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剧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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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漆黑的“帐”，被结界术隔离开的情绪，瞬间涌浪般的灌入六眼持有者脑中。
“怎么回事，这难道是……恐∣怖∣袭∣击吗？！”
恐惧的咆哮，明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安，声音却颤抖着压得很低，仿佛怕被注意到一般。
“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呜呜……”
泣声从掩住面容的缝隙中滴落下来，如同死亡列车发动的倒计时，滴答滴答的计算着并不充裕的时间。
五条悟依靠术式，悬停在众人头顶上。
目之所及的视野里，下方的人群被晦涩的气息笼罩，无数的咒力在激烈的情绪下从非术师身上无意识的散发出来。
这些咒力相互纠缠又散开，似乎不知何时就会有恶心的咒灵从这片阴影中爬出来，将尖利的爪牙对准这些人。
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冷漠而又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银色的手术刀贴在指侧，用那一点点的凉意勾动着五条悟的神经。
这把刀是【家入硝子】的。
他这种悄悄摸走对方医疗器材的行为当然没征得她的同意。
但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以前硝子的发饰和化妆品他和杰还不是随便“借用”？
那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些有趣的想法想在这次事件里实践。
机会难得，不干白不干。
搞事精跃跃欲试，表示自己自己的内心蠢蠢欲动。
从那个想法从脑海里浮现后，五条悟就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它。
于是他“借走”【家入硝子】的物品，翻出了【五条悟】的校服，这样才来到了涩谷。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
不光是高烧带来的影响，更主要的是因为他和【五条悟】的同步率变得更高了。
虽然他已经将这个一把年纪还喜欢恶作剧，特别能折腾学生和同事的大叔全力压下去，防止自己的行为因为受到外因而被更改。
但一想到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恶心的事情，那家伙就会一把掀开困住他的盖子，蹦跶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五条悟尽力的去冷静剖析自己的现状。
说实在的，被陌生人情绪影响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使这个“陌生人”从某种意义上，算是平行世界的他自己。
他缓缓的阖上双眼，将感知放在自己的内部。
灵魂中属于【五条悟】的部分在愤怒。
那股疯狂的情绪从被压制的记忆中挣扎出来，紧紧的捆住他的心脏，这股疼痛感随着血液流淌到全身，令他的每一根神经开始抽∣搐，每一块肌肉开始颤抖，每一块骨头都变得生涩且嘎吱作响。
再一次将这份情绪压制下去，他终于迈开了双腿，走向这场滑稽剧中审判神子的终幕。
踏空而行的程中，许多令人不爽的视线充斥着五条悟的感知。
非术师，咒灵……以及，诅咒师。
他缓缓抬头，远远的将视线投到S塔的顶层天台，短暂的一瞥后便收回目光，仿佛那里只是滞留了一点不起眼的尘埃。
于是五条悟走远，将这些林林总总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和事物都抛在脑后。
但有人全然不能做到他淡然始终的态度。
那犹如多年前噩梦重现的一眼，使被分配到S塔顶部天台，负责布下阻止术师进入的嘱讬式帐的术式的诅咒师们只觉似被几吨巨石砸中，动弹不得并粉身碎骨。
他们在那股压迫力下颤抖，当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伏跪在地面上，向五条悟走过的地方深深的垂下头颅。
“……五条悟变得更恐怖了。”
粟坂二良从喉咙深处讲这句话挤出来。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但仅仅一眼，五条悟便再一次将他们艰难累积起来的信心和骄傲粉碎掉。
他们曾经无比自由。
但只要这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便是君临所有咒灵和诅咒师头顶上的铡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然后将他们统统斩碎。
他们是接收到邀请，带着一雪前耻的心情来到这里。
只是，这份连直面都没有便能够感受到的强大，便已经在战斗正式开始前将他们彻底打落深渊。
只有五条悟的敌人，才会知道这个男人的恐怖。
诅咒师们颤抖着匍匐在地，再难从紧缩的心脏中压榨出丝毫斗志。
明明布下帐的媒介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这一段距离，却如同隔在生死之间的天堑，令诅咒师们难以触及。
涩谷中心车站。
面貌狰狞的改造人将非术师从B3F层向下驱赶，肆意生长蔓延的草叶封锁住了所有的出口，被困在地铁站中的人类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在这里拥挤推搡。
恐惧的气息在闭塞的空间发酵。
“……”羂索倚靠在咒灵身上，单手支着脸，手指以轻微的弧度敲击着脸颊。
为了保证消息的来源，他在咒术界的领导层上上下下安插了不少间∣谍。
同时，虎杖悠仁等另外一些需要特别关注的咒术师身边，也有他安插的探子来保证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具体情况。
如果【五条悟】没有六眼，他一定会对这家伙严防死守，在合适的时机将他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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