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普拉瑞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倒真的不是他偏心西里斯护短,他觉得芬威克教授的处理确实有问题。
在这种关键时刻,拉拢中立摇摆派是最重要的一环。西里斯自己虽然立场很鲜明不中立,但是他的身份很微妙。
在对他这个人只有大概了解的情况下,单看身份就是一个中立派。听得出来芬威克教授或许尽力说得委婉了,但是他还是不够圆滑。
这样很难拉拢到中立摇摆派的。
不过结合芬威克教授的经历,普拉瑞斯也勉强理解。
“可是——”西里斯迟疑了一下:“今天这么一弄,我以后就无法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谁说的?我们不是一直在并肩作战吗?”普拉瑞斯看向了西里斯,他的声音很坚定:“而且凤凰社的招募也不是芬威克教授一个人完全负责,就算是.....那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还有尖头叉子和月亮脸。”
听到普拉瑞斯这么说,西里斯感觉心里不再那么烦闷了。
不过很快西里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有些不好:“我刚刚是不是当众出柜了?”
普拉瑞斯被逗笑了,他打趣道:“准确的说,是‘我们’。感谢梅林,你居然还记得这事。”
但是西里斯却没有笑,他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普拉瑞斯不知道西里斯看向他的眼神为什么会变得很复杂,焦躁、失落、担忧.....
甚至还有一点生气?不过好像不是在生他的气。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利索地抬腿跨坐上了摩托车的驾驶位。普拉瑞斯见他坐好了,便想要想往常一样坐到后面的位置上去。
“等等。”西里斯察觉到了普拉瑞斯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普拉瑞斯:“来前面坐。”
“可是——”普拉瑞斯正想问驾驶位前面应该怎么坐,可是西里斯却没给他质疑的机会。
西里斯伸出手搂住了普拉瑞斯的腰,将他直接抱到了他位置的前方。
看着对方头顶的发旋,西里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普拉瑞斯的头发:“我们来试试最高时速,怎么样?”
“好耶!”普拉瑞斯跃跃欲试,他从没骑飞天扫极速飞行。毕竟他要是以这个速度飙到天空里的话,一定会生理晕厥。但是对于能稳稳当当在地面的摩托车,他还是挺想试试这种“平替”的。
这种以极高时速在麻瓜们的柏油路上狂飙的感觉,确实一定程度上能够起到情绪宣泄的作用。普拉瑞斯能感觉到血液就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仿佛一切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西里斯使劲拧了一下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随着加速,引擎声音逐渐变高。车身向前倾斜,车轮犹如劈开空气一般径直向前。
本来和煦的微风变成了猛烈的急风,重重地划过脸颊,撩起了的头发。偶尔碰到一两辆麻瓜汽车,西里斯娴熟地操控着手中的方向,总是能在麻瓜们以为要发生车祸的前一秒避过去。
不过这种行为似乎为他们带来了一点麻烦,当普拉瑞斯从后视镜里看到闪着红蓝色灯光的麻瓜汽车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似乎是被麻瓜警察给盯上了。
“闭眼。”
西里斯压低的身体,几乎是贴在普拉瑞斯耳边说的这话。明明刚刚耳边还都是呼啸的风声和麻瓜警笛的声音,但是在西里斯开口的那一瞬间,普拉瑞斯似乎就好像只听得到他的声音了。
在普拉瑞斯闭上眼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身体连同着摩托一起向上升。这种滞空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普拉瑞斯只能紧紧地往后靠着西里斯的胸膛,手也紧紧攥住了西里斯的手。
中途他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往下望去只能看到方块一般的房子和丝线一般的道路,而他的脚边甚至有一朵白色的云彩飘过。
普拉瑞斯几乎是立即就感到了有些晕眩,但是好在摩托车的支点要比飞天扫帚靠谱得多,而且还有西里斯在他身后。
所以普拉瑞斯重新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下之后,便逐渐平息了那种晕眩感。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的声音骤然又变得喧闹了起来。
“没问题了。”西里斯笑了起来,他有些得意地说到:“咱们的隐形涂装真是棒极了,那些麻瓜警察完全不知道我们飞起来了。”
普拉瑞斯这才睁开了眼睛,周遭的一切已经大变样了,从陌生郊区的柏油路变成了熟悉社区的城市道路。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家。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对吧?”普拉瑞斯还有些意犹未尽,他雀跃地说到:“完全没有问题。”
“嗯。”反倒是西里斯看上去没有那么兴奋,他低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里斯此时脑子里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专注地盯着普拉瑞斯的脖颈看。白皙的脖颈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明明前几天他还留下过一些令人遐想的红痕的,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西里斯的脑海里莫名想到了芬威克教授的话——“犹如浮萍一般的感情。”
往日里按照西里斯的性格,他应该完全不在意旁人是否能给予他的感情认可。反正只要他自己和对方认可就好,其他人根本就不重要。
但是此时西里斯的心里却犹如乱麻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特别是一想到他们之间甚至都得不到魔法部的法律认可,比如结婚证什么的,西里斯就感到了一阵紧张。
不过西里斯说到底也看不上魔法部的认可,他只是迫切地想要有一样“证明”,向“围观者”证实他感情的真挚。
“我向你立个誓言吧?”西里斯冷不丁地开了口,他终于勉强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牢不可破的誓言,可以找尖头叉子,或者请你的家人做见证人。”
普拉瑞斯没想到西里斯会说这个,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之间需要吗?”
“需要。”西里斯斩钉截铁地说到,他的思绪似乎越飘越远了:“或许你不需要,但是我需要。”
普拉瑞斯有些担忧地看向西里斯,牢不可破的誓言一般都是要求别人立誓保证的,而西里斯却说要求他自己立誓。很明显,今天来自于芬威克教授的话肯定打击到了西里斯。
不过即便是想出了这个解决方法,西里斯也并没有轻松多少。毕竟牢不可破的誓言说到底也只有见证人这个第三人知道,或许其他没有参与见证的人还是会质疑,但是这似乎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普拉瑞斯一看西里斯的神色,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见证人也只有一个,并不能很好满足你的....需求。”
西里斯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不知道这些证明到底有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至少现在他就是非常需要。
“这样吧。”普拉瑞斯轻声说道,他抬起眼看向西里斯:“我有个提议。”
西里斯同样看向了他,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着一种隐隐的期待——
普拉瑞斯抿了抿唇,不管西里斯想做什么,他一定奉陪到底。既然这样,那么他们之间就不需要见证人,他们自己就是见证人——
“血盟。”
chapter126
血盟,也可以称之为血誓,是一种古老的魔法契约。
这种契约的出处已经无从考证,它和守护神咒一样,更多依靠于巫师的主观情绪,而非魔力强弱或是施咒方法。
以血为盟,其最为底层的逻辑就是将誓言双方将永久绑定在一起,不能够轻易被解开。由此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不能互相伤害(甚至都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不能与对方为敌、不能背叛对方.....
作为基于主观感情产生的魔法,这个“背叛”的含义十分丰富,更多的取决于立誓时候的心境。换句话说,就是让当时立誓的你,来裁决未来的你是否背叛了誓言。
说起来,在17世纪魔法部成立初期,曾经有一些巫师提出将“血盟”直接作为魔法界的“结婚证”,不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
越是这样古老、强大且蕴含着主观感情的魔法,施用起来的时候就越简单。没有施法动作,甚至也没有咒语,只需要双方贡献出一滴血液,并将血液融合到一起。
只要双方建立血盟的主观感情足够浓烈,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不仅拥有了一个信物。而且在魔法界的普遍认知里,血盟双方甚至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关系,几乎没办法割裂开。
西里斯的烦躁焦虑似乎一下子退了下去,他深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肩膀甚至都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的声音都没有那么低沉了:“你愿意?我是说——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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