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克莱尔进行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并把组建正义联盟的重任交给了他。
甚至还没怎么睡醒的布鲁斯：“？”
布鲁斯冷静地喝了一口茶水。
他问了克莱尔另一个问题，一个在场也许只有他还不知道的问题：“维克多会成为什么？”
聊天群里的那些人除维克多之外，所有人隐藏的特殊身份都被他调查清楚了，哪怕是最独行的亚瑟。唯独维克托.斯通，他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的特殊之处。
“维克托他……他暂时还没有获得他的力量。”
说起维克多，克莱尔还有点迟疑。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再瞒着布鲁斯了，至少在这些事情上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他获得特殊能力的方式恐怕算得上悲剧，也许我应该阻止，但是……”
她真的应该这么做吗？
又或者说，她的阻止真的有用吗？
克莱尔看向布鲁斯。她同样知道罗宾们的来历，里面有不少悲剧。在她的暗示下，布鲁斯救下了迪克的父母。她似乎改变了什么，但最终，迪克还是成为了蝙蝠侠的罗宾。
布鲁斯看懂了她欲言又止的眼神，他说：“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
克莱尔弯了弯眼睛：“嗯，我知道。”
接着，布鲁斯又非常冷酷地说：“还有，组建正义联盟的事情你自己去做。你才是正义联盟的主席，不是吗？”
“呃，我觉得我可以不是……”
“要现在来投票吗？你们更愿意选择谁，戴安娜，荣恩？”
戴安娜轻挑了一下眉梢，对上了克莱尔的视线：“虽然我很想支持你，克莱尔。但这次我站布鲁斯。”
她很诚实坦然地说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是我们当中最适合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
荣恩喝了一口茶，没说话。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看，他的意见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何况他也赞同戴安娜和布鲁斯的想法。
克莱尔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灵光一闪：“那我可以用主席的身份命令你……”
布鲁斯投以面无表情的凝视，克莱尔声音渐弱，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
好嘛，她去就她去嘛。
戴安娜在这时候又站出来维护她未来的联盟主席了：“好了，布鲁斯。你知道她在想什么。”
荣恩神色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安静地走着神。
另一个宇宙正义联盟的三巨头达成了某种平衡，在超人和蝙蝠侠起争执的时候，神奇女侠会一视同仁地鄙视他们两个幼稚鬼。但在这个宇宙，很显然，神奇女侠会更偏心超女。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蝙蝠侠也一样。
至于超女？哦，他之前阅读她的思维时有读到过一些：她会无条件保护加宠爱所有人。
就像戴安娜说的，布鲁斯确实能猜到一点克莱尔的心思。尽管他觉得他并不需要这份特殊照顾。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正义联盟是由他出面组织起来的，未来联盟的成员们对他的信赖自然也会更多一些。而克莱尔想推他出去与别人交流，也许是考虑到比较喜欢独来独往的性格——哪怕和超女认识这么久了，他也很少会真的拜托她帮他什么，尤其是在涉及到哥谭的事情上。
其实还有一点，尽管布鲁斯.韦恩很擅长讨人喜欢，也很懂该怎么做，虽然前提是他愿意，但蝙蝠侠的性格真的还挺讨人嫌的。说真的，迪克的脾气已经够好了，还经常偷偷跟她吐槽，说蝙蝠侠有多么强硬多么不会说话——
总之，为了联盟未来在例会上的和谐友好，还是提前帮蝙蝠侠多刷一点好感吧，而这也是她作为主席应该考虑到的事情！
可惜布鲁斯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吧，从隔壁宇宙来看，蝙蝠侠至少能积累很高的威望。他不赞同的目光在年轻一代的超级英雄里面都颇有威望。
“还有一点。”
布鲁斯的声音打断了克莱尔越来越飞远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就看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她：“现在还不适合直接跟他们坦露身份。”
克莱尔点头，随后迟疑着左右看看，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呃，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
戴安娜其实没怎么在隐藏身份也就算了，荣恩呢？他就不需要被强调了吗？视线好歹绕一圈啊？
布鲁斯很冷静地提醒她：“你有前科。”
克莱尔：“？”
布鲁斯：“露易丝.莱恩。”
克莱尔：“……”
都说了露易丝是不一样的！她也不是对谁都这么没有戒心的！
但不巧的是，布鲁斯和戴安娜都不知道露易丝特殊在哪里，而唯一知道实情的荣恩又觉得这种比较私人的话题不适合被他说出来。而这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克莱尔在布鲁斯内心的形象已经不可避免地跌向了傻白甜黑的深渊了。
哦，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布鲁斯早就意识到了，这位看着纯良的氪星人多少还是沾点黑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过这无伤大雅，也并不会影响她的底色。至少和他比起来，她白多了。
戴安娜笑着岔开了话题：“所以，你想好该怎么组建正义联盟了吗，主席小姐？”
克莱尔想了想：“也许，一场急需大家共同面对的大事件，比什么都更容易说服这群尚还不习惯合作的超级英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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