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干嘛?菜鸟。”中尾瞄了一眼小田切英二不太好看的脸色,对本间说:“赶紧打电话去确认,然后让鉴证科今天下午负责现场勘查的过来。”
“是!”如蒙大赦的本间赶忙行动起来。
“技术侦查呢?”小田切猛地推开搜查科的门,眼睛迅速搜寻着技术侦查员的身影。
“小田切?”柳田一见到小田切便迎了上来:“你来的正好,技术侦查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对了。”
和中尾一样,在警视厅的增援跟着科学研究所的车抵达恭田家的别墅,将恭田嗣郎和恭田阳太两个嫌疑人押送回警视厅后,柳田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头扎进了技术侦查科。
他看了看小田切身后的中尾和白马探,不解的问道:“本间呢?我刚刚让他去通知你的。”
“那家伙!”中尾头痛欲裂的捂住额头,这下小田切的脸色是显而易见的难看了。
“毕竟是新人嘛。”白马探安慰性的拍了拍中尾的肩膀,“当初谁还不是个新人呢。”
且不论本间这个菜鸟,现在白马探和小田切英二的注意力已经被技术侦查科送过来的东西吸引了。
是两段监控录像的截取视频。
第一个视频里,恭田阳太等候在机场停车场的一个出口前,焦急的来回踱步,不一会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恭田阳太弯腰上车。
而第一个视频,那个用压低的鸭舌帽和口罩严丝合缝的遮住面部的可疑男子走过一辆辆汽车,最后停在一辆丰田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辆丰田就开走了。
“车牌号查过了吗?”
“是的。”技术侦查科派来的人是个年轻强壮的小伙子,却穿着程序员特有的格子衬衣,“车牌和识别码都查过了,但这就是问题。”
“什么?”
“不符。”年轻的技术侦查员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车牌和识别码属于一辆棕色的本田。但这辆车无论是车型还是颜色,都和牌照与识别码上的信息不符。”
“那车牌的主人呢?联系上了吗?”
“这就是问题。”柳田抱臂站在一旁,监控录像他已经看过了,“车主现在就在监狱里。”
早在发现车牌、识别码和车辆不符之后,柳田就派人查了牌照的原主,结果发现这位原主竟然正巧在监狱里服刑。
车牌的原主人名叫下田雅仁,入狱的罪名是涉「黑」和走「私」,是东京「□□」的一员。说起来这位下田的经历也算神奇,他出生在横滨,年少时便加入了横滨的港口黑手党。虽然只是一个底层人员,但不仅吃穿不愁,出门在外也能狐假虎威。可惜这位下田却因为钱背叛了港口Mafia,截留了一部分经手的货物私自贩卖起来。东窗事发,下田倒是十分机敏,趁着组织还没动手便跑到了东京。
柳田查出这人底细时也不禁感慨真是狗屎运。下田来到了东京,没改名换姓,十多年下来,还在东京的黑「帮」里混成了个小头目。
“我记得这个案子。”小田切听完柳田的报告后,思索了一会,扭过头去,朝着跟着东京警视厅派去的警车一起过来的山村操和朝山祯介说道:“是朝山办的,对吧,朝山?”
“是的。”朝山还是沉默寡言,听到小田切喊他,他才回答道:“一年以前的事了,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呐。”
“当然。”向来板着一张脸的小田切这时露出了一抹微笑,“就是因为那次表现出色,你才从巡查升成警部的。”
“唉,这样啊。”最近才和小田切搭档的柳田听了二人的对话,颇有兴致的说道:“那可真巧!对了,朝山你好像是横滨人,是的吧?”
“是。”
“是吗?”一直在一旁,却不做声的白马探也被勾起了兴趣,“那怎么到东京来了呢?我记得横滨的军警待遇也不错。”
话音刚落,朝山的面色便显得有些凝重。
“那是因为朝山的父亲殉职了。”见状,小田切压低声音在白马耳边解释道:“朝山被一对夫妻收养了,后来跟着工作调动的养父母才到了东京定居的。”
“没关系的,小田切。”这时,朝山祯介说道:“没什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说了我也是因为爸爸是警察才当的警察。”
“真是对不起。”
朝山祯介的声音有些颤抖,从中可以窥见他不平静的内心。白马探向他致歉,他摆摆手,露出无须在意的笑。
“我出去抽根烟。”他抿了抿嘴唇,没等其他人回答,就走出了搜查科的办公室。
“我——”白马探舔舐了一下嘴唇,有些尴尬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别放心上。”小田切挥挥手,好像再把这个话题扫到一边去,“你不知道内情,触碰了雷区也是难免,没必要因此自责。况且,朝山这家伙,最近搞不好是因为未婚妻的事情,情绪不太稳定,以前说起他父亲,他都不是这样的。”
说完,小田切就敦促起柳田继续说车牌的事。
另一边,朝山祯介远远地离开了曾经的办公室,躲进楼道的黑暗一隅,支撑着战栗的双手点燃了一根香烟。尼古丁好似柔软的手,抚慰着他的灵魂。他的目光缓缓凝结在了黑暗中的某一点上。
横滨和东京是完全不一样城市,小时候,他总是在黄昏日落时欢快的跑出家门,像一只撒欢的小狗,到车站去迎接父亲下班。
那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童年的记忆,最大的特点就是寂寞。冬天里空旷寒冷的小屋,昏黄的灯光,父亲挂在门口钩子上的警服,每个月拿到微薄的薪水后买回来珍贵的肉,他和父亲围坐在小桌前吃晚餐。
朝山的人生里只有父亲。他的母亲因为父亲没有钱而抛弃了他们,踏上了去东京的列车。父亲是他唯一拥有的家人了,无论父亲怎么阻拦,他还是坚持每天跑到车站等待父亲出现在检票口。然后,他欢呼着扑进父亲温暖的怀抱,拽着他的裤腿,叽叽喳喳的讲着自己这一天所有的事,比如赶跑了几只野猫,隔壁的奶奶给了他一个包子。他们就这样一路走回家。而父亲,总是怜爱的看着他,时不时搭着腔,在遇到台阶和障碍时及时拉着朝山。
可是——
高跟鞋在敲打着地面,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响声,声控灯亮起来,双方同时看清了另一方的存在。
“普莱姆罗斯小姐?”朝山愣了一下。
“晚上好。”
说老实话,灯亮的时候,埃尔莉被吓到了,不过她迅速平静下来。想了想,她用日语说,“失陪。”
脚步声又一次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起来。
“普莱姆罗斯小姐。”
埃尔莉停下脚步,朝着那个喊住她的年轻人望去。
“你知道基督在山上的教谕吗?”
“为什么问这个?”埃尔莉不甚明白的反问。
“只是突然想到了。”朝山丢掉燃烧的只剩下烟蒂的香烟,用脚踩灭还在闪烁的火星,一股青烟飘起来,有些呛人,“我小时候曾经在教堂里听牧师布道时听到过,现在只记得一句话:渴望正义的人会得到正义,是这样吗?我一直将这句话当做座右铭。”
“你记得没错。”埃尔莉回答了他。
楼梯间陷入了沉默。
埃尔莉停顿了一会,又一次迈开了脚步。就在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身后梦呓般的呢喃。
“那就好。”
基督在山上的教谕是什么呢?
那是耶稣·基督的预言。
基督说:精神上贫乏的人会进天国;悲悼的人会得到安慰;驯良的人会成为人世的主人;渴望正义的人会得到正义;慈悲的人会得到慈悲的对待;心地纯洁的人会见到上帝;为和平而努力的人会被称作上帝的儿子;为正义而遭受迫害的人也会进天国···
18|18 而河马被煮死在水槽里part1
如果你读过HꔷGꔷ威尔斯写的四卷本《世界史纲》的话,你就会知道耶稣和你一直以来所以为的完全是两种人。
耶稣本是罗马帝国某个小殖民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政治煽动机,类似于今天被社区唾弃的无业游民。出于某种已经无法重现的意外,或许是他异于常人的生理机能,又或许是运气,他在被钉上十字架后活了下来,且活了几个礼拜。当时的人们还处于蒙昧之中,被这种奇迹所震撼,产生了对其的信仰。而在此后的各个时代,出于迷信和想象,将各种神迹和玄妙追加到耶稣身上,最终形成了一个宗教。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信仰崇拜自古就有。甚至是社会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中世纪,基督教还掌控这英格兰的权柄时,这片土地上的每种行业都有专门庇护自己的基督教圣徒,这些圣徒受到各行各业从业者们的崇拜,且他们的圣日与行业也有着密切的联系:
油漆工有路加,织布工有史蒂芬,碾磨工有阿诺德,裁缝有古德曼,鞋匠有克里斯平,陶工有肩负魔鬼、手中执壶的圣戈尔。还有比圣洛伊更好的兽医吗?有比圣安东尼更会阉割母猪的人吗?或比圣阿波琳更好的拔牙者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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