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沉吟道:“你现在不如背对我?”
“为何?”
“脖子很漂亮。”
看起来又纤细又柔软,白得跟雪似的。他练过两年拳脚,不过很有限,所以整个人的线条还是同所有的文弱书生一样纤长无力,不过那令人遐想的白纸一样的脊背,竟然让水溶有些感慨,难怪有些人喜欢附庸风雅,在美丽的少女的皮肤上作画,事实上他现在也很有欲望提笔在写上那么一行“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不过靖远侯自然也没有那些文雅诗人的爱妾或是红颜知己的温婉小意,他甚至是个颇为自负的人,事事喜欢争先做主的,即便在龙阳一事上堪称雏儿,仍不愿伏于他人身下。也亏得是水溶平日里玩得就放得开,也不计较这些,换了其他人,还不知要闹得怎么样。
林沫草草擦了身子,叫聆歌进来帮他换了被褥,又要闻琴给水溶打盆水来,谁知道水溶也不等丫鬟们进来,自己穿着里衣就钻进了水里。林沫果然没骗他,用的挺烫的水,他这时候下来还挺热乎,林沫皱眉道:“你就这么洗?”
“横竖你也没怎么着我。”水溶不耐烦地在水里解了衣裳,也懒怠得甩出来,随意就着林沫的水擦干净了身子。一路又觉得不忿。林沫这人克制力极佳,几番缠绵下来,尚有清醒余力射去帕上,更不说厮磨下来竟没留点子印子痕迹啥的。水溶抿了抿唇,想着刚刚竟被个雏儿弄昏了头,没多咬他几口,也好叫人知晓这么个宝贝是归了谁的。
他又长叹了一口气。
就算留下了满身的印子,谁会看得到?
“靖远侯这样不行啊。”他无聊地哼哼。聆歌脸一红,手脚更麻利了些,又问林沫:“大爷要不要把火盆子烧起来,冷么?”
“罢了。”林沫道,“都这时节了,我真惧冷,也不至于那这地步,这要惹人笑话了。你一会儿叫个人去澈儿那里头看看,他这几天穿成了什么样,前几天盖了那么薄的被子,还蹬掉了一半,多大的人了。叫云初她们别听他瞎说,守夜的丫头也顺便看看他。”
聆歌应了一声,抱着换下的被褥掀了帘子出去了,林沫才得空上下打量完水溶,慢腾腾道:“北静王这样也不行啊?”
“你不若再试试?”水溶冷笑。
林沫摇了摇手指:“罢了吧,今日天阴,地凉,露水重,不适合费心劳力——你汤喝多了?”他平静地又看了一眼,“快起来罢,水凉了,被子里头聆歌一准塞了汤婆子,你进去暖和暖和。今儿个出了不少汗,别着凉。”
水溶瞪了他一眼,钻进了被子,立刻就皱起眉头:“你哄谁呢?”
“这丫头,道行太浅啊。”林沫哑然失笑。他今日其实并不很愉快。对周荟的承诺虽然从未说出口过,却从来记在心里的,也不知那时候怎的就闺密了心窍,自己打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可见古人说色令智昏也不是胡言乱语。但水溶这厮,身子骨自然不如女子的柔软香甜,却也不知怎会有人趋之若鹜,想起他小腹处一道淡淡的吻痕,他就忍不住要冷笑,好在两人之间之前也没就这事达成什么协议,正如水溶所想,如今也算得是温柔缱绻之时,很不适合用来做秋后算账的买卖。
不过
“什么时候得了空,我去拜会下北静太妃?”
水溶道:“得了,才说了要祭拜王妃,便又要拜会太妃。得亏我知道你不是会说不好听的,不然指不定要以为你这话在问候我什么呢。”
林沫不解:“问候你什么?”
“你没听过就算——还停在那儿做什么呢?你要是受了凉,你的公主妹妹去皇后那儿哭一哭,我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水溶头疼道,他倒不是怕冷,被窝里头也柔软舒适,不过却还是希望林沫的躯干来给他硌一硌。
这人若是全身上下都归了他该多好。
林沫慢条斯理地上了床铺。立刻被水溶抱的死紧。他也不挣扎,只淡淡提了一句:“我去拜会太妃,跟她说一声,北静王体虚,你家里那些唱曲儿的陪酒的小哥儿,该散的还是散了,该罚的得罚,要是谁偷着给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她做母亲的得知情啊。”
水溶声音登时就虚了:“你说谁体虚呢?”
“难道不是?”林沫也不同他争辩,“你若不想我去和太妃说胡话,就最好自觉点?”水溶叹了一口气:“靖远侯自己要做圣人,何必也逼着别人同你一起修道呢?”虽是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地越冽越大,想着“他果然还是在乎的”,只是没一会儿,又发散去了“双修”之类很不入流的事儿上去了,于是笑意便越发地不像话。
不过林沫很快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那可不,既然从了我,你不得学着当圣母?”
“靖远侯,脸呢?”水溶有些无话可说。岂料林沫回得淡然无比:“被你舔掉了。”
输了!
本以为他不过是说着玩玩,但次日一早,林沫当真起来,叫了水溶要一起去祭拜周荟。还带上了静娴的大丫头喜儿和黛玉的丫头雪雁。只是北静王府这样的人家,规矩也是多的,家庙他当然是不得进去,于是叫了聆歌去替他进内院,给周荟的牌位磕了头。静娴听说他要祭拜周荟,顾不得自己身子羸弱,叫了喜儿来说了许多,要她转告,后来更是哀哀地叹了口气:“可怜周姐姐那会儿总同我说要结亲家,如今我真的生了儿子能配她的女儿,她却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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