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用枯槁如同树枝的手摩擦着他的额头:“好孩子,睡吧。”
为此他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仿佛没有尽头的噩梦,醒来时他就忘了梦里的一切。
同时忘了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他只记得睡觉前看到的那最后一眼画面。
虽然挺瞧不上那个年幼小鬼版的自己, 但他还是得承认,那一幕终成了他幼年时期难以摆脱的噩梦。那怪诞扭曲的身影几乎每晚都如同索魂的厉鬼般缠绕着他、只要他闭眼就让他不得安宁。
说起来好像还是遇到那个家伙以后……
“你做噩梦了吗?”
眼前这家伙大概是刚带着村里的孩子下河捞过虾, 额头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也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河水。当对方弯腰时,那颗水珠就从他的额头“啪嗒”一下滴到了他的额上。
“哎呀!”对方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赶紧伸手把那颗还未滚落的水珠从他额上抹去了。
——就像同时抹去了缠绕在他身侧、每天在他耳畔哀嚎着不知道在嘶吼什么的亡灵。
他拉着他的手,穿过树林的风,往神社的方向奔跑。
直到站在那尊古朴慈悲的石像面前,示意他要跟着对方的动作拜拜——“我婆婆说这里的山神很灵的!只要拜拜山神,祂会保佑小孩子睡觉不做噩梦的哟~”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拍开对方的手,最起码也要反驳嘲讽自己才不信什么鬼神。
但或许是因为那天他睡醒时先迈的左脚,或许是因为睡得太久手被压麻了……又或许是因为额上曾吹过一阵温暖的风。
总之他鬼使神差地拜了。
从此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如果不是上次那个代号贝尔摩得的女人找他说那位先生要见他,他早就已经忘了幼年时曾困扰他的梦魇——是对方说话时那熟悉的声音才让他恍然,原来boss就是那个一度出现在他噩梦里的僵尸老头。
“那张金属卡牌……是你带回来的?”
“……是。”
“你……有没有看到插卡牌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对方身体……是否健全?”
“没看清对方的脸,但看那逃跑的动作倒是挺利索的。”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
帷幔后的人低声重复着这样一句话,那声音就像砂纸反复刮过金属的棱角,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一直站在一旁的女人贝尔摩得此时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出去。
走出这个房间关上门后,这个女人竟然直接从胸口抽出了那张被子弹打穿留下一个弹孔的金属卡牌。
“真是神秘呀~The Jack~”她将那张卡牌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真想认识这位令人着迷的J先生。”
黑泽阵在心底哼了一声,面上保持着无表情的样子,不否认也不应和。
见讨了个没趣,贝尔摩得也不再多说别的什么,只是吩咐道:“The Jack在米国给先生找了不少麻烦,有笔账先生之前一直想找他算算。本以为他在米国,没想到居然来了立本。如果你下次再遇到那个人一定要将之拿下!就算没本事留下人,留下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也是好的。”女人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睛里像是闪着什么奇异的光彩。
黑泽阵听得眉头直皱,但碍于对方是boss宠幸之人,自己目前在组织里的地位并不算高,所以便强忍下不适的情绪。除了一声“好”,其他什么都没说。
他很清楚不论是组织这边,还是那个人那边,两边肯定都有事瞒着他,某个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
——但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居然是指这样的事。
那人举着愈合一新的手臂,用弱如瘟鸡似的声音问他:“你看,我现在厉害吧?”
厉害个鬼。笑得难看死了,不想笑别笑。就这种鬼状态,别说再打五分钟了,十招之内他就能制服对方——
开玩笑吧!他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明显的弱点?!要是被对手察觉并拿捏住的话,这个人怕不是活腻了吧!
黑泽阵皱着眉头听着对方微微喘着气,一字一句讲着明显是现编的计划。
—— 一招险棋,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但那又如何,总不能真让他去帮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木乃伊老怪物吧?
要来便来吧,是时候给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了。
第082章 10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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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某人自己描述:在从轻井泽开车回家途中, 他救助了一只因地震而落水的白色长毛小狗(远在鸟取县的某人打了个喷嚏),之后由于没有及时换掉身上的湿衣服才让自己着凉染上风寒发烧了。
同时也是所谓救狗心切,当时手机就插在兜里忘了及时取出, 导致其浸水失灵了,所以那会儿才会打不通他的电话。
秀珍女士一边给大孙子换额头上的湿毛巾一边将信将疑地问:“是吗?那你救的狗呢?”
躺在床榻上的浅羽守和锤了下床, 哀叹一声似是万分遗憾:“他好没良心啊~~刚被救上岸后就撒腿跑啦!”
他?浅羽秀珍摇摇头, 看来孩子真的烧傻了:“快别说胡话了,想养狗回头咱们领养一只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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