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真就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马文才:“……”
马文才气得好半天没说话,比失恋更伤心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比自作多情更叫人难以接受的是,她觉得他会打她!
他怎么可能会打她!
他手捏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我从来没有故意打过人!”
章渔歌:“你骗人!你就看不惯祝八公子,你见他第一面就想要打他!”
马文才:“……”
马文才:“!!!!”
这叫他怎么说!这叫他如何说!
马文才头一次知道词穷是什么感觉,偏她又一脸害怕的盯着自己,他气得一拳怼在了床上!
咚!哐当!
一拳下去,本就脆弱的床直接散架。
章渔歌目露惊恐,抱着自己的衣裳瑟瑟发抖,“你果然会打人!”
床都塌了!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不抗揍!
马文才:“……”
啊啊啊!气人!
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你!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我是争强好胜,可我什么时候恃强凌弱了?”
章渔歌没吱声,那边也没说话,好半天,她才将脚悄悄的往外挪。
马文才凭着声音听她的动静:“你去哪儿?”
章渔歌:“我……我去点蜡烛?”
马文才声音闷闷的,“你点,我现在左手也受伤不好动了,你总不会还觉得我能打你吧?”话刚说完,他借着巧劲儿,单手将胳膊在床上别了一下,瞬间脱臼。
章渔歌:“????”
真的?你莫驴我!
她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上,依旧站在最安全的地方,待看到他吊着右手,挂着左手时,瞬间松了一口气,“那个,我不会正骨,我去给你叫人。”
“就去隔壁,梁山伯会。”
章渔歌连连点头,“好!”
马文才见她走了,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视线挪到了坍塌的床上,见好几节突出的木头,哼了一声,面不改色的将手臂戳破了。
这时,梁山伯被急急忙忙的拉了进来,“马兄?”
马文才不动声色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而后点点头。
梁山伯倒也没多问,帮忙将胳膊按回去之后,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屋内两人尴尬了许久,章渔歌见他胳膊还在流血,斟酌了一下语气,“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室友,就跟我学业不好,你帮我一样。”
“咱俩就是单纯的室友情分。”
“所以你现在受伤了,我给你撒药再包扎,是对室友的关心,你别多想。”
马文才:“……”
她是有多怕我!
“你以前不怕我的,我戳过你,你都不怕。”
章渔歌:“……”
那又怎么能一样?
那么多家暴的男人,他们谁会随便打室友打同学了?还不都是可着伴侣关系这根线来欺负?
要真是这样,那叫狂躁症,要被报警抓的!指不定精神有点问题的还能被关进精神病院!
章渔歌将他胳膊包得严严实实的,争取就算他狂躁了,自己也有还手的机会。
马文才瞥了她一眼,“你要是真怕我,我不用手,脚也能把你踢飞。”
章渔歌:“!!!!”
你这是恐吓!
见她又是目露警惕的模样,马文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亲了你了,我要对你负责。”
章渔歌这会子倒是不害羞了,委婉道:“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
“那你看了我呢?全看光了!”
“要不,我给你点金钱赔偿?”章渔歌试探道。
马文才:“不要!”
“总之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马文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做人要有担当!”
亲都亲过了,“我亲你的时候,你都没有躲!”
章渔歌就有些不知道怎么说,那你长得那么帅是吧?咱是被动当流氓的,再说了,你但凡长得差一点,真的就大耳刮子伺候了。
这么一想,章渔歌就觉得自己更渣了,只想当流氓占便宜,不想给人负责。
因而叹口气,“我这个人有点胆小的,实际上我觉得自己不太行,万一找个武艺高强的,俩人拌嘴的时候——”
她朝着他那被捶塌掉的床铺努努嘴,“我觉得你一拳下去,我估计也跟这个差不多了。”
“我觉得我表哥那样就不错,柔柔弱弱的,一巴掌下去,我能给他扇得原地转两圈那种。”这年头,选择伴侣也是要谨慎的,一个不注意就要歇菜。
她如此说,马文才真是又气又无奈,“放妻书都有了,你没戏了!你打不过韩康,他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你不敢跟他抢男人!”
章渔歌:“……大半夜的,你确定你要跟我谈这个?你床都塌了。”
“啊?”马文才不妨她话题这么跳跃,气生一半,硬生生被噎了回去。
旋即涨红了脸,“那?那我们睡一张床?”
她是这么暗示的吧?
不待章渔歌拒绝,他以实际行动表明,我就算两只手如何不方便,也能将你压到床上。
章渔歌:“……”
疯了吧你!血气方刚的,俩人能睡一个被窝吗!
第46章 我忍不住
就算你耍流氓,也不能一直耍呀!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马文才直接抓了她的手,得意洋洋,“你打不着我!”
章渔歌:“!!!”
你还得意!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马兄了!
论起武力值,除了那个祝八,他还没真怕过谁。
马文才两条腿死死的压着她,叫她动不得,“我没想欺负你,我不会做坏事,你别动。”
章渔歌心说你骗鬼呢?这话跟什么我就抱着你睡觉我啥也不干有什么区别?
傻子才会信!
可是觉察到对方胸膛那炙人的热意,她又不怎么敢动了,因着屋里的蜡烛没灭,她只能僵着身子,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咱们这样不合适。”
说完,她默默的盯着屋顶瞧,心里念叨着“一二三四,不能放肆”。
马文才是傻了才会信她这话,他又舍不得打她,又不想欺负她,这一撒腿,她要是真跑,他难不成用强欺负她让她更生气?
而且他刚刚差不多已经是算明白了,她可能真的对自己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应当是自己从那日睡梦呓语就误会了。
可误会都误会了,他纠结了好些时日,在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想了那么多,哪里就肯放弃?
真要说撕心裂肺,那倒不至于,可这头一回表明心意的,又被人看光了,还亲了一下,那就等同于他们有关系了!
不能随意撇开了!
胸膛剧烈起伏两下,马文才心中冷笑,从来没有人能占了他便宜之后转脸不认人的!
章渔歌等了半天,就等到他呼吸急促的声音了,当下冷汗都冒了下来,心说就算咱想来个艳遇,那也没打算祸害小少年呀!
更何况自己这具身体才十六岁,甭管古代人觉得合不合适,可她觉得不合适,还没发育完全呢,万一过早贪欢短命咋办?
跟帅哥相比,多活几年不香吗?
便试探着问:“真不能放开?那不然你离我远一点?你这样我喘不过气。”
马文才忍着手臂的酸麻,心说话本子都骗人的,抱着女郎虽然心跳的很快,但没有很多享受,反而手臂都压麻了。
可他抱都抱了,这话能说吗?
他便幽幽的垂了眸,手握成拳头靠在她肩膀上,不太敢撒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床太小了,离你远一点我就会掉下去的。”
章渔歌往外挪了挪,确实,半边屁股都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就算是两个男子,咱们这样也太过亲密了。不过看你如今受伤不方便,我可以在地上打地铺,你在床上休息……”
马文才眨巴眨巴眼睛:“两个男子确实是太过亲密了,可你我分为男女,那就算不得亲密。”
章渔歌倏得瞪圆了眼睛,男女这样不算亲密?你还能这么偷换概念的?!
她咽了咽口水:“等到天亮咱们也得起来,你如果真的对我那什么……你是不是该叫我休息?是不是该舍不得我熬夜?”
“你都舍得搬走不跟我一起住了!”
马文才都快委屈死了,可是感觉到衣衫下的温度,他是又想欺负她,又害怕欺负她,只能忍着。
但忍归忍,放是绝对不能放的。
章渔歌皱眉,“我搬走是早就定了的事,因为你生病发烧了,我才暂时没走的。”
那你留下了,就说明有点舍不得我的!
他才不管这些理由,你留下了,那我就不想讲理了。便狠狠的用吊着的右手掐了一下锁骨的地方,待泪花子疼出来了,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果断开始装了:“那我现在生病都没好,两只手都受伤了,别说洗漱,就是吃饭都不方便。你以前怎么对我的,往后怎么对我不好么?就算你对我没那个意思,可我们是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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