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仓知涯就是一个会因为某一刻的触动而铭记终生的人啊。
中原中也闻言也想到了什么,有些怔忡。
[我回过神的时候, 便有些懊恼于自己先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怎么会因为太宰的三言两语就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友谊呢!
……那种不受控的感觉,就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变得十分狭窄,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地面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泥沼, 我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浑浊的情绪逐渐将整个人吞没,却连一点求生的本能都生不出来——因为当时的我,甚至根本没有深陷泥沼的自觉。
也怪不得现在的太宰会不想和我交朋友嘛。
但是,我的挚友、我的太宰不可能是假的。
绝不可能。
强行让心情平复下来,我在逐渐平稳的一呼一吸之间,突然想起来了前面第二次的片段:
在不知道如何辩驳太宰所说话语的情况下,第二次的我恳切地拜托着太宰:“不是这样的,我们在未来真的是挚友、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我们约定过要在过去重逢、我答应过你会来找你的,我现在来赴约了啊,太宰,你只是忘记了而已……”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都记得,我的记忆力很好的!”
“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但太宰却冷淡地说:“可我不想知道。”
……啊。
我是真的很了解太宰。比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所想象的要更了解他,也比我以为的要更能看透他某些时候的想法。
所以我在那一瞬间猛地意识到了:他不在乎我,所以也不会在乎我所铭记的一切。
他就是个胆小鬼,混蛋,渣男——哪怕我说的那些有可能是真的,他也根本不想背负起我这个一看就很沉重的包袱。
他将我的无措和彷徨都看得很清楚,却冷眼旁观。
最终,我彻底失去了声音,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开。
……
太宰已经从门板下逃了出来,正如往常一样在和中也打着嘴炮。
我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拳头不知不觉越攥越紧,直到再也按捺不住情绪爆发的瞬间——
我安静地掀开被子,安静地下了床,安静地把整个病床给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把病床往太宰的身上猛砸下去。
“咔嘣!”
差点被误伤的中原中也惊呆了,就连当场被砸了个多处骨折的太宰都呆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太宰动手。事实上真要动起手来,我这个在瓦利亚磨练了三四年的武斗派当然能碾压太宰这个实战经验有限的体术中下,尤其我还是一个没有异能力的非人类,体质强悍不说,<人间失格>对我来说也根本没用。
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状态:“爽了。”
太宰:“…………哈???”
中也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没事吧?呃,其、其实,被太宰折磨那么久精神出现问题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跟你说,以后多打打他出出气就没事了——话说你伤口都崩开了,我去找外科医生来给你重新处理一下吧!”
“明明挨打的人是我才对吧?!你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事!”太宰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盯着中也:“而且什么叫以后多打打我就行了?!”
中也被他一怼也彻底从震惊中脱离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反怼回去:“不管怎么看你被打都是活该吧!”
太宰很不服:“明明我才是那个被痴汉纠缠的柔弱少年!我才没错呢!”
“所以说,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会因为一两句话而生气打人的精神病啊,我才不要跟他玩什么好朋友游戏呢!”
太宰大声嚷嚷着。
中也的额角蹦出了青筋,他为正义怒吼:“……你那种话谁听了都会想打你的好吧!”
“啊,我不是因为太宰说的话生气哦。”我平静地看着太宰说:“毕竟你说得也没什么错,我的确精神有问题。”
“我生气是因为刚刚想起来在上一次的时候,你把我们之间最重要的承诺给抛弃了,就算是因为你不记得,但我果然还是无法原谅你。”
太宰显然对那一次事情记得很清楚,他顿时表情古怪:“因为这种事情打我?”
当时他其实也做好了对方会因为被刺激到而黑化什么的,结果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离开了——
结果现在才因为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而打他!
这是个什么反射弧啊……这家伙果然脑子有问题!太宰愤愤不平地想。
“倒也不全是,因为你一副根本不会留下来陪我的样子,所以我只能换个方式邀请你一起住院……这样我们就能待在一起了嘛。”
我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想让你陪着我。”
被打得倒在地上根本起不来的太宰:“…………”
他艰难地伸出手,以残破之躯顽强地抓住了中也的脚腕:“喂中也,现在你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了吧!!!”
中也却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由衷地对我说:“早该这样了,对待这条青花鱼就不能心慈手软。”
我也由衷地认同道:“你说得对。”
孩子叛逆期怎么办?
怀柔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当我在瓦利亚暗杀部队白混的吗!]
中原中也和画面中的自己同步欣慰:“早该这样了!”
对青花鱼太好是不行的!只会被对方当成狗一样耍!
仓知总算是看清这个事实了!
“这个心理调节能力……”中岛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仓知先生啊。”
他从一开始就很佩服仓知涯这份自我调节能力了,没想到这时候了还能再度被刷新认知。
泉镜花若有所思:“原来想要让人陪伴的时候,还可以这样做啊……”
看起来真是好有效的方法呢!
中岛敦大惊失色:“小镜花不要什么都学啊!尤其是仓知先生的处事作风……绝对不能乱学!!!”
泉镜花歪了歪头。
江户川乱步一整个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仓知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中也为我们两个叫来了外科医生,还实现了我的愿望——把我和太宰都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之中。
太宰的挣扎和反对都被彻底无视了。
外科医生很淡定地表示:谁叫joker是干部呢?他只能听joker的啊。
我得意坏了:现场的中也和外科医生都是我的朋友,何况我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总归算是五大干部之一,所以我能够得偿所愿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被强行镇压的太宰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躺在病床上,中也此时正一边为我削苹果一边跟我闲谈:“钢琴师他们就没法来看你了,都有任务要忙,但是托我送了一些解闷的小东西,给你放柜子里了。”
“你受伤得挺巧的,正好可以躲一躲。”
他随口说道。
我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躲什么?”
中也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气:“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管事,但是对于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能不能上点心?最近彭格列那边有很大一批宝石要送到日本,难免就要经过横滨。”
“虽然我们和彭格列平时也有一些合作,但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那批宝石的价值太高了,彭格列那边居然是那个云之守护者来对接。”
我睁大了眼睛:“云雀……恭弥?”
好不容易咽下了“委员长”这个后缀,对云雀委员长直呼其名让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虚虚的。
中也看到我诧异的反应,也诧异了:“该不会真是为了你来的吧?也是,你不是还在彭格列的追杀名单里吗?”
“那不可能。”我耸了耸肩:“我只是在瓦利亚暗杀部队的名单里而已,跟守护者有什么关系?而且瓦利亚的规矩就是未经允许不得干涉同僚的任务,我也已经花了一笔钱雇佣玛蒙接下了追杀我的任务了,瓦利亚的其他人不会对我出手的。”
“哪怕是在彭格列的六名守护者之中,云雀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嘛,中也,你可能不知道,对于彭格列第十代的云之守护者而言,如果不是家族处于危难之中,是不可能轻易出手的。”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摊开手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威胁到彭格列的吗?”
“不管怎样,作为一个叛徒,你还是不要被看到比较好吧?”中原中也死鱼眼吐槽:“万一那个云雀恭弥一个顺手就把你给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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