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瞪圆眼睛，理所当然说道，“是你说的，我想要的都可以给我。”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东云楑托住他站起来，“不过，零，后面还有半句话。”
忽然悬空，降谷零抱紧他的脖子，感觉到某种危险的气息，他连忙补充，“先欠着，晚上再给你报酬。”
但是东云楑脚步未停，甚至有些加速，降谷零愤愤锤他后背，咬牙道，“放我下来！等会儿还要去见管理官！”
而东云楑的回应是直接将降谷零扔到柔软的床上，按住想要逃跑的小猫，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先简单收点利息。”
“唔……”
58|满月-合作
楼下，灰原哀已经等待好一会儿了。
君度昨天晚上出门的事情没有瞒她。
清晨，她在睡梦中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现在又在玄关处看到两双男士的鞋子，明白君度他们肯定是在楼上。
她颇有些无聊得坐在沙发上，捡起茶几上的报纸打发时间。
知道姐姐还活着，并且和她通了电话，灰原哀昨晚睡得很好。只是，一直没有收到工藤和博士的消息，稍有些忧心。
等到社畜们准备出门的时刻，楼上终于传来动静。
灰原哀抬头望去，只见君度牵着波本，神清气爽地下楼，波本跟在他身后，眼角绯红，深色的皮肤也无法掩盖他脸颊的红晕，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赧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发带着潮湿的水汽。
灰原哀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见此情形，哪里不明白他们在房间里面干了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真是糟心的大人。
不过，她明显想多了。
昨天熬了一宿，等会儿又要去工作，东云楑终是没舍得太折腾降谷零。
“志保，早餐想吃什么？”东云楑笑吟吟说道，看起来心情很好，“不准说随便。”提前堵住她的话头。
灰原哀一哽，她确实想说随便来着，毕竟她也不知道有哪些可以选择。
“三明治和牛奶。”降谷零觉得东云楑又开始在欺负小孩了，将他推去厨房。
“好吧，鸡蛋火腿的可以吗？”东云楑又问道。
“可以可以，快去！”
“嗨！”
灰原哀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惊悚。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这两人组织干部的身份，一定会觉得他们就是这个世上最普通的一对小情侣，简单无害，难怪工藤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
“好了，三明治很快的，我们去餐厅吧，哀酱。”降谷零半蹲下来，摸摸她的头。
“好。”她跟在降谷零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到清新精致的餐椅上。
三明治不需要什么工序，所以很快就可以享用到早餐。
灰原哀发现，君度给她准备的早餐都是特制的，三明治的面包片切成了猫咪大头的模样，甚至还用烙铁印出猫咪的轮廓，放在绘有黄绿色田野的精致小碟上，牛奶杯也是圆润的白瓷杯，杯身上是与餐碟相配的田野绘图。
十分可爱，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一定会喜欢的。
灰原哀心情复杂地拿起三明治细细品尝，是花生黄油和蓝莓果酱夹心，她最喜欢的口味，眼睛一酸，一定是姐姐……
“是不是很感动？”东云楑逗她。
“才没有。”吃到了喜欢的食物，又在和姐姐的聊天中知道了君度的真实目的，她也不再像从前那边畏惧，甚至还敢回怼了。
“嘴硬。”东云楑才不信，“我看你眼泪都要留下来了。”他无情指出。
真是幼稚的大人，灰原哀不理他了，只细细享用早餐。
“无趣的小孩。”东云楑吐槽，“你想知道的消息我不告诉你了。”
灰原哀骤然抬头，眼神急切又有些无措。
“东云楑，你幼不幼稚？！”降谷零实在看不去了，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你给我好好吃饭。”
“嗨——轻点轻点！”
灰原哀现在真是面无表情了，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过，刚才波本说的名字，是君度的真名？
还有，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颇有些食不下咽。
“放心，贝尔摩得受了重伤，短时间不会回来，你现在很安全，组织内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你的踪迹。”东云楑终于不再逗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告诉灰原哀最想知道的信息，“至于工藤新一那小子，现在在警察医院呢，阿笠博士也在。”
听到贝尔摩得离去，灰原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到工藤新一在医院的消息，她瞬间紧张起来，连忙站起来追问，“工藤为什么在医院，是贝尔摩得对他出手了吗？”
“放轻松，他没受伤。”降谷零安抚她，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他只是被自己的麻醉针放倒了，睡了一晚上，被警察给一起带到了医院。”
当然，因为担心那小子醒来后会破坏之后的行动，听从楑的意见给工藤新一补了点剂量就不说了，新增的剂量是严密计算过的，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伤。
灰原哀闻言松了口气，坐下来，只要知道工藤和博士没事就行。至于其他的，她也不再多问，君度和波本的布局，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
“既然担心，我等会儿送你过去？”东云楑提议。
“不用了。”灰原哀摇摇头，“就算我过去，工藤那家伙也不会说实话。而且，他最会刨根究底，只要察觉到一点不妥，就能迅速抽丝剥茧探查到真相，我这个应该在家里睡了一晚上的局外人竟然知道他们在警察医院，一定会让他起疑心。”
东云楑挑眉，宫野家这两姐妹，都很聪明啊。
“他不和你说实话，那我们也不和他说实话。”东云楑语气中难得严肃，“公安警察和FBI都在他身边，假如他继续装傻，那就永远只能是一个局外人。”
“想要对付一个深耕半世纪的黑暗组织，单打独斗绝对不行，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有胜利的可能性。”
“FBI可不算是助力……”降谷零轻声吐槽，不过他也明白，这种跨国势力，公安一口吞不下，必须要斩草除根，不给组织一点儿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东云楑揉一把他柔顺的金发，笑笑。
“他一定不会求助。”灰原哀叹了一口气，才认识短短时间，她就很清楚工藤新一的性子了，那是一个想把所有人都保护在身后的家伙，又有着少年人的热血和莽撞，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秘密，绝不会将信任轻易交出。
“所以，君……兄长，我还是先回到博士家中吧，至少有我在，能够拉住那个家伙。”她斟酌片刻，说道。
“诶？你不想留下来吗？”东云楑有些伤心地捂住胸口，表情浮夸。
降谷零扯住他的脸颊，眼神危险，“演过了，给我正经点！”
“你们感情真好。”灰原哀莞尔一笑，又小心翼翼说道，“等组织覆灭了，可以收养我吗？”
闻言，东云楑和降谷零都一愣。
“你们姐妹俩，真是一模一样……”降谷零也叹了口气，他哪里听不出来，灰原哀在投诚。
“当然，只要你想来，我们随时欢迎，反正我和透以后不可能有孩子。”东云楑拥住降谷零的腰，亲吻他的脸颊，眼神温柔。
“不过，你不打算变回来了吗？”降谷零疑惑，“据我所知，你应该是服用了APTX4869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灰原哀摇摇头，语气淡然，“我会给工藤制作好解药，至于我自己，这样就很好，和孩子们相处很轻松，感觉以前的一切都离我远去了。”
“就让所有研究随着组织的消失湮灭在尘埃中吧，包括研究员雪莉。”她漠不在乎。
“唔，这样也行。”东云楑思索片刻，转头对降谷零说道，“既然如此，就把「灰原哀」的身份做实吧。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在「雪莉」身上。”
降谷零点点头，表示赞同。
波本能把她的假身份做实？灰原哀一愣，心中闪过一个惊人的猜测。
“不过，哀酱。”既然灰原哀自己做了决定，东云楑顺势改变称呼，笑得像个骗小孩的狼外婆，“透盯上你了，等成年后要给他好好打工哦——”
灰原哀的嘴，东云楑还是信得过的。至于向她隐约暴露一点降谷零的真实身份，当然是为了让她在工藤新一面前打掩护。
降谷零是正在进行潜入搜查任务的卧底，身份绝密，工藤新一那个莽小孩别想轻易知道零酱的身份，有事情找赤井秀一去。
灰原哀抽抽嘴角，没多问，点头表示知晓。
“闭嘴，说得我像个人ꔷ贩子！”降谷零站起来没好气骂道。
“你就说有没有吧！”东云楑双手环胸，眼神欠揍。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没反驳，谁让他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呢。
因为要去警察厅，降谷零穿着低调得体的西装，灰原哀冷眼瞧着，竟能从他的身姿中感受到正义和坚定，是一种令人感到可靠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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