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叠的纸堆基本上是一些废弃的草稿或是需要处理掉的不太重要的文件信息，和她需要找的东西完全没有什么关联。艾斯拉按了一下电梯，几乎立刻放弃了这一层。
虽然说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容易看到些什么，但那么久之前的方案不太可能还留到现在，她是觉得或许这一层的某处在做什么不为人知的实验，连带着门口都没有监控，或许是因为监控并不放在明显的位置，也有可能只是因为这一层并不是非常重要。
艾斯拉默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拍到，她双手插在兜里，等待着电梯，打算再一次混入访客人群。
“您要扔瓶子？”
电梯门打开，一个看上去已经不算年轻的男人推着一辆清洁车，车子里还放着许多空了的试剂瓶，看上去像是刚刚收集完。
“啊……”艾斯拉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她的脖子上还挂着访客卡，访客卡的颜色和员工卡的绝对是不同的，面前的这个人是防备心太低了吗？她抿了抿唇，快速思考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不，我走错了。”
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访客卡：“我不是员工。”
男人一愣，朝着她道了歉，推着车子走向了那扇深色的门。
艾斯拉强忍着想要窥探一下那扇门里面到底有什么的冲动，在电梯门阖上之前钻了进去。
这一切都有一种非常诡异的不和谐感，虽然她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正在思考着，手机传来了提姆的信息。
「好了。」
艾斯拉熄灭了屏幕，她总觉得在电梯里遇到哈利奥斯本这件事情非常诡异，根据她对这种规格的公司的了解，一般来说整栋大楼都属于某个公司的情况下哈利不太可能会和员工坐同一个电梯。
哈利奥斯本出现在电梯里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她能确认对方并不认识自己，她虽然从彼特的话语中偶尔能听到这个名字但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再加上根据彼特只言片语之间的叙述，哈利奥斯本听上去像是一个绝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难道是奥斯本真的和卢瑟当年的合作做出了人造克隆人？所以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
艾斯拉的手心开始变凉，只是猜测，只是猜测……
从哈利奥斯本的年纪来看他并不像是曾经参与在合作项目中的人，如果不是他的父亲诺曼不知道被关在什么监狱里或许她还可以从诺曼那里出发。
但即便是这样诺曼本人也不可能告诉她究竟他们当年造出了什么东西来。
难道她要去大都会吗？去卢瑟集团探查消息？
可是根据她对新闻上的卢瑟集团的认知，他们并没有将实验室放在主楼，和奥斯本生物不一样的是他们始终没有公开研究团队的位置。
要拜托提姆问一下他的朋友吗……
艾斯拉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些徒劳，或许对于提姆来说并不需要这么粗糙的探查方式就可以查到她想知道的信息。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他是完全不对等的，在他告诉自己他是红罗宾之后这种不平衡的感觉被微妙地拉回来了一点，可只要当她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想起提姆几近完美和全能的模样。
-
「她说是走错了。」
推着清洁车的男人站在这间屋子的门口，车子被人推走，里面的瓶子也有人开始分类。他的脸上满是严肃，给哈利奥斯本发信息的手戴着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
这是一间废物处理分类的房间，只是这房间的大小对于这层楼来说过小了。
对方已读了信息。
「上来吧。」
哈利放下了手机，他觉得这个桑弗劳尔是来打探什么消息的，尤其是她和彼特有联系，在他已经知道彼特其实就是蜘蛛侠但却瞒着自己的情况下他无法对和他有关的人保持信任。
如今的奥斯本不再是他父亲还在时候的奥斯本。
哈利坐在椅子上转了半圈，即便他和父亲有多么的不和……他喃喃：“究竟来做什么呢……”
以为对方是想去那层看看里面不对外公开的“实验室”，可她最终也只是随便在门口逛了逛，甚至在他已经给了台阶让她进门的时候也选择了拒绝……
-
“怎么样？”艾斯拉关上了车门，连忙问道。
提姆鼻梁上的眼镜往下落了一点，这张脸看上去学生气十足，他伸手去给艾斯拉系上安全带，边开口道：“没看到有什么资料室的房间，但是……”他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个员工说他们不要的材料会有清洁人员直接收拾，要存档的一般都是交给上司让上司处理。”
“上司处理？也就是的确有专门放这些材料的位置？”艾斯拉立即接话道。
提姆点了点头：“其实一般公司都会有，只是需要知道他们放在哪里。”
艾斯拉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她问道：“那像是这种没几个人知道的项目呢？”
“其实也不是没几个人知道。”提姆说道，他发动了车子，“这项合作他们内部的员工其实都听说过，毕竟合作的企业是也是大企业，但因为已经很
久了，知道相关信息的员工基本上都已经是管理层了，当年的新闻报道也几乎没多少了……说到这个。”提姆话锋一转，“我之前查了一下，当时并没有太多的信息泄露出来，差不多内容和特蕾西说的一样，甚至还没有特蕾西说的详细。”
“我遇到了哈利奥斯本。”艾斯拉转头看着提姆的侧脸说道，“我总觉得在电梯遇到他很奇怪。”
闻言提姆点了点头：“他用员工电梯吗？”
“按照他的性格，总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专属电梯吧？”艾斯拉似是陈述似是疑问地说道。
提姆“唔”了一声：“应该会有专用电梯的。”
好吧，至少韦恩集团和德雷克集团都有。
艾斯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脸上的表情带了点喜悦，她接着说道：“他们的回收处是一整层楼，但却没有放在地下或是一层的角落，夹在十几层，就是那层全黑的。”
相对不透光的一层在奥斯本还是非常显眼的。
“你怀疑什么特别的实验室吗？”提姆问道，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回收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本来不觉得，但是我在那层门口晃了一下立刻就有人问我是不是要送空瓶的，我手里什么都没拿，甚至门卡还是访客门卡。”艾斯拉说道。
第72章
她继续说道：“而且在我遇到了哈利奥斯本之后又立刻遇到了这个清洁人员,说是巧合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很奇怪。”
“他和你搭话了吗？”提姆询问道，他微微地侧过脸瞥了一眼艾斯拉脸上的表情。
艾斯拉靠在椅背上,动作放松，她说道：“奥斯本吗？搭话了,所以就更奇怪了。”
根据她在彼特只言片语当中了解到的哈利奥斯本这个形象，她觉得奥斯本不太可能和打扮成学生的自己搭话,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来试探的。
“奥斯本可不是亲和的形象啊。”提姆低声道。
他印象里哈利奥斯本是十足的少爷派头,因为没有什么合作所以也只是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两次。奥斯本举手投足都是骄矜,连带着团簇在他身边的人都明丽。
艾斯拉对提姆这句话表示同意：“所以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并且不想让别人知道。可能是奥斯本的确制造出了人造克隆人,他认得我的脸？”
也许是因为他认识那个艾拉的脸所以才认识自己的,艾斯拉想。
是这样吗？提姆思索片刻：“他喊了‘艾拉’的名字吗？”
艾斯拉摇了摇头：“不是，他只是随便问了几句是哪个学校来参观奥斯本生物。”
“不像是知道的样子。”提姆说道，他解释道：“如果他认出来艾拉的脸应该会直接喊她确认。”
难道是奥斯本想先看看对方的反应吗？但哈利奥斯本看上去实在没有这么深的心思。
艾斯拉点了点头,同意提姆的想法。
“那个艾拉是不是不见了？”艾斯拉蓦地开口道。她能确定对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租的房子里了,提姆一直都没有提这事，艾斯拉则因为祖母的事情分了心,现在想来自己岂不是完全走偏了。
提姆的唇微微上扬：“别担心，我在查着,暂时没有什么踪迹。”
不管她能想到多少，他不太想干涉艾斯拉的想法和行动,给她兜个底就行了,艾斯拉不是那种喜欢别人为她代劳的人。
她看上去像是会因为对方过于侵犯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生气的那种类型，提姆想。
艾斯拉松了口气：“谢谢。”
“说什么谢谢呢。”提姆笑眯眯地回答道，汽车驶入车位，他拉起了手刹,侧过脸去看艾斯拉：“以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是情侣，这不是应该的吗？”
那张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是真诚的，他很少在这种话题或是时刻和她说玩笑话，灿蓝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艾斯拉顿了顿，而后释然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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