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邀请函送到了，很顺利，就是上面的人数不太对。”
黑部：“哪里不对？”
毛利：“十个人不够啊，我们立海大这么厉害，不说给三十个名额，二十个总得有吧！？”
黑部：“…………”
瞎扯淡！狮子大开口也没你这样的！！你咋不说五十个名额全给你们立海大得了？？？
毛利：“那也行，我们部正好有快六十号人，多出来的就当是志愿者。”
黑部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毛利立马打蛇随棍上。
真田在边上简直听不下去，作为立海大最后的良心，他开口就想让毛利务实点儿，对教练要放尊重！
“毛利前……唔唔唔！”
幸村一个眼神，真田就被立海大众人捂着嘴拖了下去，这一幕要是让大石看到，估计又要感慨立海大的副部长毫无威严了。
嗯，虽然他自己可能也没有这个东西。
没有真田干扰，毛利很快就跟黑部谈好了。
十五个征召名额+三个志愿者名额，志愿者也包吃包住。
他们如果做好了分内的事，甚至还可以参与训练，至于排位赛能不能掺和一脚，那就得看训练表现了——跟不上大部队谈什么待遇？
为什么会谈得这么顺利？
十五人，四舍五入的话可以说占了此次征召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了，照理说，黑部怎么都不应该同意才对。
一切都源于毛利一句丧心病狂的话。
“那就等具体的五十人名单出来好了，我们立海大可以直接派人去挑战，输了的话就把名额让出来给我们。”
这话没毛病，谁强谁上很合理。
但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唉，真担心到时候五十人里有一半都是我们立海大的。”
黑部：Σ( ° △°|||)︴
给！这名额我给还不行吗！？
你要真这么干得多丧病？以后U17征召还不得乱套？？？
幸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他不是贪心的人，只是希望自家下一届正选能全部入围罢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在五十人中出线，成为U17国中代表队的一员，那得看他们自己，就像之前关东选拔集训时那样——机会给你们了，全看自己争不争气。
作为前辈，他们已经做得足够好，不能再要求更多，就这，叫其他学校的选手知道怕是会羡慕死。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卧底的事了。”
说起这个，毛利就来了精神。
“你还记得后山吗？我们之前想去打探，却因为时间关系没成行的地方。”
“怎么说？”去过U17的人都围了过来。
毛利组织了一下语言。
“要说地方，其实没什么稀奇的，无非就是训练方式比较特别，和后山的地势相结合，但究其根本其实和我们之前在海边的特训没太大区别，异曲同工罢了。非要说的话，可能会更挑战极限一点儿。”
小海带很有参与感地插嘴：“那设置这个地方有什么必要？之前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和月城昭当初可是逮住过下来偷东西的德川的，逼问时德川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肯说，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斋藤教练你们是知道的，作为精神教练，他很看重选手的韧性、求胜心这类特质，也很关注选手的心理状态。对那些心高气傲的选手，他非常喜欢将他们的自尊打碎。能爬起来将焕然一新，爬不起来就说明这人不值得培养，心智不够坚定。而后山，就是为了这个打碎重组的过程存在的。”
“他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一部分选手淘汰，说是打包走人离开训练营，但其实大多数都被送上了后山，在总教练的训练下，突破自我浴血重生。”
“这是一举多得的买卖，不管是被淘汰到后山的，还是留在集训营的，对很多选手来说，即便是为了自己的队友也得好好训练，不争馒头争口气。”
立海大众人：“…………”
这操作，好熟悉的配方！味儿太正了！
之前斋藤不也对他们玩过这手？
刺激小海带、和一军交叉分组双打、把团队硬生生拆开。
虽然不像毛利前辈说得那么恶劣，但也挺膈应人的。
当时他们不理解，甚至相当恼怒，以至于后面在集训营到处搞事，没少配合仁王一起恶作剧。
现在听毛利解释他们倒是能理解了——嗐，反正也小小地报复过了，那这事儿就过去好了╮(￣︶￣)╭。
“所以，他是有了更丧心病狂的主意，但是不好实施，就想让我们配合？”柳莲二猜测。
“不不不。”毛利摇头，“斋藤教练是想防患于未然。”
“事实上，和他相比，后山上那位三船总教练更离谱。为了激发被淘汰者的斗志，他会极尽羞辱之能事，包括但不限于脏话辱骂、从人生安全威胁选手、故意在选手的队服上尿尿等等。”
眼见立海大众人都变脸了，毛利赶紧补充一句。
“咳！是假尿，假尿！但当事人只有在事后才能知道这件事。”
月城昭直接拍桌了：“如果是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听他的，甚至会直接选择退出集训。即便初衷是为了选手好，这位三船教练的行为我也不能接受。我不觉得这样不懂得尊重选手的人能带好一个团队。日本的国家队排名这么低，是有原因吧？好苗子都被他气走了？”
他这话一出，包括毛利在内的立海大众人都猛瞅他。
要知道，除了被人当面挑衅，月城昭很少会说这么大段话。
他通常都是沉默寡言的，偶尔开两句玩笑也比较简短，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相当可靠的感觉。
这回突然开口，看来是真的对这位三船教练意见很大了。
对月城昭来说，立海大的意义是不同的，前辈们很照顾他，他也在这儿找到了归属感。
虽然不会表达，但他对立海大的爱一点儿都不比其他人少。
所以光是想象立海大的队服被人践踏侮辱，月城昭就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这是事前事后是真是假的事儿吗？
是假的，之前的伤害就不存在了？？
那谁都可以打着为你好的理由肆无忌惮地伤害人了呗？？？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看在毛利的面子上没说完——“能放纵主教练这么做，这个集训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地方。”
毛利挠了挠头：“我也不瞒你，斋藤教练就是怕这个。”
“据说，这几年从后山直接离开的选手越来越多了，虽说大多数都比较平庸，但也的确有两三个不错的苗子。论实力，不敢说和一军头部相比，但中游或末位是绝对可以的。”
“众所周知，个人排名才是职业网球的根基，可以决定参赛机会、收入和发展空间。就像目前的职业选手们，大多数都会优先保障个人排名，国家赛事能选择性参与就已经算很爱国的了。”
“所以这些选手根本不在乎所谓的U17出赛机会，说退出就退出，教练们也没办法阻止。”
龙马和凯宾都是从美国过来的，对日本的归属感本身就很低，所以完全理解这些选手的行为。
他们很干脆地吐槽：“知道不合适就改啊，明知道国家层面的比赛选手不care，还不把选手哄好，那能怪谁？”
毛利：“emmm……不改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经受住这套训练方法的选手进步的确相当大，另一方面则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愿意留下的人更多。”
“这其中，有一部分人是想走职业的，但资源不足，也没有好的曝光机会，U17世界赛在某种程度上自然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另一部分……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走向职业，对他们来说，网球只是爱好，如果能在高中毕业前圆个世界梦，他们就很满足了。只有U17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话一出，柳生桑原丸井，就连真田都下意识点了点头，他们对未来是有别的职业规划的。
他们很爱网球，但网球却并不是他们的全部。
如果不走职业，那U17世界赛基本就是他们能接触到的最高端的赛事了，也是他们能与队友们并肩作战的最后机会。
别说高中了，就算他们现在才国中，这样的机会也不想放过。
_(:3」∠)_
突然就觉得妥协一下也不是不行。
毛利见众人沉默，就接着之前的话题往下说。
“虽然最终征召名单还没有出来，但目前已经能看出这一届国中生非常优秀，即便是五十人中最弱的，在经过训练后，杀入前五号球场，应该都是迟早的事。等进入高中，更是会成为下一届世界赛的中流砥柱。”
“人的脾气往往和天赋成正比，斋藤教练非常不愿意这批选手流失，所以希望你们能帮他一把，在恰当的时机刺激一下其他国中生们。让他们以立海大为目标，安心地留在训练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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