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巧合吧,我大多数的周末都会过来小酌一杯,是概率问题。”最近在给中岛敦补习数学的小田切随口说着,然后婉拒了太宰治不知出于什么缘由,说让他们过去一起喝酒的提议,带着吓得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快逃!”的小林坐在吧台的另一端,和酒保花卷健次郎说:“健次郎, 两杯波本。”
“什么?!”小林一下子就被吓得顾不上僵硬了, 抓住小田切的袖子说:“喂喂,你平时喝这么贵的酒吗,你就不能点一杯便宜的?”
花卷看一眼小林,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
小田切沉思一秒, 对花卷说:“那就换成苏格兰吧。”
“……这有多少差别吗?!”小林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
“噗!”太宰治被逗笑了, 小声和织田、坂口安吾说:“这两个人是漫才组合吗?”
坂口安吾也说:“想必那个人就是和小田切一样有名的‘小林’吧。”
织田微微点头。
两个人闹腾一阵,小田切最终还是点了一杯波本,而小林自己也点了一杯苏格兰。
对此,小林愤愤不平地捶着桌子说:“你在一旁喝波本威士忌, 难道要我喝普通的啤酒吗?不就是两杯吗,我还……我还出得起这个钱, 呜……”
小林的声音有点哽咽,逗得给他们倒酒的花卷手一抖,差一点儿就把酒杯给碰洒了。
小田切心想他刚和女朋友分手,自己还让他请客是有点说不过去,心一软就对他说:“那这两杯酒你请,剩下的我请。”
小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整个人支棱起来,“好哟好哟,那就这么说定了!”
花卷“噗”一声笑出来,对小林说:“贵客大人和要不是搭档吗,那工资也应该一样吧?要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也没在一杯酒上这么纠结,怎么你看着像单身,反而却斤斤计较?”
“我、我看着就像单身?!”小林忽然“哇”一声哭出来,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花卷被他吓一跳,凑过去小声问小田切:“他这是怎么了?”
小田切也和他咬耳朵说:“刚被甩。”
“……哎?”花卷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对小林说:“抱歉,不知道你刚分手,我还说你像单身,我实在是太过分……哎?哎哎?”
完全读不懂空气的花卷的话,让小林哭得更大声了。
花卷慌了,看看小林又看看小田切,一脸焦急地想我该怎么办?但就在这时他表情忽然一变,从柜台下面那出一台拍立得,笑嘻嘻地对两人说:“别哭了,不如我们来拍照吧?”
“啊?”小林一脸懵地看着他,“啊……哈?”哭和拍照有关系吗?
看着花卷手里的拍立得,小田切忽然想起来织田的刀子是不是快发了?他下意识看向隔壁的无赖派三人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时花卷拍了他一下,兴致勃勃地问他:“要!我们来拍照吧,要不要来拍照?”
小田切回过神,摇头对花卷说:“不,我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还是别拍了。”想起无赖派三人组合分崩离析前最后的纪念照,小田切就觉得刀子嗖嗖往他心里扎。
“什么嘛。”花卷有点不高兴,把相机放到一旁。
而小田切这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织田君!”
“嗯?”织田见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就向他走过去。
等他走到小田切身前,小田切从自己的身上扯下随身携带的金御守往他手里塞,一脸郑重地和他说:“这个送你了。”
“这个是……?”织田一脸迷惑地接过来,仔细一看,却又忽然露出震惊地表情。
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他极快地掩饰过去,用力把金御守紧紧地握在掌心里,严肃地抬起头看着小田切问:“是你的直觉吗?”
织田的脸上露出了恍惚又慎重的表情。
小田切点点头,暗示他说:“有时间的话,先把孩子送去我家吧。”
见小田切提到孩子,织田的脸色又是一变,这一瞬间他仿佛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他充满感激地看着小田切,冷静下来后,用压抑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我经明白了,谢谢你,小田切桑。”
小田切看着织田眼神里流露出的温柔和善意,真诚道:“我们是挚友啊。”
这时他看见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用探究的目光望过来,就慢慢站起来,对织田点点头后一把拽起小林说:“翔,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溜了溜了。小田切苦恼的想:再留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哎?”小林眼泪汪汪地看一眼自己还没喝完的酒,又看一眼严肃的织田,以及同时变了脸色的太宰治和坂口安吾……本来想说自己还没喝到小田切请的酒呢,不想走,但看气氛似乎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变得诡异,他愣是没敢再说什么,一抹眼泪,痛快地跟着小田切离开了。
等他们出去后,小田切默默松一口气,心道:这个御守,终于送出去了!
其实从一开始小田切和织田接触,再到邀请织田到家里做客,进而带孩子们去本丸,并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织田面前——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今天给织田送这个御守做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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