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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铁同人] 在我的bgm里,我无敌_识怜霜煌【完结+番外】(92)

  他一开口,说出来的话更有种石破天惊的味道:“爷爷死了。”

  少年麦考也还好是在崩溃之中,否则高低要用质疑的眼神多看他两眼。

  毕竟,和先前能够以巡海游侠的超绝正义之身,演绎出一个坏了但是也没能全坏的女孩子的乱破相比,丹恒的演技的确需要得到一定的矫正提升。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懒得发挥自己的演技:兴许他演技还挺好的。

  *

  留下遗产的人死了,还没来得及写遗嘱,那么到底谁来继承这笔遗产?这就是个问题了。

  瑞秋环顾了一圈四周,她自己反正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和她一样的还有丹恒,没哭但是装哭了的三月七,掩耳盗铃地用一双耳羽将自己的眼睛遮起来的星期日。

  相比之下星和乱破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哭,当然这一行为本身也够抽象的。

  她说:“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想,由我们中最具有工作经验的人来继承这笔遗产会是个比较合适的选择。毕竟,逝者已经离开了我们,而随着死亡时间的推进,曾经被看得很重的人情也会逐渐消散,看起来丰厚的政治遗产会变成一堆不值钱的东西,看起来是荣誉的最后会变成负担,我们也会无力支撑现在这样舒适的生活。”

  很冷静,并且指向性非常清晰:就是让星期日来。

  没人反对,除了看起来有些不满意的少年麦考。

  瑞秋一拍手:“好,就这么定了,散会。”

  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少年麦考眼中的仇恨情绪变得很浓很浓,厚重到了几乎要化作粘稠的汁液从他的眼眶中流出来。

  当天晚上,瑞秋坐在自己的床上,准备先刷会儿手机再休息:星期日先前有介绍过,在这种秩序的地盘里头,时间的流速和外面的不一样,会快上很多,所以这也算是她难得地可以拿着手机放松一会儿而不是原地开卷的时刻。

  她的房门被敲响。

  瑞秋随口说:“请进。”

  她从手机后头抬起头来,看到进门的是少年麦考。

  他走到床位,对着瑞秋开口:“你想要害死其他所有人。”

  瑞秋挑了挑眉,并未反驳,而是问:“是以少年麦考的身份问我这个问题——也就是排行第四的孩子,还是以这处秩序规则的核心掌控者的身份来问我呢?”

  少年麦考:“都有。”

  “你在最开始的时候同你的那些伙伴分开耳语,你给他们分别安排了看起来非常合理的试探这里规则的计划,但是你却给了那个天环组更多的机会——你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里很多潜藏着的规则,所以你一直在让他去获得更多的信息,就比如说在获得了政治遗产之后,就会拥有更高的权限,也就有了更轻而易举地解决其他人的机会。”

  “你还给予了一些人在这里用‘意外’杀人并不能被算作是不和谐的竞争的认识,怂恿他们去实践……”

  瑞秋从床上跳下来。

  她穿着一套露肤度相当低的睡衣,看起来相当舒适的那种真丝质地,穿上了棉拖鞋。

  “你想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吗?这很合理——那么爷爷呢?他的死亡应该也是你的怂恿所导致的,对吧?你——”

  “果然。”瑞秋打断了他的话,“你果然是一段记忆,并且是一段情绪非常强烈极端的记忆——死人只会让你心虚,让你联想到自己所做的过去,所以你会反感,但却不会那么激动。但是给予你政治遗产的人死得太早了,于是哪怕你其实也知道这就是虚假的,当外来者离开之后他会复活,你也还是情绪过分激动地找上了门来,试图戳穿我的所作所为,哪怕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她打了个响指——这是个没有什么意义但是非常帅气的动作——随即卧室的门就再一次被推开了,门外站着剩下其他所有人。

  乱破首当其冲,粉红色的辫子高挑地穿过了她特地给自己新开了洞的鸭舌帽。

  瑞秋对她微笑:“‘模因病毒-改良版’现在应该已经生效了?”

  乱破:“请点播器忍者放心!他的情绪突然激动化,也和病毒的生效脱不开关系。”

  “行啦。”

  瑞秋做了两个拉伸运动,“啊啊”地简单开了开嗓子(从三月七的视角来看,她觉得这开嗓开得一点用都没有,和知更鸟习惯性的开嗓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那就差不多了。”

  她的手指轻轻打了打拍子,随后唱起了歌来: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

  叮当当咚咚当当本领大

  啦啦啦啦

  ……”[1]

  在一些人的莫名兴奋(比如说星和乱破),某人的捂住嘴想笑(比如说三月七),以及某人的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比如说少年麦考),以及另外两位看起来真·风吹雨打都不怕的淡定处之的好人的等待中,七色的光芒缓慢从每个人身上亮起。

  但是这还没有完。

  在一阵突然插入的,带着一点儿仿佛不该属于儿歌的高级感的电音中,瑞秋开始了第二首歌的演唱:

  “嘿吼嘿吼嘿吼

  金刚金刚葫芦娃

  嘿吼嘿吼嘿吼

  金刚金刚葫芦娃

  七个兄弟一颗心

  葫芦娃金刚神通广大

  ……”[2]

  瞬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分开的七个人瞬间融汇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聚合在一起的个体。

  而在这个个体出现的瞬间,四周秩序的力量开始消散,连带着这座宅子中属于过去的记忆,也一同像是潮水一般退却。

  属于少年麦考的意识在这个凝聚的身体中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非常复杂,他像是见证了某种怪物的诞生一样,却又莫名释然:“竟然……是这样……解决的吗?”

  瑞秋的意识在这个扭曲的人公用的意识频道中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只能剩下一个人吗?那我七人合体也算是同一个吧?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的思维不够变通,这辈子注定考不了公。”

  *

  随着最后的过往也消退了去,所有人发现他们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身体里去——也配合着他们正常的衣服和打扮。

  星期日则回归了智械女士的外表。

  瑞秋伸了个懒腰,看向现在正摩拳擦掌的星,以及一旁仍然不解其意的三月七,叹息:“唉,好吧,你们俩还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就现在顺便解决了吧。”

  三月七小学生乖巧举手:“瑞秋老师,我还有很多没明白的地方!但是我觉得你最好从头到尾给我梳理一遍,否则我真的想不明白!”

  瑞秋点点头:“行,一会儿慢慢梳理吧——星,你呢?”

  星盯着她看,一直到瑞秋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地要打冷颤,下意识地朝着星期日的方向躲了躲——

  瑞秋:“你要干嘛?”

  星从不知道哪个口袋里摸出纸笔:“我刚刚突然觉得,比起让王下一桶给我灵感,很显然你刚刚唱的那两首歌要有意思多了——再唱一遍,我要把我的灵感记录下来。”

  “叫什么来着……什么葫芦?什么娃?”

  第39章 万维克是我女朋友!

  够了。

  大庭广众之下唱《葫芦娃》本身就已经很让人羞耻了,先前完全是出于快速通关解决问题的想法,把自己当成一只智械,不,应该说是乱破口中的“点播器”才成功那么顺利地把这些歌唱出口的。

  瑞秋对于星这种只管自己灵感而不管他人死活的态度深恶痛绝,并严肃地批评了对方的这种观念态度。

  “想也不要想!”

  她一巴掌按在了星的肩膀上,将对方推开。

  “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就算你能在游戏里抽出那五十万的奖励,我都不可能给你再唱一遍——亲爱的,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人生的道理,有些事情注定只会发生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在拒绝了星之后,她选择转向三月七:“细节还是回去说吧,这里……还是不太安全了。”

  毕竟是在朝露的时刻,哪怕当年的朝露公馆正是秩序的大本营,在如今这个橡木家系的清算还没有正式走完的时刻,它也变得有些太不保险了一点。

  星没有跟着一起走,她从始至终都牢记着自己的主线任务:那就是找到那几个王下一桶,然后从王下一桶那边获取自己想要的音乐旋律,并且在自学了编曲的平平无奇小天才乱破的帮助下将其变成这支已经正式更名为“星穹列车及其非正式乘客乐队”的乐队届时在折纸大学校园正中央的舞台上演奏的曲子。

  有始有终,不忘初心,可谓是赤诚赤子。

  *

  三月七在秩序约束的环境中已经吃吃喝喝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坐在沙发边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裙摆,晃荡着双腿,认真听瑞秋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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