喂猪的人员怎么都不能出事儿,否则就把她提到猪圈来为万松书院的养猪大业发光发热。
说起这个,她突然一拍脑门:“对了,章家那三人呢?”
玄十九扯了扯嘴角,还没从方才那叫人胆颤的消息中回过神,眼下听她这么一问,下意识的道:“在另一个猪圈里头待着呢,这里是我们三人的地盘。”
章渔歌:“……”
章渔歌眼神就有些奇妙,心说你们养猪还养出成就感来了?
“不错不错,继续努力,猪毕竟是人类的好兄弟!”
说完,她便步伐沉稳的转身离开,打算去找她的好室友,毕竟天快黑了,不能总让人这么等着。
俩人离开猪圈便分开了,地一寻思着这么长时间了,主公的人怕是都收到了消息,那公主的安危便不用担心,他还是赶紧过去把人挖坑埋了才是。
临走的时候,章渔歌把自己的护心镜递给他:“麻烦把我这个再加厚一层!”
要不然下回再来个力气大的,许是她就被扎个对穿了!
当然,亲爹现在肯定是舍不得她死的,她只是防患于未然。
章渔歌乐呵呵的去找室友,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心口似乎有点痛?
她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见没人,抖着手往衣服里头伸,突然!
“你怎么在这里?”
咻——
章渔歌快速的收回了手,且立刻背到了身后,抬头看天:“哦!我追一只兔子从另一条路追了出来。”
另一只捏着杀猪刀的手还在抖,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室友发现她要做奇奇怪怪的事了!
“追兔子?”马文才有些诧异,可仔细思量,也觉得有理:“那机关想来是挡不住兔子这等弱小的猎物的。”
“对了,这灰兔子是你掉的吧?”马文才将手提高:“掉地上了,旁边还有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要晚上别打扰他睡觉,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好相处且很仁善的好人。
章渔歌正要开口,没想要他眼神一利,突然看向她破破烂烂的衣襟:“有人欺负你了?”
他马文才的室友就算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也不是旁人能随意欺负的!
章渔歌:“……”
她低头一看,赶紧拢了自己的衣裳,手揪紧,只觉心里怦怦跳的厉害:“那个什么,我们还是回去说?”
马文才看看四周,确实在外头叫人瞧见容易引起闲话,但他今天又没披外衣,只能沉着一张脸,快速往宿舍的方向走。
只是刚到宿舍,他便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是谁欺负了你?”
章渔歌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要往自己床铺的方向溜:“没人欺负我,就是那杀手又来了。”
马文才眉头一皱:“要不我书信一封回去,与你查查,到底是谁与你亲爹有仇?”
他一直以为这位章兄在此处就是为了躲避亲爹的仇杀。
哪知道章渔歌一愣,快速道:“多谢马兄费心,只这事儿今日已经解决,据可靠消息,我家仇人一夕之间命丧黄泉,往后再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亲爹的孩子都中毒了,那他自己估计也不远了,人家嫡妻跟她没关系,算不上仇人,那这四舍五入的,仇人亲爹等于嗝屁。
马文才点了点头,却又发现了不对劲:“你那护心镜呢?”
他是知道这人有多怕死的,即便夜里睡觉,也将那护心镜死死的绑着从不离身——当然,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夜里被吵醒的时候一时冲动发现没扎透。
所以才有了夜夜磨刀的荒唐事。
好在睡眠浅这件事,被人打扰打扰就习惯了,他现在夜里听到章兄累极了的声音时,也能翻个身继续睡,不会再心烦气躁的想起来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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