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仅仅体现在蝙蝠侠和卢瑟身上，还有佩里。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克莱尔都想给她的主编也送一枚氪石戒指了，假如这能让他也对她好一点的话。
以及，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氪石。她也想知道，那些想对付她的反派们究竟是从哪里捡来这么多氪石的。虽然氪星就在地球隔壁的宇宙扇区吧，但也差了蛮远的，都不在同一个星系。
火星爆炸都不会有这么多碎片落在地球……好吧，对不起，火星猎人，她不该这么举例。
好在这次是有佩里亲自批准的，谁又知道大都会居然真的在哥谭的地盘赢了哥谭呢？也难怪那群哥谭人要发疯。
总之，勤勤恳恳的肯特记者直接下班。
至于哥谭那边，有蝙蝠侠在管她很放心。
现在时间还早，克莱尔想了想，准备回堪萨斯一趟。虽然她现在基本在大都会定居了，但偶尔也是想回家看看玛莎和乔纳森的。
作为超级英雄，克莱尔有着难得健康的家庭关系。虽然她是被收养的，但玛莎和乔纳森都很爱她。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爱，教会了她如何去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当然，当然。还有她的朋友们。
啊，回堪萨斯前，给拉娜带份小蛋糕庆祝一下吧。刚好前两天露易丝推荐给了她一家店，她还没去试过呢。
嗯？庆祝什么？当然是庆祝大都会球员在哥谭的地盘赢了哥谭球员！！
高高兴兴去挑甜品的克莱尔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
哥谭又出现了一位超女。
……
作为入夜插曲的骚乱渐渐被摆平，哥谭重新变得沉静，城市的天空昏暗下来，开始落起小雨。淅淅沥沥的水珠将这座城市朦胧成更深的色块，像是墨水晕染，没能洗刷掉什么，反倒是让黑夜更黑了。
但黑更黑，也就显得白更白。
在这样的黑夜里，只要抬头，谁都能看见天台边那微微飘动的白色披风。哥谭的雨并没将它打湿，让它无精打采地垂下。它依然随风飘扬，像是一面永远不会降落的旗帜。
披风的主人站在韦恩大厦天台的边缘，低着头，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这座看似安静下来的城市。
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阴沉而沙哑，明明没有带什么语气，听起来都像是在威胁：“我说过，不需要你插手。”
白色的超女转过身，平静的目光落在那道几乎要融入夜色的黑色身影上。
“只是一场球赛而已，蝙蝠侠。”
她的语气很淡，听起来仅仅只是在陈述事实：“就能造成这么大的混乱。”
“你真的觉得你有管理好这座城市吗？”
蝙蝠侠没有接话。但面罩下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来了。
他下意识紧绷了身体，护目镜下的眼睛也在这一瞬间被戒备的情绪替换，紧盯着他面前穿着白色披风的女人。
和超女相同款式的制服，只是颜色从鲜艳的红蓝变成了冷淡的黑白，五官更是和超女一模一样——不，不如说她完全就是超女。
但超女不会无缘无故对他说这些话。
是别人的伪装吗？不，也不排除是超女又被什么人控制了……无论如何，这毫无疑问并不属于正常的现象。
白色的超女就像是知道从他的沉默中听懂了什么，不慌不忙地反问：“你在紧张什么，蝙蝠侠？我吗？”
她说：“我不是你的敌人。”
蝙蝠侠不予置评。
不知道是不是哥谭的夜色太过黑暗，女人明明拥有着和超女一样的蓝眼睛，但看起来却更加深沉晦涩一点。尽管她说话的语气并不急促，也没有多少逼迫的情绪，却依然像是哥谭沉甸甸压下的乌云。
那是厚重的，笼罩着整座城市的，让人无法逃避的，阴霾。
她语气平静地说：“你的敌人在三个街区之外。有个喝醉的酒鬼认错了他的家，正拿着枪准备驱逐闯进他家里的女人与小孩。”
蝙蝠侠：“……”
蝙蝠侠盯着超女，判断出她没有在开玩笑，抬手按住耳麦，正准备喊罗宾的名字。
但女人在这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罗宾正在酒吧制止因看到球员而情绪失控的球迷，不让他把椅子和啤酒瓶砸在球员的脑袋上。他抽不开身。”
蝙蝠侠缓缓放下手。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裸露在外的唇瓣紧紧抿着，正准备扔出蝙蝠钩锁离开，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消失一秒后，超女将折弯的枪扔在了他的面前：“不需要你赶去，那对母女已经安全了。”
“……”
蝙蝠侠终于说出了他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后的第二句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不，我只是在帮助你们。”
女人盯着蝙蝠侠眼睛的位置，就好像真的在与另一双蓝眼睛对视着。她的表情甚是算得上坦然，蝙蝠侠没观察出太多谎言的痕迹。
“这座城市依然存在无数你根本无法阻止的事情。有些人甚至来不及喊一声救命，就已经被夺走性命。”
“你救不了所有人。哪怕你不是孤身一人，拥有再多的罗宾，再多的蝙蝠少女。但最终也只能拯救有限的一部分，而这远远算不上改变，你不希望看见的悲剧依然每天都在重演——不然，阿卡姆和黑门的住客为何一直在增长？”
“你很伟大，一厢情愿地想拯救这座城市。但你又真的改变了哥谭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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