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并非完人,无需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吹毛求疵。
羲和驾着的金车完全奔腾在海面上,苍穹沐浴上一层金光,湛蓝的天空驱散了黑暗,像是某种启示。
“我们在哪里?哥哥。”浅浅的声音带着睡梦中的软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他的怀里轻蹭一下。
“在家里,等你醒了,就是新的开始了。”
“家里好温暖。”
她说。
身后是漫山的白幡,像是那位长辈依旧凝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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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后,大汉早已是过往云烟,数不清的英雄联袂登场又纷纷退出历史舞台。
隋朝末年,唐国公李渊自陇西起义,次子李世民战功赫赫,麾下李靖等将更是英勇机智,终建立起统一的王朝。
武德九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事后,李渊改封李世民为太子,三月后禅位李世民,次年改元贞观。
贞观十三年,唐三藏自长安前往西天求取大乘佛法,一路之上,有昔日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天蓬元帅猪八戒、卷帘大将沙悟净还有西海龙王三太子相助。
一路上降妖除魔,从南赡部洲走到西牛贺洲。
不知不觉间时光如梭,已经走了许多年岁,妖怪的手段也越发高超起来。
唐三藏师徒几人路遇火焰山,八百里火焰山,四周寸草不生,此地是去西方的必经之所。
原本听那老者之话,要去往仙山,共计一千八百五十里到达仙人所在之地翠云山芭蕉洞,求仙人的芭蕉扇扇一扇。
孙悟空听了这话觉得正好,这翠云山之主正好是他那结拜兄弟牛魔王的妻子罗刹女,他飞升朝天上而去,到那芭蕉洞口,正是鬼斧神工的山以石为骨。
罗刹女一听是孙悟空求见,拿出青锋剑来:“好个猴头,先是坑害我子红孩儿,如今来我处自投罗网,我是决计不肯放过你的。”
孙悟空连声安抚,又道起:“我与牛魔王可是八拜之交,昔日结起七兄弟,嫂嫂自然是我嫂嫂,当日红孩儿一事是我不知,可这不也是为大侄子求了个锦绣前程吗?”
再锦绣的前程,叫自己不到五百岁的孩儿到菩萨面前清修,罗刹女自是牵挂。
虽然她的儿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仗着法术逍遥自在,另居别处,但当山大王享受凡人供奉,和西天清修并不一样,叫她时时刻刻挂念。
还有......
“你这泼猴,说什么嫂嫂,你的兄长早已就在别处跟狐媚子在一处了,那才是你的好嫂嫂。”
“我又算的了什么?”
这话一说,孙悟空便知道这罗刹女是有在意的地方,机灵的猴子挠挠手,便顺着杆子笑道:“敢问俺老孙这哥哥在何处,凡有对不起嫂嫂之处,俺老孙定是不会袖手旁观。”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敢问嫂嫂可知哥哥去处?”
罗刹女冷笑一声,想起牛魔王在她孕期一去不回,回来也只脚步匆忙、寥寥几日的看一看红孩儿,在红孩儿大了后更是不着家。
一想,便知晓牛魔王定然是被那积雷山的骚狐狸给勾引了。
若非西牛贺洲各处妖王不太平,只她去一回地盘就保不定被谁给抢走,她现在靠着火焰山又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罗刹女早就去打杀了那狐狸精了。
“南赡部洲,原先的万岁狐王有一女儿,号称玉面公主,她昔日招赘小妖,我夫去观礼,一去不回。”
“后来我又听说什么换了驸马,必定是我那冤家见色心起,那狐狸精贪图我夫能耐,双双勾搭成奸。”
西牛贺洲和南赡部洲离得本就远,罗刹女也并非麾下掌控兵马的妖王,与其通讯不多,只能听到些许谣言。
先是一开始的玉面公主和一莲藕精成婚,后来万岁狐王没了,又那个关头说换了驸马——反正是说换的驸马比原来的更厉害。
罗刹女一想就觉得是牛魔王在里面掺和,只不过连万岁狐王的死也有牛魔王的事。
这么一来,美色和钱财两全,牛魔王肯定心动,不愿意回来。
罗刹女生气,但更气牛魔王既不愿意回来,也不给她钱财。
“好,既然嫂嫂这般说,俺老孙便也去探上一探,只望那老哥哥一回来,嫂嫂就借出芭蕉扇。”孙悟空拱手,灵动非常,恩威并施。
罗刹女一笑,只觉尽在掌握。
第51章 驸马爷干啥都正常
冬日。
积雷山上厚厚的积雪又盖上一层新雪。
雪压的竹叶都低了头。
红袖和白露做事井然有序, 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但嘲杂的呼吸声也惊扰了里面寝殿里两位正在酣睡的神明。
寝殿柔软的床榻上,被褥被扔在地上, 两个身影紧紧依偎,面色红润, 身下是广袤无际的猩红色绸缎。
高大的男子正是积雷山的驸马爷, 以前叫大藕, 后来叫哪吒,但不管叫什么,在积雷山也知有驸马一个身份的。
他的背部尽是抓痕, 胸前缠绕着层层叠叠的金链子,配上他劲壮有力的身形, 格外的吸引眼球——这是浅浅对于金属的锻造能力更上一层楼的体现。
她会用手丈量出尺寸,而后一点一点凝结出细小精致的纹路佩戴在驸马的胸膛之上,一道一道纠缠的金链子在动作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和暧昧的波动。
哪吒被白露和红袖两侍女的呼吸声吵醒, 但脸上并无怒意, 这里给予了他安心, 所以他可以放松沉眠,同样的,这里给予了他安定, 他不再时时刻刻把自己当作一个武器。
他只是下意识的往身侧摸了摸, 怀里窝着的公主长发如同锦缎一般披散,睡得很香。
生活数百年, 哪吒已经得出经验,不要压到浅浅的长发。
公主是混血,在修炼一路上本就有名师指导,还有着肉、身封神的神格及她自己刻苦的要强, 修为法术可以说一日千里,之所以如今依旧在酣睡......昨日闹得太久,叫她有些疲累。
她卷翘的睫羽浓密,眼角那两颗对称的小痣叫哪吒总是爱怜,两只纤细的双臂紧紧扒拉着他,莹白的肌肤上处处是红梅映雪,一路潋滟到哪吒眼前。
叫他一时间消失已久的良心大大的增加,忍不住责怪自己要的太狠。
浅浅腕间还有新的红痕,这是混天绫勒出来的。
他一处一处的为浅浅疗伤,这是天上的众神连想都不敢想的——哪吒的疗愈法术使用的驾轻就熟。
但事实就是这样,浅浅皮肤娇嫩,他们又太过酣畅淋漓,一开始起来就无法控制,从而造成浅浅身上的伤痕十分可怖:像是经过了暴力事件。
所以每一次之后,哪吒总会为浅浅疗伤。
至于他自己身上的?才不要消掉,最好每一个生灵都能瞧见他们到底有多恩爱,浅浅有多喜欢他这副身躯。
化作人形道体,又难以抑制的变出尾巴的浅浅没有穿衣服,身上只零星裹着混天绫的一点布料,手腕上是哪怕没有灵智,也处处都是存在感的赤金莲花镯。
白的晃眼的皮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锁骨上还有着一枚枚齿痕,从哪吒的角度能够看到起伏的弧度,窥见大片浓郁的春色在寝殿之内绽开。
哪吒浑身僵了僵。
身体随着他思绪的唤醒,又一次不受他理智的操控。
他的耳朵染上红痕,匆忙的别开视线,不敢在低头看。
“哥哥?几时了?”
听到些许动静,浅浅嘟囔着开口,嘴唇软软糯糯的,哪吒没忍住,先是低头亲了一口,才说道:“还早呢,莫着急。”
六棱窗外是枝丫喑哑间落着薄薄的雪,刺骨的寒风凛冽,正是南赡部洲这种季节分明的地方最难熬的时间。
寝殿内却是一片火热。
浅浅听到哪吒这话就安心的继续睡去,一点迟疑也无。
身侧的哪吒浑身僵硬,面红耳赤的滚动着喉结——他的定力向来是不如浅浅的,就连对此事的直白也不如浅浅,到底是被原先不能破的天规给束缚过,在心底里留下些痕迹,所以他只会埋头苦干。
怀里的人白白软软,尾巴的毛绒绒轻轻搔在他的手臂上,没有任何防备的在他身边安睡,白皙软嫩的大腿肉夹着哪吒的宽大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掌,在温暖的环境里像是一块清凉的玉。
哪吒下意识弓起身,而后又掩藏一般直身,小心翼翼如同做贼一般从床上爬起,也没有忘记躲避开浅浅的一头长发,动作上有些狼狈,行为上十分值得赞扬。
他停留在许多衣服处,想着浅浅今日还是穿白色好看,就先为浅浅准备好,而后给自己换出相同布料刺绣做出的长袍。
这些事情原先都是在外头的白露和红袖的活计,但在哪吒还不是哪吒前,就已经被矜矜业业有上进心的驸马给顶替了。
哪吒换好一身白色莲花暗纹,上有日月山川刺绣的劲装袍服,为自己束上金冠,带上玉佩和束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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