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都已经为阿涯尽了全力,不是吗?”
沢田纲吉的神色是如此的柔和而安定,暖棕色的眼眸毫无动摇地直面着太宰治的目光。
太宰治叹息道:“……你还真不愧是仓知涯的发小。”
都一样的擅长让人头皮发麻。
而真正被当成了彻头彻尾的棋子的江户川乱步看了看沢田纲吉,又看了看太宰治, 默默鼓起了腮帮子。
里包恩也笑了笑:“从结局逆推……这也算是第二次了吧?太宰君每一次都会在一切陷入绝境的时候带来新的转机,或者用阿涯的话来说就是——新的希望,不是吗?”
太宰治抿了抿唇,才淡淡地问:“这算是一种恭维吗?”
里包恩哼笑一声:“随便你怎么想。”
“比起我,彭格列十代目还是该担心一下自己。”太宰治侧头对沢田纲吉说道:“仓知最先回忆起来的画面,是你的眼睛,我的身影和偏方三八面体——”
“啊,这怎么了吗?”沢田纲吉微微一愣。
绫辻行人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三者都是他最在意……也是最令他痛苦的吗。”
这其实很好理解,他至亲至信的两个挚友联手做局将他送走,而偏方三八面体,这个原本被他寄予了希望的未来之钥,最终却成为彻底掐断他拯救世界的可能性的诅咒之石。
太宰治好心提醒:“他看到的眼睛是金色的。”
而沢田纲吉平时的眼睛却是暖棕色的。
唯有在燃起死气火焰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会变成灿金色。
沢田纲吉被刺痛了,语气多了几分虚弱:“还真是谢谢你啊……”
虽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但知道了仓知涯一直没有释怀过自己让他“逃走”的话语……至少他已经知道,等到阿涯回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呆愣愣地看着狱门疆逐渐缩小,最终落入羂索的手中,一时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之中。
五条悟被封印了?
那……还有谁能告诉我:我是谁?我是什么?
非人、非诅咒的异类吗?
这个世界里彻彻底底的异类吗?
我又该怎么办……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封印了他?!”动摇的心神被强行按捺下来,我恶狠狠地瞪着羂索,从牙缝里挤出了质问。
羂索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缓缓问道:“这样的指责又是从何而来?涯君,费尽心思封印五条悟的,不正是你吗?如今计划告成,你不高兴吗?”
“我只是帮你将最后一步完成了而已。”
“谁要你帮我?!”
脚下的地板轰然碎裂,我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下一瞬却是已经来到羂索的面前,掐住他的脖颈,手背青筋凸显。
我冷冷地命令道:“给、我、解开、狱门疆!!!”
羂索再怎么样,如今都是使用着夏油杰的肉身、以人类的形态存在着,被巨力扼住脖颈,也同样会有气管被压迫受损的痛苦,喉咙深处剧烈的灼烧感让他生理性地开始呛咳,但略显狼狈的脸上,却依旧是毫无畏惧的神色。
他越是怡然不惧,我的脸色越发铁青,几乎要控制不住怒火直接下死手的时候,狱门疆却突然有了异动。
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羂索的脸色也终于变了,一时之间,我们的注意力都被猛然直坠、将地面砸出冰裂纹的狱门疆所吸引。
狱门疆上面原本暗红色的眼珠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如同五条悟的六眼一般的蓝色眼瞳,此时正不安似的剧烈转动着,竟倏忽涌出泪水来。
我一时惊喜不已:“难道就连狱门疆也关不住他?”
“呵。”羂索惊怒诧异过后,听到我的话语,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狱门疆无法封印的人,只是五条悟的确可怕,狱门疆虽然封印了他,却也无法移动……”
闻言,我霎时间喜转恼恨,不甘地骂了一句:“搞什么?!五条悟就这还咒术界最强呢?还魔法学院的老师呢?连个狱门疆都破解不了,逊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熊猫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就是啊就是啊,悟你逊毙了啦!居然因为看到夏油老师的艳照被封印!”
“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夏油老师……”狗卷棘的眼神中闪过期待。
禅院真希也揶揄着说:“看起来,在仓知的心中,咒术界最强这个名号甚至还比不上魔法学院的老师呢。”
或许也就只有乙骨忧太在真心实意地赞叹了:“真不愧是老师,尽管被封印了,但居然能够让狱门疆这样的咒物都难以承受……”
“忧太。”五条悟的神情早已僵住:“你还是别夸我了。”
对于最强先生来说,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丢脸了。
狱寺隼人倒是记仇,此时也不容缺席地得意洋洋讽道:“看来某人也并不是没有黑历史的嘛,这最强的名头看着也有水分啊。”
山本武熟练地替他打圆场:“啊哈哈,这种事情最开始我们谁也没想到,哎呀,仓知总是在给我们带来惊喜不是吗?”
中原中也不由得嘴角一抽:“惊喜?”
行吧,这是惊喜。
[我气得恨不得踹一脚狱门疆,但这种时候也容不得我发泄情绪了。
羂索如今受到咒力反噬,我的状态远比他好,若是要对他动手,结局根本没有悬念。而羂索先是吸收了我刚招募的小伙伴真人,后又背刺、试图对我动手,最后还彻底封印了五条悟坏了我的大事……如果不是还顾及着狱门疆的解封方法,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解开狱门疆,否则,就给我去死。”
我再次锁定了羂索,眼神只剩一片冰寒。
羂索又咳了一声,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可以,不过,你要放我走。”
他如今身上有伤,而我又是空间系的术式,羂索根本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地下遁逃。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需要衡量,只是这一次放他走,又不代表我不会追杀他,哪怕他是要我立下束缚不可再对羂索出手又有何妨?现在最重要的是五条悟。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我们定下束缚,你必须先放出五条悟,我才会放你走。”
羂索居然痛快地点了点头:“不过……”
“没有不过。”我阴鸷地盯着他:“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招。”
羂索摊了摊手,无辜地说:“涯君,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再怎么说,我对你的善意和信任一开始可没有作假啊,反而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不是吗?”
我不耐地“啧”了一声,懒得和他掰扯这些,只催促他立刻交代。
“说实话,我可没有能力解开狱门疆。”羂索微笑着吐出令我又想杀了他的话语,随后立刻接道:“我能给你的,只有我所知的狱门疆所有的解开方法,你如果不愿意做这个交易,那便杀了我吧,反正在你的面前,我本也逃不掉。”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直接点头:“行,我们定下束缚!”
没有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五条悟。
我与羂索定下了束缚,他便也非常爽快地告诉了我答案:“据我所知,能够解开狱门疆的方法有三个,一个是等待一千年,一千年后狱门疆会自动解开,在这段时间内,狱门疆内部的物理时间不会流逝,因此你也不必担心五条悟的安危,只需要确保自己活到一千年后就够了。”
我安静地听着,安静地捏响了拳头。
“第二个方法,就是使用特技咒具天逆鉾了,天逆鉾能够完全无视咒力规则,强制解除发动中的术式,自然也能够解开狱门疆。”羂索不急不缓地说出了第二个方法。
我神情缓和了几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羂索笑眯眯地竖起第三根手指:“最后一个方法,同样需要一个特级咒具——黑绳。黑绳可以干扰咒力,起到扰乱术式的效果,同样可以破解狱门疆。”
“倒不是我不想帮你直接解开狱门疆,只是我的手中可没有这两样咒具,这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如何,我可以离开了吧?”
羂索出乎意料的坦诚,但有束缚在前,我倒也不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最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滚。”
羂索耸了耸肩,也毫不在意我恶劣的态度。
他已经对我出过手,撕毁了表面的友爱,我与他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了——对他而言,如今更重要的却是搞清楚仓知涯究竟是什么,又是为什么会通过偏方三八面体来到这个世界。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而我也伫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狱门疆,陷入长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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