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咒灵,从已经伸到他额头的利爪尖开始,一寸、一寸,如同崩裂的玻璃,在屈指轻弹间轰然破碎,化为逸散的粒子,消弭殆尽。
夏油杰身后,是一只自发出现,以守护姿态落在他身后的咒灵。
强大得让人惶恐,好似非人的怪物,似是守护,似是占有。
而那名青年咒术师却完全顺从,任由它操纵。
让警方头疼的特级咒灵消失了,夏油杰也从模拟世界里抽离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特级咒术师先生用力过猛直接把咒灵祓除干净了,但好歹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
接下来就该是另一件事了。
咒灵是解决了,那么,因为这个咒灵而死去的人呢?
牵连到港口Mafia、咒术界,甚至还有几个暂时没有下场的组织也在远处观望。有时候浮于表面的庞然大物只是华丽的障眼法,真正需要注意的该是下面那些细碎的小细节。
太宰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面色平静,好似未亡人般寂静的青年,又在对方投来视线时礼貌地回以微笑。
接下来的才是最麻烦的部分啊。
太宰治想,盘算了一下这几天调查到的情报,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占得先机。
“百贵室长。”太宰治主动开口,问道:“那位嫌疑人听说您已经缉拿归案了,我能去见一面吗?”
百贵船太郎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太宰治,心头划过这个青年的身份。
犹豫半晌,还是点头了。
“请跟我来,这件事也要劳烦夏油先生。”
…
几人离开时,碰到了刚回来的鸣瓢秋人。
粉发刑警正领着一位高中生年纪的少年进来,百贵船太郎见到他,嘱咐了几句,继续带着太宰治和夏油杰去了关押室去了。
迹部景吾再一次看见了那个沙色的背影。
这一次他看清楚样子了,还有旁边的另一位也看见了。
迹部景吾瞬间就想起了是枝千绘信誓旦旦的那几句话。
很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迹部景吾算是对幼驯染的轻松口吻无奈到极点。
刚才过去的那两个人迹部景吾当然有印象,简直是被家里长辈格外强调过的有印象。
——港口Mafia干部太宰治。
——天满宫神社宫司夏油杰。
其中任何一个挑出来都是动荡局势的顶尖存在,背后所牵连的势力广之又广,难怪是枝千绘不想他牵扯进这件事。
参与进这件事的目前已经有两个掌握极大武力的两个势力,如果真如千绘所说这是一场混乱,就算是顶尖财阀也有可能在混乱里被脱去一层皮。
他那个混邪乐子人幼驯染啊。
迹部景吾叹了口气。
还是该回去之后多问两句,不然千绘迟早因为太过上头而闯祸。
+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幼驯染那里重获混邪乐子人称号的是枝千绘抵达了她常来的御柱塔。
天色已经差不多入夜了,见到黄金兔子小姐先乖巧地道了声晚上好,把可可爱爱拉满,然后被爱怜地摸了摸脑袋,成功得到了兔子小姐的小道消息。
“御前大人最近身体不太好,是枝大人,您请见谅。”
黄金之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缠绵病榻了。
是枝千绘跟着黄金兔子进入顶层的房间,在布满医疗器械的房间里,看见了那位这个国家最具权威的王权者。
这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
从是枝千绘接任第七王权者开始,她就一直处于非时院的监护下,如果不是迹部景吾作为她的担保人保证她不会犯事,现在她大概去哪身边都会围上一群黄金兔子。
非神授、最特殊的第七王权者。
曾经撼动过王权序列,与叛逆者比水流合作的少女。
“你来了。”
病床上的国常路大觉看过来,老迈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费力的抬起手,唤道:“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黄金之王挥退了下属,将是枝千绘叫到身边。
樱发少女坐到病床边,垂着眼眸,眉目温顺地,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容,她恭敬地喊着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称呼:“国常路先生。”
国常路大觉没有回应。
耄耋老人看着天花板,不语许久。
是枝千绘也不说话,她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许久,国常路大觉才试探般地看向他几年前以未成年名义养在名下的少女,浑浊苍老的眼瞳一眼撞进少女清澈明快的眼中,审视之意不言于表。
可他没能看懂过这个女孩。
国常路大觉一直都没读懂过是枝千绘。
他说:“御槌高志死了。”
是枝千绘弯了弯眉眼,应和般的接话:“是。”
“他是唯一知道你数据的人,他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老人满是威严的声音传来。千绘微笑,丝毫没有被压迫到,仍旧只接了一句‘是’。
不偏不倚,从少女身上看不出任何可以用来推敲细节的情绪。
她在笑着,眼里却格外清冷,毫无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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