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终于开始（二）
“你看起来快要死了，邻居。”埃拉抱着小丑陈述道，她看见了怀里小丑大限将至的寿命线。
浓黑的阴影弥漫在整个哥谭市的上空，埃拉恍然大悟：“我说人怎么这么少，原来是死了啊。”
她看见了一整个医院的死亡、街上还有很多人的尸体，以及很多孩子发疯一样在地上爬着、狂笑着，视线外移，埃拉还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的尸体，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做戈登？
“邻居？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样的甜心邻居啊~”被禁锢在埃拉怀里的小丑在挣扎无效后，自如的开始和埃拉对话：“看来是其他宇宙的客人，是来自阿卡姆的邻居？”
“哦不，这不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像突发恶疾一般狂笑起来：“要加入我的游戏吗？我亲爱的邻居~”
“游戏，你是指哪些在地上笑得像傻子一样的人群吗？”埃拉冷淡的说道，她永远不会同情人类，哪怕对方确实很惨。
“不是很有意思吗？他们都是‘蝙蝠’啊。”小丑继续笑，笑得莫名其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你该安静一会儿了，邻居。”埃拉在阿卡姆暂住的时候不是没有听小丑说过话，但是他的话永远都是这么莫名其妙，说着说着就开始笑，或许仔细分析理解一下，是可以理解他在说什么的，但埃拉拒绝去理解。
上一个去选择去理解的人，现在叫小丑女。
浓郁的黑暗浸透小丑，强制让他陷入了醒不过来的昏迷，埃拉顺手把人扔在旁边。
雨突然大了起来，埃拉伸手去接雨滴，夹杂着蓝色的雨滴落在她的手心。
前方传来蛇尾滑动的声音，埃拉抬起头，看见巨大的洛蒂正以原形立在哥谭昏暗的天地之间，她手上正公主抱着一个人。
埃拉凝神去看那人是谁，嗯？蝙蝠侠？
埃拉错愕不已。
她错愕的视线引起了洛蒂的注意，洛蒂低下头，于是她也看见了埃拉，以及她脚边昏迷的小丑，于是洛蒂缩小身形向着埃拉的方向游弋而来。
缩小后的洛蒂依旧高达三米，她的怀里也依旧抱着当前世界的蝙蝠侠，只是无论是蝙蝠侠还是洛蒂都显得太狼狈了。
比起蝙蝠侠，埃拉当然更在乎洛蒂，所以她的目光径直落在洛蒂身上。
洛蒂今天依旧穿着白色的衣服，但现在这纯粹的白色已经被染成了蓝色。
埃拉叹了口气，难怪雨会是蓝色的，原来是洛蒂的血啊。
洛蒂看见埃拉在叹气了，但她以为埃拉是对她抱着的蝙蝠侠叹气，所以洛蒂皱着眉解释道：“他看起来已经疯了，我没办法和他正常对话，所以我认为他应该睡一觉。”
所以她出手让他睡着了，虽然发疯的蝙蝠侠战斗力格外的惊人，以至于她不得不变回原型战斗，甚至就算是原型，洛蒂身上依旧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雨打在伤口上，有些疼，但洛蒂不太在意，就算是在发疯，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他没有对她下死手，这样的伤口还不如赫克斯威团体考上的致命伤来得严重。
听到洛蒂的话，埃拉终于把目光移到了蝙蝠侠身上，然后她陈述道：“可他是蝙蝠侠。”
“蝙蝠侠也是人类啊，是人类就应该有获得休息的权利。”洛蒂认真的说，想了想，她又严谨的补充道：“不只是人类，任何一个需要休息的种族都应当享有休息的权利。”
埃拉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洛蒂，然后想：亲爱的洛蒂，今天的你温和得不像一个邪神。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埃拉无奈赞同道，然后问：“所以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吗？这里死了很多人。”
说话的时候，埃拉目光也瞥了脚下的小丑一眼，连小丑都要死了，这真是个奇怪的世界。
“你等一下，我问问南塞斯。”洛蒂说，她其实也没搞懂现在发生了什么，她进入了那串坐标，然后就发现自己和埃拉分开了，但是洛蒂没有慌，很正常，空间通道不稳定是多么常见的事啊。
然后她就踏出了空间通道，坐标的位置非常奇怪，有多奇怪呢，它的落脚点是死亡！
洛蒂刚一踏进这个世界，就迎来了首杀，她的脖子被瞬间拧断，然后就是面前一脸疯狂、看起来已经理智全无的蝙蝠侠。
借由南塞斯的力量，洛蒂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她蹙着眉给埃拉转述：“......总而言之，就是小丑要死了，所以他决定拉所有人下水的故事，不过幸好，我们来得不算晚。”
“真的不晚吗？”埃拉忍不住道：“洛蒂，我觉得我们好像来晚了。”
“这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啊，这个我知道。”洛蒂摆摆手，不以为意：“但没关系，只要代价足够，一切都来得及。”
“嗯，来得及，一切都可以挽回。”洛蒂认真的说：“和这个坐标一起的，妈妈给我留下了另外一种力量的使用方法。”
如果故事的结局是悲剧，那我很庆幸，至少我是神，神拥有挽回一切的权利和能力。
“这样啊，那行吧，不过维姮媞娅为什么要给你留下这个坐标？”这才是埃拉最困惑的地方。
“呃。”洛蒂转开话题，没有接这个茬：“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韦恩庄园吧，阿福现在肯定很急。”
“你去吧，我把小丑带回阿卡姆，然后我会在阿卡姆等你。”埃拉说：“既然一定要有人来支付代价，那我希望损失能降到最小。”
“好。”洛蒂同意了。
这个城市在小丑的糟蹋下显得格外混乱，洛蒂深吸一口气，她对自我认知非常全面，她只能带来混乱，不可能解决混乱，所以混乱的哥谭还是交给她的骑士来处理吧，神只需要回应耀眼的灵魂的愿望即可。
邪神右眼在梦狱悬挂了很久，久到它在奥涅洛斯的默认下不动声色吞噬了一部分属于梦神的力量，所以在它回归后，洛蒂也拥有了一点属于她姐姐的力量。
不多，但足以让人做一个美梦。
“叮咚。”
昏暗的韦恩岛上，门铃声从大门响起，阿尔弗雷德看着大门犹豫了一会儿，他闭着眼吐出一口浊气，最后还是走到门口，打开了那扇大门。
很幸运，门外不是他想的人，但也是他想的人。
黑发绿眼的姑娘抱着和她身形极其割裂的男人站在门口，看见他笑了起来：“嗯，现在应该是晚上？抱歉，这里的天色太昏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所以，晚上好啊，阿福。”洛蒂笑弯了眉眼。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陌生女孩手上的少爷，又看了看这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女孩：“晚上好，平行世界的小姐？”
“咦，这么容易认出来吗？看来我和布鲁斯长得挺像的嘛。”洛蒂有些意外，然后她自我介绍道：“我叫伊索尔德·里弗斯，来自平行世界，你可以叫我洛蒂。”
“洛蒂小姐。”阿尔弗雷德叫了一声，在对方友善的态度下，他也温和道：“您和达米安少爷看起来很像，尤其是眼睛。”
“因为绿眼睛吗？其实我平时都是蓝眼睛来着。”洛蒂说，接着她抱着布鲁斯走进庄园内：“布鲁斯需要休息一下，等他醒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埃拉化作一团黑雾笼罩着整个阿卡姆，她的意志通过一直停滞在哥谭上空没有消失的阴影操控着哥谭市的人，黑门监狱内，所有的死刑犯全部被神思混沌的狱警提了出来，一辆又一辆的警车载着这些死刑犯前往阿卡姆。
埃拉冷漠的看着这些手染鲜血的人被送进现在看起来像个地狱一样的阿卡姆，接着阿卡姆内无辜的医生、护工、工作人员等等又一次神志不清的被操控着走了出来。
而此时韦恩庄园内，洛蒂站在布鲁斯的床前，污浊的紫光顺着她的指尖没入布鲁斯的眉心。
布鲁斯在做梦，一个噩梦。
在梦里他又重复了一遍哥谭发生的惨案，但是这一次没有人突然冒出来代替小丑被他杀死，在他扼断小丑脖颈的时候，他手里的小丑突然变成了阿卡姆。
随后一道不辨男女的嗓音出现在他耳边：“如果再来一次，这一次你选阿卡姆还是哥谭？”
布鲁斯猩红的眼睛从突然出现的阿卡姆上移开，落到他身边围着他的无数惨死的亡灵上。
半晌之后，一道嘶哑的嗓音回答到：“......我选哥谭。”
那嗓音笑了一下，然后道：“契约成立。”
空间通道在阿卡姆的上方出现，埃拉最后看了一眼底下的阿卡姆，随后迈入空间隧道里。
在埃拉离开的下一瞬，阿卡姆活了起来，随后一股无形的吸力从活着的阿卡姆之门处出现，牠张大嘴巴，所有死在这一场浩劫里、亦或者被注入了小丑病毒已经无力回天的的人全部被吸入了阿卡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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