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等我解决完自己的事，一定回报两位。”
“什么回报啊……”快斗握着门把手看人动作利落地消失在街角，忍不住嘟嘟囔囔。
“还说希翁师姐奇怪呢。他不也是一样？”
白马探垂眸。
“你觉得他值得你的贤者之石吗？”
白马探没问是不是好人。人性是复杂的。能接触到枪/支的人无论如何做的也不会是安全的工作。很难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恶人是不会自/杀的吧。”快斗说。“如果他是被人用枪杀死的，那我或许还会犹豫一下。但手里有枪却还对准了自己，起码不至于一个照面便滥杀无辜。”
更何况，他还是信任希翁的判断的。
但白马探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只希望黑羽快斗不要因此而后悔。
那毕竟是整个神秘侧都趋之若鹜的好东西。
“……是吗。太晚了，休息吧。”白马探自然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带回屋子里。
使魔已经放了出去。是善是恶就看今晚吧。
第111章 记忆
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肉，看起来是专门喂养猛禽的那种生骨肉，整齐码在盘子里,华生正低头叼着吃。
他的鸽子们挨挨挤挤躲在鸟架附近,白马探没忘记帮忙喂一喂鸽子粮。只不过鸽子可能天生就对猛禽打怵,无论如何不想靠得太近。
快斗注意到鸟架上缺了几只鸽子。
“露妮她们还没回来？”少年揉揉翘起来的头发,抬头瞟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九点了。
“没呢。”落在鸟架最高处的辛妮振翅飞了过去，落在黑羽快斗的肩膀上，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她们还在跟着。我们商量着等一会儿就去换班。”
昨天送别绿川之后，快斗的鸽子们便自动自发飞了出去监视着对方的行踪。
真人跟踪会引起警惕，摄像头也会被避开，但动物就很难会被注意到。尤其还是十分常见的鸟类。
对方是个刚刚一只脚踏入神秘侧的新人,估计也分辨不出使魔之间的区别,不至于露馅。
“好吧。注意安全哦。”
快斗摸摸辛妮的毛。
小鸟开心地上下晃。
一个问题有了答案,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了另一个。“我说啊白马，你到底哪里找来的生骨肉？我记得这边的冰箱里我没买肉食啊？”
白马探：“是早晨的时候我打电话让管家送来的。”
侦探淡淡道：“他开车送到附近,我出门去取。顺便还让他买了早餐,微波炉里放着呢。赶紧吃吧。”
快斗一脸惊奇地拉开了微波炉。
里面是两个饭团和一块炸鸡排。
他伸手摸了摸，是温的。估计并没有加热而是一直放在里面保温来着。
快斗直接拿了出来,也没再热一热。他本来也不是特别喜欢吃热的,不太凉就行啦。
“这个量，你是吃过了吗？”他问。
白马探说：“嗯。吃过了。”
他生物钟一直很准时，早上七点雷打不动自然醒,也没有赖床一会儿的打算，而是直接下床洗漱。外出晨练的时候给管家打了电话让他送饭过来,等到晨练结束正好直接带回房子。
他倒是知道快斗有赖床的习惯。之前给他打电话还要求再睡五分钟，白马探干脆就没叫他。
反正今天又不上课。
“那我就不客气啦。”快斗三下五除二拆开饭团的包装，狠狠咬了一口。
顺着缺口看了看饭团的馅料，发现是紫苏和牛口味的，这才放心地咀嚼起来。
白马探就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一样，头也没回，却准确说道：“知道你不喜欢吃鱼，特地让管家避开了有鱼的口味。但是又不知道你吃不吃香菇，所以退而求其次买了牛肉口味的。”
其实便利店还有卖梅子和纳豆口味，但白马探不喜欢纳豆，管家担心梅子也忌口，便买了不会出错的牛肉味。
“除了鱼（嚼嚼嚼）我不挑食的（嚼嚼嚼）。”在确认了口味能接受以后，快斗进食的速度令人惊叹。
他动作迅速地吃完了一个饭团，然后拆封了右边的炸鸡排。
已经不是刚出锅的时候，鸡排显得有些油腻。但他不在乎这个。而且便利店的速食鸡排一直都很好吃。
就着剩下的饭团，他把鸡排也吃光了。
等到少年洗完手又收拾好残局，溜溜达达从厨房里出来时，华生也已经吃完了它的早饭，从窗户里飞出去了。
快斗坐到沙发上，捻起一根掉落的羽毛。
“你介意我收集一下这个吗？”他笑着比划。
白马探挑眉。“当然不。如果你喜欢的话。”
有时白马探也觉得很有趣，黑羽快斗就像个看见什么都想往嘴里塞的仓鼠一样，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兴致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把他们用在自己的造物里。
如果不是他，白马探确实很难想象人的记忆与感情也能成为材料。
“今天有安排吗？”
快斗眨眼：“……没有吧。”
他低头看了看茶水桌上摆着的水晶球，突然想起来昨天白马探说有件事要和他谈。结果直接被贤者之石和死而复生的绿川岔过去，到现在也没说出口。
“对了。你昨天说有什么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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