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尔德稍微冷静了下来,回答道:“她什么都没说,对我挺警惕的,只说那把枪是你给她的信物,需要我把她藏起来,其他什么都不肯吐露。”
“唔,真是一位谨慎的小姐。”我有些满意地笑了起来:“谨慎可是很难得的美德啊,这样我反而对她更放心了。”
“总之,虽然没死,但我现在身上新增了好多枪伤啊,好痛的。”我懒洋洋地撒娇道:“走不动啦,你快来接我,我现在把位置发给你哦。”
其实也没疼到那个程度,我就是单纯懒得走了,加上这时候卖个惨还能让怀尔德的火气消减一些,便也没有矫情地自己回去。
怀尔德也没再废话,应了一声就立刻挂掉了电话。
几乎只等了十几分钟,怀尔德就开着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地疾驰而来,很快就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看着身穿白裙的我差点没敢认,吐槽道:“要不是你那个标志性的面具,我差点就在你面前开过去了。”
我:“…………”
我不在乎穿女装,不代表完全没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在我上车之后他也没有急着走,确定周遭环境是安全的之后,他打开车内的灯、又打开了他特意带来的医疗箱:“我先给你做一个初步处理,躺下。”
我便乖乖地躺了下去。
他匆匆检查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你伤这么重?!”
他赶到的时候看我只是有些脸色苍白而已,还以为问题不大呢!
——当然,任何不致命的伤势在斯库瓦罗看来都被统称为轻伤。
此时我身上一些不是很重的伤口早已停止流血,因为原本身上就有许多小刀造成的外伤,此时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已经因为剧烈运动而崩裂,让原本就染血的白裙更加鲜红夺目。
因为夜风很大,甚至有很大一部分的布料都贴在伤口中,呈现出半干不干的状态。
怀尔德严肃道:“你忍一下。”
我配合着他将裙子分区剪开,再借此直接干脆利落地把贴在我身上的布料快速撕下。
其实我觉得这种疼痛还能忍受,但看到怀尔德难得眉头紧蹙的模样,为了缓解一下现在这个凝重的气氛,便同他开了个玩笑:“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开放且秒懂的意大利人怀尔德缓缓地停下了撕裙子的手:“……”
我故作无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停下来了?尽情地蹂躏我吧,我没关系的,我不怕痛。”
怀尔德:“…………你闭嘴。”]
再次一脸迷茫的沢田纲吉:“???什么意思?为什么这里我好像看不懂?”
其他守护者再次躲避起他的目光。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沢田纲吉看到他们似曾相识的反应立刻就明白了些什么,捂住脸有些崩溃:仓知涯!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仓知涯!
虽然不明白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又是颜色方向的梗!
所以为什么仓知涯能那么自然地跟别人开带颜色的玩笑啊!到底有谁笑了啊!
怪不得都说游戏荼毒青少年……
算了,至少仓知涯从没开过不尊重女性的颜色笑话……他其实还是个很单纯的好孩子对吧?!
沢田纲吉默默在心中自我洗脑。
太宰治突然拧眉:“等一下,这个伤势……为什么仓知涯之前的行动好像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先前因为许多崩裂的旧伤都被隐藏在衣服之下,就算是太宰治也没能做到准确地判断伤势,现在怀尔德这么一仔细检查处理,仓知涯的真实情况才正式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根本不正常。
的确有许多杀手的耐痛能力很强大,但耐痛力和痛阈值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可以依靠长时间的适应与意志训练增强,但后者却是根本性的痛觉差异。
“诶?”江户川乱步纳闷地歪了歪头:“你才发现啊。”
“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次死亡,仓知涯的痛阈值也提高了吧?”
疼痛本身是一种机体主观的良性反应,也是生命的保护措施,但是对于根本“不会死”也“习惯了死亡”的仓知涯来说,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自然就是不影响行动的程度了。
“不过这个特性……他的确挺适合做杀手的嘛。”
江户川乱步评价道。
沢田纲吉也怔了一下,再次捂脸:“之前跟他打架的是贝尔菲戈尔那个受伤越重越兴奋的变态……导致我竟然完全没发现不对劲……”
“不愧是第一名侦探。”坂口安吾赞叹道。
太宰治得到了答案,眉头却依然微蹙着。
江户川说的这一点他自然也想到了。
……事物都是有利有弊的。
虽然这个特性能够让仓知涯更加适应暗杀部队的任务,但是……
[怀尔德把我带回了安全屋中,虽然他没有对久沢早纪说过什么,但看到怀尔德接了个电话就带上车钥匙急匆匆出门的久沢早纪猜也猜得到他是去接我了,所以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见到我浑身缠满绷带的模样沉默了一下,低声郑重地说:“谢谢。”
我对她摆了摆手:“有很多伤都是之前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打出来的,你没必要那么愧疚的。”
“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我还要谢谢你呢。”我漫不经心地说,一边把脚上的鞋子都踢掉,进了屋子里第一时间就是想去开冰箱找可乐。
“???我的可乐呢?”看着空荡荡的冰箱,我大惊失色。
刚把我乱踢的鞋子摆好的怀尔德冷漠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某人已经死翘翘了,那么多可乐实在太占地方,所以我就全都扔掉了。”
我瞬间萎靡成一朵角落里的蘑菇:“怎么这样……”
久沢早纪抿了抿唇,她原本第一反应就想说我去帮你买,但想到自己现在并不适合出门,也就只能沉默下来。
如今冷静下来的她是真的十分感激恰好在那时出现的仓知涯,对方不仅救了她一命,还给予了她真正为弟弟报仇的希望。
怀尔德还在那边毫不客气也毫无愧疚之心地冲我喊:“别乱跑了,赶紧过来接受治疗!”
我便灰溜溜地跟着他进了治疗的房间中。
等到处理完所有的伤口走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久沢早纪一直安静地等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歪了歪头:“你不去休息吗?我还以为你今天肯定已经很累了。”
她低声道:“我……睡不着,我也不累。”
“在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彻底送进地狱之前,我都不会累。”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坚定。
“……这样啊。”
我也没打算说什么劝慰的话语:“那就来吧。”
“我们来谈谈——艾斯托拉涅欧家族。”]
第43章
[久沢早纪所知道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还要完整。
不止是瓦格纳·亚尔曼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残党的交易证据, 每个月上交给瓦格纳·亚尔曼的实验报告、近期的实验进程乃至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久沢早纪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本就在暗中收集着相关的证据,后来之所以能在瓦格纳·亚尔曼的控制之下得知弟弟的死亡, 也是因为她自身出色的情报收集能力。
我原本还想着需要根据信息先去调查一下,掌握完整资料之后再联系六道骸, 听着听着, 到最后都不禁沉默了。
——这还需要我调查吗?
不是, 你有这个能力做什么情妇啊,明明可以做特工的!
啊, 说起来顶级特工的工资都不一定比米兰首富的情人高来着……
我强行镇定地说:“好,我全都记下了——以及, 你的谨慎是对的,这些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包括怀尔德。”
久沢早纪思索了一下,迟疑地问:“您是想要自己去对付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吗?可您现在伤势不轻,万一出了意外……”
“放心吧,我可不会一个人去冒险。”我对她勾起唇角:“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有旧怨, 他……也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亲手复仇的机会,要是彭格列那边知道了,事情就复杂了。”
久沢早纪闻言一怔,显然是再次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她咬了咬唇, 坚定地说:“那么,也请把我一起带去吧!”
“我不会拖您后腿的!您也不需要顾及我的性命!我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我只想亲眼见到那个家族的灭亡!哪怕会因此而死去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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