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闹的很少欢腾, 胡善祥安静的坐在房里无聊的玩着床上的核桃、红枣等物,大概一直到将近亥时,朱瞻基才被内官们搀扶着送回了婚房。
胡善祥不喜欢陌生的人伺候,内侍和宫女也是一样,让他们退下后,自己搀着朱瞻基坐到床边,谁知刚一接触到床沿,朱瞻基便浑身没有骨头似得往床上一倒,顺势把胡善祥也拉的直往床上扑,好在被朱瞻基拉住人倒在了其怀里。
胡善祥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扑到朱瞻基身上,脸颊直接撞在人怀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头顶瞬间想起朱瞻基轻笑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一看。
那里有什么被灌的醉醺醺,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朱瞻基?分明就是在装醉,别看脸上红扑扑好似被打了一层胭脂,朱瞻基的眼神清明的很。
“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龙凤喜烛的燃烧下,暧昧的情愫在二人之间流转,不知是谁先有了动作,再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吻了上去。
第二日两人卯时便被宫女叫醒,今日要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然后要去叩拜皇上见礼。
大概是提前打了预防针的缘故,太子和太子妃对胡善祥都是一脸的和善,而这一次,胡善祥也算是彻底的见识了太子府庞大的家庭成员。
太子和太子妃其余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太子侧妃李氏、郭氏和张氏与他们的儿子们,光男丁加上朱瞻基都已经十个了,更别说那五六个小郡主,还真是枝繁叶茂啊。
给太子和太子妃敬了茶之后,胡善祥便要跟着朱瞻基按照礼部的礼仪去走一天的流程,拜皇帝,祭祖宗。
等这一套流程忙碌下来,胡善祥只觉的自己从未如此劳累过,就连第一天当小宫女的时候都没有磕过这么多的头,浑身上下没有散架都是自己体质好的缘故了。
朱瞻基大了之后虽然没有从太子府搬出,但也有了自己独自居住的宫殿——青宫,就是胡善祥大婚时婚房所在的宫殿。
胡善祥和朱瞻基两人请过安回到青宫的时候,吴心仪已经在堂内望眼欲穿的等待了。
还不能休息,胡善祥还得受吴心仪的礼喝了她敬的茶才能算完。
吴心仪和胡善祥一样是同日入的青宫,只是和胡善祥有朱瞻基私心准备的婚礼不一样的是,吴心仪只是被一顶小轿并几个内侍接到了青宫,更是没有她梦想中的洞房花烛,只是孤身一人伴着孤灯坐等天明。
胡善祥没精神和力气和吴心仪玩你猜我猜的游戏,喝了她敬的茶后,就将人打发回去休息了,也不管吴心仪欲言又止,望着朱瞻基一副可怜巴巴想开口又不敢的表情,直接将人赶了出去,然后才似笑非笑的向朱瞻基调笑。
“瞧着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太孙也不开口留人,竟让人就这么委屈巴巴的走了,真是我见犹怜啊……”
胡善祥什么脾气朱瞻基能不知道?当下就笑着道:“我要真让人留下,你就不是我见犹怜而不是恨不得把我也一起扫地出门了。”
哼,你知道就好,胡善祥没好脾气的冲着
朱瞻基翻了个无聊的白眼。
又想起吴心仪或许是张贵妃送到青宫的人,胡善祥蹙了下眉头,提醒道:“你也别不把她当回事儿,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她好歹名义上也是你的侧妃,真要借着这个身份打听些事,宫人们也不会防着她。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就糟了。”
朱瞻基正躺在榻上舒坦的放松身体,闻言伸了个懒腰道:“你放心,我早就派人去看着她了,她不动还好,若是有什么动静,一准能拿她个人赃并获。”
见朱瞻基早有防备,胡善祥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道了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看着胡善祥一脸关心有认真的神色,朱瞻基翻过身来,对着胡善祥勾了勾手,示意对方坐过来,同时眼里闪过一丝戏谑道:“她的事先放一边,当务之急还在咱俩身上。”
你叫狗呢?
胡善祥吐槽着也还是乖乖的坐在了朱瞻基身旁,疑惑的问道:“什么当务之急?”
还有什么事情没完成吗?大概也就只有册封太孙妃一事了吧。
胡善祥还以为朱瞻基说的是几日后的太孙妃册封事仪呢,谁知朱瞻基接下来的话却让胡善祥大吃一惊。
“当然是尽早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了。”朱瞻基附在胡善祥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这句让胡善祥笑意僵在脸上的话。
朱瞻基你个不做人的家伙,她才十五岁啊,胡善祥气的只想磨牙。
说完这句话不等胡善祥有所反应,朱瞻基又嘿嘿的笑了,一脸的你上当了的表情说道:“瞧把你吓得,我开玩笑的。”
“咱们都还年轻,我也还想和你过一段你说过的二人世界,可不想这个时候有孩子来打扰咱们。”
这么喜欢逗人的吗?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是这这么坏心眼子的混账呢。
胡善祥气的开始捶人。
“我让开玩笑,拿生孩子开玩笑好玩么?”
“这么想要孩子,那你自己生一个呗。”
生受了几下胡善祥的捶杵,朱瞻基倒不是怕疼,左右胡善祥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打在他身上就和给他挠痒痒差不多,主要是把胡善祥逗毛了后他觉得特别好玩,但也怕真把人惹生气了难哄回来,于是便点到为止。
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在胡善祥脸上快速的偷亲一口,眼见怀里人害羞的停了动作才抱着人哄道:“好好好,我生就我生。”
胡善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本就只是恼羞成怒,如今越发了没了脾气,只能暗暗腹诽:庆幸你朱瞻基不是在后世吧,敢这么催生,非要你去尝尝生孩子的苦不可。
于是两人关于生孩子的话题到此结束,但让胡善祥没想到的是,朱瞻基只是开个玩笑,他不提了,有的是人急他之所急,忧他人之所忧。
什么人能比夫君更操心女人生孩子呢?
答:女人的婆婆,夫君的母亲,儿媳的婆婆。
于是刚刚大婚的胡善祥便收到了来自婆婆——太子妃的催促:你们尽早生个孩子。
大婚之后便是胡善祥被正式册封为太孙妃的仪式,头戴点翠烤蓝嵌东珠,双凤衔珠花冠尾,身着庄重大帔翟衣的胡善祥随着赞官的唱赞跪拜行礼,接着在赞官喊道“授册”之时,从宫人手中取过象征自己身份的金册。
再拜过皇帝后,便是胡善祥接受来自官员和宫人的参拜,至此,胡善祥太孙妃的身份终于尘埃落定的坐实了。
没有和历史上那般因为明宣宗的偏心,和孙妙涵一起接受金册,只是独属于她胡善祥一人的册封礼,也没有青宫里的吴心仪,是只属于朱瞻基给胡善祥的偏爱。
册封礼过后朱瞻基便跟着太子和皇帝去前朝了,而胡善祥便跟着婆婆太子妃一起顺路回了东宫。
已经从儿子那里知道了肥皂和香皂配方是胡善祥献上的,本就心仪胡善祥,觉得她懂事、贴心的太子妃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觉得朱瞻基总算办了件让她这个当娘的合心意的事,但即使如此也不耽误太子妃心里觉得他们皇家的头等大事——开枝散叶。
于是,趁着儿子不在身边,太子妃就开始了自以为体贴的催生。
拉着胡善祥的手,太子妃一副自己人架势的开始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当初我就有意把你配给我们瞻基,你姐姐也愿意的很,就是好像把你给吓着了,可结果怎么样?不还是让你们走到了一起,谁也阻止不了不是,这就是缘分。”
太子妃就当年胡善祥好似不大情愿为题,为自己当初的先见之明下了定义。拉着胡善祥的手越看越喜欢,当然本来就喜欢胡善祥乖巧的性子,后来知道胡善祥就是自己经营的肥皂作坊的合伙人,那就更喜欢了,这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还是她家瞻基有远见。
其实当初太子妃提起让她去伺候朱瞻基的时候,是胡善祥主动拒绝的,总不能让姐姐给她背这个黑锅,胡善祥当即想为胡善围开脱,解释道:“姐姐也是为了善祥考虑,她年纪长,经历的多,总怕自己什么地方顾及不到。其实心里和太子妃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太子妃闻言,好奇的看着胡善祥,想了想也觉得对方说的也是,她这个当娘的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是天经地义,胡善围也是长姐如母为了自己的亲妹妹着想,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在对待儿女的事情上两人也没什么差别了,于是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觉得胡善祥和自己一定能合得来,太子妃当下就开始了说心里话,把自己的经验谈告诉胡善祥。
“这家业啊,一直都是嫡长子继承,瞻基他爹就是如此,瞻基也是太子的嫡长孙,所以顺理成章的就成了皇太孙……”
“咱们女人家啊,最要紧的就是抓紧时间生个儿子,尤其是在这宫里面,这争的不止是宠爱,还是命……”
太子妃期待的看着胡善祥,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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