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满怀期待地询问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下来的露易丝：“这样够不够冷酷？”
露易丝：“冷酷。冷酷到几乎就要挡住你眼睛里的期待了。”
“？”
克莱尔抬起镜子看了下，结果自己都不忍直视了，只好讪讪地低下眼。
她又开始动其他小心思，试图寻找捷径了：“领主超女难道就没有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吗？”
露易丝扶额叹气：“也许。”
说真的，她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一个好主意了。
虽然有着相同的外表和能力，但克莱尔未来需要面对的是整个正义联盟。蝙蝠侠会发现那些细枝末节的疑点，而一但正义联盟起疑，火星猎人就有极有可能用读心试探。
等到那个时候，一切的挽救都将无济于事。
克莱尔看出了露易丝的迟疑和犹豫，也能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她想了想，迈开腿走到露易丝面前，然后蹲下。
露易丝在女性的平均身高里并不算矮，她是非常标准的体型，但在她面前仍然会显得小巧，尤其是她现在扶着前额低着脑袋，视线的着落点自然而然也就低了。
蹲下后的视角刚刚好。克莱尔不介意洁白的披风落在地上，再抬起头仰望。
“别担心，露易丝。”
她的语气很温柔，但不是那种没有力气的柔弱，反而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让人下意识就想要听从相信。
“就只是一次尝试，不顺利也没有关系。”
“我可是超女，无论如何，我不会出现意外。”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带着点俏皮的活泼：“所以，我害怕氪石这点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啦。”
“……”
克莱尔看见女人眼神中的恍惚。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但她真正在注视着的恐怕并不只是她吧。
如果她现在的模样会令露易丝怀念的话，那是否说明，领主超女曾经也如同她现在这般？那么，到底是什么把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克莱尔安静且耐心地等露易丝回过神来，才若无其事地笑着询问：“跟我讲讲超女的故事吧。”
她仿佛不经意般隐去了领主这个前缀：“也许听过了她的故事，知道了她的活去，我就能把握住扮演她的要领了。”
露易丝垂了垂眼，她并不迟钝，自然知道克莱尔想听的具体是哪段故事。但很可惜。
“抱歉，克莱尔。”
露易丝又想叹气了：“我不知道那件事具体的细节，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
露易丝说，超女曾经也是非常开朗阳光的性格。她总是在不知疲倦地保护着这个世界，保护着她的朋友。
在过去，超女不止一次救过她，而她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们曾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直到那场意外发生。
露易丝至今为止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当时出差去了南美洲。等她回国之后，就听到玛莎去世的噩耗，而超女也变成了领主超女。
整个正义联盟都被领主超女说服，完全服从她的命令。超女自己不说，也没有人会跟一个普通的新闻记者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露易丝一开始还会努力劝说，尝试开解她。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超女最终还是以雷霆手腕统治了地球。
她把超级反派都变成了不会再犯错的傻子，还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把地球划分出不同的区域，每天都会有巡逻检察。所有违禁的事情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没有任何斡旋的余地。
她控制了国家，控制了地球，也控制了人类的声音。她不允许媒体上任何能够煽动情绪的声音出现，星球日报名存实亡。
露易丝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新闻报道了。
在三言两语讲完这个其实也很简单的故事后，露易丝本以为克莱尔会追问玛莎的事情，但结果她却只是疑惑：“所以超女最开始救过你很多次，有时你甚至没有喊她的名字？”
克莱尔知道玛莎身上发生过意外，在来到这个宇宙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听不见她的心跳，只有乔纳森守在堪萨斯的肯特农场。
她也想过是不是玛莎的意外让这个宇宙的超女黑化，但在听完露易丝的故事后，她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露易丝点头，她不清楚克莱尔在疑惑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克莱尔：“……你不介意她最开始就一直在监听你？”
露易丝感到奇怪，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这位连氪石都害怕的超女：“但超级听力不就是这样的吗？难道你不能听见全球的声音？”
克莱尔面露纠结：“可以是可以，但……你知道这其实是能控制的吗？”
露易丝：“？”
克莱尔看懂了她的茫然，也大概能猜到领主超女是如何向她的朋友解释她的超级听力的了。
怎么说呢。你确定超女最开始是真的阳光开朗吗，露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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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领主超女其实很早就演上了。
第120章 如果6
领主超女的过去隐藏了太多秘密。
虽然她是平行宇宙的自己，不过克莱尔完全搞不懂她想做什么。
但也正因为她是平行宇宙的自己，克莱尔才可以敏锐地确认，这个世界的超女从最开始还没有被冠上领主名字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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