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探寻无果后,夏油杰只能放弃继续搜寻的想法。
“说起来——”
正要离去之际,五条悟像是突然想起某事一般扬声说道。
“那个自称同伴误入封锁的登山客在事后调查的时候消失了,辅助监督走访调查周围的时候,村里没有人有见到过那个登山客。”
“但是——”
“除去消失的登山客,倒是有人说今天村里有外人进入,是一个骑着机车的金发女性,长得有点像电视里很火的电影明星。”
“好像叫什么……”
“莎朗。”
与此同时,另一边。
“莎朗。”
“不要做多余的事。”
直到后脑勺抵着枪口,贝尔摩德这才收回试图掀开白布的手,接着在转身的刹那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意:“怎么称呼那个名字,至少也得是克丽丝吧?”
注意到黑漆漆的枪口仍旧对着自己没有离开,贝尔摩德脸色未变,脸上的笑意更深。
“话又说回来……”
像是为了引人注意一般故意地拉长语调。
“Gin,你这段时间的变化很大啊,不仅对老鼠的存在视而不见,甚至还总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Gin,该不会……你是这个吧?”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绝不可能是,但贝尔摩德还是这么做了,故意地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几乎是同时,琴酒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厌恶,然后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将枪口直接抵在贝尔摩德的额头,并且手指摁着扳机。
贝尔摩德脸上浮现出的艳丽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你可以走了。”
“……”
“不走吗?”
扳机扣动的响动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贝尔摩德再度扬起艳丽的笑意,接着撇了撇嘴,举起双手:“好好好,都听你的,Gin。”
下一秒。
枪口移开了,但是扳机扣动的声音仍在,贝尔摩德深知不能再继续试探下去,借着回身拿取搭在沙发上的风衣的动作,飞快地瞥了眼包裹着白布的东西。
【好香啊……】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道念头,然而这道念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消失不见。
仿佛错觉一般。
贝尔摩德离开后,琴酒松开扣动着扳机的手指,子弹瞬间穿过枪口,死死地嵌入进墙壁里。
由于有消音器,子弹脱膛而出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那团裹着白布的东西。
“亚里亚、亚里亚、亚里亚……”
宛如恶魔在低语似的碎碎念响起,琴酒视线死死地盯着那团裹着白布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额头上的缝合线崩开了一角。
“终于找到你了。”
“我现在变得不丑了,这副身体虽然是普通人,但是身体素质在普通人里还算不错。亚里亚觉得怎么样?好看吗?会觉得丑吗?”
将白布掀开,蠕动的肉团偶尔会卷起一只眼睛,琴酒等了有一会才等到与那只眼睛对上视线。
“好丑——!”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怎、怎么会!那我换具身体怎么样?亚里亚!我会换的,我会找到一个好看的身体的!所以请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琴酒”不停地说着,然而自肉团发出的声音却始终在向他倾倒毒汁,无论他如何讨好劝说总是只能得到恶意的回复。
“好丑!”
“离我远一点——!”
在听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话后,“琴酒”皱着眉,开始思考要在哪里找寻不弱于这具身体的人。
“亚里亚……”
“告诉我吧,要怎么样的身体才能让你满意?”
……
非常可怕。
意识回笼的刹那,我还来不及接受自己再度变为肉团,正在努力地恢复身体的事实,视野里却出现一道脑壳大开的身影。
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位于中心的白花花的脑仁。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这家伙居然还能活着,不仅身体在说话,连脑仁也在说话。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片现场!”
我真的很想这么吐槽,但是身体的疼痛令得我完全没有闲暇去做这些事,即便是有,也是被本能夺去,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向眼前的人倾倒毒汁。
说真的,他真的好丑。
脸说实在的是好看的,但是再怎么好看也顶不住脑壳大开,露出里面的白花花的脑仁。
在那之后,我一有空就被本能操控着向那个自称是琴酒的人倾倒毒汁,发泄我的恶意,直到身体恢复到有一颗完整的脑袋才停止散发恶意。
我总觉得我遗忘了某些事情。
我在变成现在这副状态之前,我应该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才对。
只不过——
无论我怎么努力地回想,脑海里却始终像是一团浆糊一般没办法找到我想要的记忆,搜寻了一番无果之后,我很痛快地放弃了找回记忆。
等身体完全恢复了,记忆应该就会回来了。
我莫名地如此确信着。
或许是太过疼痛,我仅仅是用脑子思考了一会便觉得精神上累得不行,再加上身体的疼痛,没一会我就再度被本能操控。
凭借本能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自称是琴酒的脑壳大开的人不会伤害我。
于是——
我将恶意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他的身上,而他也一副毫无怨言、乐得于此的态度,无论我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给我完成得很好。
如果不是他偶尔会用想要把我吃了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或许会以为他是受到了我与同胞姐姐相似的体质的影响,陷入对我狂热的爱意之中。
在恢复到锁骨的位置,不再是一团肉团摊在地上蠕动的时候,我终于找回我的记忆,不再受到本能的操控。
记忆回笼的瞬间,我觉得此刻失忆或许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才对,眼前这个已经将自己的脑壳合上的自称是“琴酒”的人是谁,我已经想起来了。
他是——
羂索。
意识到“琴酒”是谁,我对于披着琴酒皮套的羂索的态度不可抑制地发生了改变,而这种变化被当事人敏锐地察觉到了。
羂索停下擦拭贝雷塔的动作,转而看向我。
“亚里亚。”
如记忆里他最后对我说的话一样的语气。
“这张脸很难看是吗?”
凭良心说是好看的,但是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花花的脑仁,完全没办法说出夸赞的话语,光是克制住对羂索的恐惧就已经是耗尽全力。
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羂索的本体已经完全被我的血肉污染,但是同时也因为如此,我清楚地意识到羂索仍保留着对我的恶意。
始终没有放弃利用我去做某件事的想法。
即便是在被污染后,已经失去这段记忆的情况下,他始终没有放弃。
第088章
最终还是昧着良心对羂索说出“是好看的。”这句话, 然后在话音落下后的下一秒,萦绕在我与羂索之间的僵硬的气氛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擦了擦手,接着将我从沙发上捧了起来, 毫无边界感可言地盯着我残缺的部位在看。
由于不知道羂索到底想做什么,再加上担心我的行动会刺激羂索回忆起失去的记忆, 于是我只好沉默着等候他的下一步行动。
羂索盯着我残缺的部位真的盯了很久。
就在我差不多快要习惯的时候, 残缺的部位忽然传来一阵舔舐伤口的触感。
“——!”
非常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上一个让我这么无言以对的人还是五条悟, 说什么给我看个好东西,结果却是把我带到据说会神隐的八十八桥体验诅咒。
到了目的地不久,夏油杰也跟着过来。
他黑着脸, 手里还拿着一张卡片。
将八十八桥的传说解决了, 然后在回程的路上, 我从夏油杰那里得知他过来时脸色不好的原因。
原来是五条悟在将我带走之前, 曾在我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与绑匪威胁家属的话语没有任何区别的内容。
只不过——
与五条悟不同的是, 羂索对我始终是保持着恶意。
虽然这份恶意或许连本人都未曾察觉。
羂索舔舐我的伤口的行为不亚于大冷天的发了高烧,然后光着身子在屋外往自己身上泼冰水, 并且任由冷风刮过也不擦干或是穿衣服。
差不多就像是这样的行为。
因此即便是羂索把我给吃了,我也不会阻止他, 虽然会很痛,但是结果有利于我就可以。
我的预想没有实现, 羂索似乎只是突然被我的血肉吸引了,在舔舐了有一会之后便停下舔舐的动作, 而后举起我, 将脸埋在我的肩窝。
“亚里亚……”
羂索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刚刚是在想什么呢?难道说——是在想「如果就这样把我给吃了,说不定就能离开了。」像这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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