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小田切桑,是阴阳师吗?”我妻善逸理解了,但他理解偏了。
“不,我是审神者。”小田切忍不住想笑,顿了顿,又对着我妻善逸问:“炭治郎,伊之助,他们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第111章 初活,击败杀人鬼!(11)
在解决完下弦鬼后, 小田切将人分成两拨,让物吉贞宗和萤丸去通知鬼杀队的人战况,然后自己带着一期一振、小狐丸他们一起, 在山坡上收敛鬼杀队的年轻剑士们的尸体。
因为和鬼的战斗, 这些年轻剑士的尸体都残破不堪, 甚至身体不全。
大家先是将剑士们的身体在山脚下放成一排,然后举着强光手电, 自发地在山坡上寻找着他们丢失的手脚,甚至是头颅,试图将零碎的他们拼成一句完整的身体。
我妻善逸是鬼杀队的剑士,在此之前他从没做过类似于现在这种收敛尸体的任务——而像这些收敛尸体、善后的工作,一项是隐来完成。从前的他只知道杀鬼,等鬼被杀死后,受伤的他们就会被隐的人搬回去鬼杀队治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而现在他却跟着小田切他们一起漫山遍野的寻找着残肢, 把他们从山上搬到山下, 甚至是把碎掉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拼接回去。
这只手是谁的?这支腿是谁的?这个头又是谁的?
这边的“半个”和那边的“半个”是一个人吗?
这样的工作让他觉得茫然又陌生,甚至在心里想:原来隐的工作是这样的啊,和杀鬼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现在好难受, 眼泪根本止不住……
原来看见同伴的尸体竟然是这么让人难过的事情, 隐的人是怎么做到不哭的呢?
我妻善逸忍不住害怕地一边哭一边捡,透过被泪水遮挡后变得扭曲的视线,看着被鬼撕裂到稀碎的同伴的身体,问同样在捡尸体的小田切:“小田切桑, 我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你是说,死吗?”小田切看向流着眼泪的我妻善逸, 回想着他最后娶了祢豆子,那应该是没有死在鬼手里?便安慰他说:“不会,善逸会活下来。”
“真的吗?”我妻善逸希冀地看着他。
小田切十分肯定地点头,“当然。”
但我妻善逸却并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这么没用,估计是难逃一死了。
等到鬼杀队的隐过来交接之后,小田切便喊着我妻善逸一起回去。但我妻善逸拒绝了,他说他的麻雀不见了,他要去找麻雀,还想回鬼杀队找炭治郎和伊之助。
结果这话刚说完,我妻善逸就看见小田切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另一边的隐也对他说:“请问,阁下是谁?”
“哎???”我妻善逸被打击到一连后退三步,大叫着说:“你不认识我?我当然是……”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田切的手搭住肩膀。
我妻善逸犹疑着停下话头看向小田切。
小田切对着隐的人说:“这是我们神社的孩子,我会带他回去的,阁下就不用操心了。”
我妻善逸:“……?”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隐的人看一眼我妻善逸腰上的日轮刀,又看一眼他身上的鬼杀队队服。小田切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适时地敷衍说:“具体不方便透露。”说着他低下头给我妻善逸一个眼神,然后拉着我妻善逸就走,刀剑男士们也紧跟在他们身后。
隐的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上前阻拦。
鬼杀队的人都知道是他们解决了产屋敷当主的诅咒,这才能让不久于人世的鬼杀队当主能继续活下去,因此鬼杀队上下所有人都对小田切他们心怀感激,即使他们有时候的举止让人捉摸不透,又或者有些可疑,他们也并不会去深究——因为他们相信,救了他们当主的人一定是好人中的好人,是他们要感激的恩人。
等和鬼杀队的人彻底分开后,我妻善逸快跑两步,张开双臂拦在小田切的身前。
他奇怪地问小田切:“好奇怪啊小田切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对他们说我是神社的孩子……还有,他们为什么好像不认识我?不可能吧,不可能是因为我太不起眼儿所以他们即使见过我好多遍也没记住我的脸所以认不出来吧,对吧对吧?”
小田切沉默数秒,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后,没有隐瞒真相,而是一五一十的将我妻善逸已经从未来回到过去的事实告诉他,并给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妻善逸听后惊恐到露出痛苦面具,双手捂脸说:“所以现在不仅没有炭治郎保护我,也没有鬼杀队的工资,就算我想回家——连爷爷也没有?!啊啊啊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啊小田……咦,小田切桑?”
这不是还有小田切桑吗!
我妻善逸忽然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无依无靠的世界里,唯有小田切是他认识的人啊!!他冲过去死死抱住小田切的大腿,边哭边嚎:“小田切桑啊啊啊啊请您一定要收留我,就算是洗衣做饭、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请一定要收留我,求你了小田切桑这是我、我妻善逸一生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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