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深知我没安好心加上抠门,六道骸不愿意被我平白无故宰一顿,他还有雾守一大家子要养,经济危机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大把大把烧钱献给科研事业的我,单身老父亲本就过的不易,还要被隔壁同样单身带娃的寡妇当冤大头宰一笔,他哪能屈服。
反复拉扯后,我们决定像往常一样去唱卡拉OK。
当然,六道骸请客。
唱歌可以发泄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更有利于头脑清醒,我喜欢这种高效处理脑内废弃物的方式。
到了地方,我让大家不要客气,把这当成自己家不要约束,反正不是我家,我无所谓的。
犬跑到台上汪汪叫,第一个显摆自己美妙歌声,狗狗叫起来真的很吵。
我打开冰箱,顺走一杯巧克力芭菲开始挑刺,指责六道骸准备不完全,为什么我家孩子爱吃的葡萄奶冻没有,是不是针对我家孩子,差评。
六道骸在沙发上优雅贵妇坐,闻言额角蹦出一个代表隐忍的十字。
“kufufu,你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是吧?”六道骸笑着笑着冒起黑气,叉子蠢蠢欲动,被库洛姆和千种拦住,背刺师父的叛徒弗兰更是雪上加霜,吃光了六道骸的榛子巧克力,气的六道骸心梗。
意大利人的通病是肢体语言远超口语,唱歌时手脚闲不住,绑住就老实了。
一首我们将永远共舞桑巴,伴随着kufufu的魔性笑声,六道骸摆出意味不明的poss,这么大人了中二不退反进,跟白兰不相上下。
台下掌声雷动,纷纷喝彩骸大人好棒,我要永远追随骸大人,犬那只小狗狗感动到汪汪叫,拼命拍着喝空的矿泉水瓶应援。
轮到我上台时,开头第一句,大家同时低头抖了一下肩膀,第二句,大家齐刷刷捂嘴,肩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被我令人惊叹的唱功震撼,我美妙的歌声洗涤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让藏匿在暗处的肮脏灵魂无处躲藏。
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忘我的歌唱,台下的众人感动到不能自己,六道骸转过身去,在我高超的唱功下自惭形愧,库洛姆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千种扶了扶眼镜,简单粗暴的抄起苹果塞进想要说什么的犬,避免他太过激动我抢了六道骸的风头砸场子。
至于在场的两位少年,他们安详倒地,用尽最后的力气举出满分的牌子。
我满意的回到原位。
相隔不远的库洛姆偷看了我好几眼,小声说着什么,台上千种的歌和他本人一样平静稳定,断断续续的话得以传入耳中。
“……和平常的形象反差好大……明明……却唱可爱的儿歌什么的……”
我:……
千种唱的可不是儿歌。
“唱儿歌是不是有点不够成熟?”我迟疑着问从地板上爬起来回光返照坐回身侧的蓝波,“可我只会唱儿歌。”
研究成痴的前辈自然不会父爱大发教给我这些东西,他会不会都有待商讨,身体变成小婴儿不意味着他会唱摇篮曲,研究所的人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一天恨不得过25小时,教给我的常识都少得可怜,各种泡面和能量饮料的牌子倒是如数家珍。
离开威尔帝前辈单干后,我也没机会学这种东西。直到加入波维诺家族,我改行当了保姆,并盛的主妇们塞给我的育儿大全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儿歌,接手的孩子打雷怕,上厕所怕,没有人陪着怕,一点小小的挫折都能让他哭的撕心裂肺,唱起摇篮曲他才会渐渐安静,乖巧的闭上眼睛睡着。
大概是我眼里的求知欲过于旺盛,他像是被烫到了,难堪的捂住眼。
我等的不耐烦,连着戳了他好几下,他抖了抖,浮现痛苦又甜蜜的神情,咬着唇极力忍耐着什么,点点头,又使劲摇头,搞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赶到的库洛姆按住了我还想做什么的手,怜悯道:“蓝波已经很可怜了,我觉得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
我:?
一串古神低语钻进耳朵。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蓝波满脸无憾的流着泪倒下了。
我:?
“小银行卡啊——”
我扑过去努力收集地上软成一摊史莱姆的少年,刚把他捞回手上,他又软软的轻飘飘的倒回原地,灵魂飘出体外迎接圣光,仿佛心灵被救赎。
“真没用啊。”弗兰轻嗤,看到膝枕福利后突然福至心灵,一把揪住胸口紧跟着倒地,奄奄一息棒读,“Me好像也受到了致命的攻击,姐姐,请求膝枕——”
我忙着用打气筒给孩子充气,没听见。
桌上有好几支蛋黄酱,银时老师说遇事不决蛋黄酱,那玩意比狗粮还要难以下咽,瞬间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捏着鼻子猛灌好几支蛋黄酱后,蓝波咳嗽一声,连滚带爬的蹦起来直冲厕所,吐得稀里哗啦,银时老师真是妙手回春。
对准弗兰时,他唰的睁眼,夺过蛋黄酱灌犬嘴里,说犬师兄你饿了吧,Me给你狗粮哦。
“弗兰你小子做什么!好难吃,呕——”
可怜的狗狗咽下后立马面目扭曲,汪的一声哭出来,扣着嗓子眼奔向厕所。
六道骸还在台上忘我的歌唱,不如说他懒得管,他只在乎他自己,迎着五彩斑斓的光球尽情唱他的kufufu,他唱的平心而论其实蛮好听的,就是幻术很不顾人死活,每次出场都有意无意的站在C位或者暗戳戳给自己的背景加点什么东西让自己更亮眼,衬托得我们跟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
等他们吐完,六道骸家的厕所差不多也要堵了。
蓝波哆嗦着腿,倒在我怀里哽咽,他好可怜。
“Me觉得没人管的犬师兄更可怜的说。”弗兰指着角落歪嘴吐舌头四肢僵硬的狗狗,千种友情浇上一杯热水,狗狗瞬间吱哇乱叫。
“你干什么啊!好烫!好烫啊喂!”
千种波澜不惊:“犬,骸大人看见你把蛋黄酱吐到地毯上去了,别遮了。”
背后一凉,狗狗惊悚的对上六道骸的阴森笑容,做贼心虚的汪了一声,装成我只是单纯的狗狗我什么都不知道,跳到沙发上安静如鸡。
“下一个到蓝波了。”库洛姆问,“需要我替换成下一首吗?”
怀里的蓝波缓了过来:“不用了,库洛姆小姐,我可以的。”
接过话筒,他走上台唱着和我一样的歌曲,作为从小到大听我的摇篮曲入睡的人,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个了。
于是听到绝对不想入睡的摇篮曲出现了。
开头第一句,所有人沉默不语。
第二句,所有人默默转移视线,眼珠子转到右边,又转到左边,眼睛慢慢变黄。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犬也不适应的抓着头发,浑身刺挠,但狗狗又懂什么呢,他只是一只单纯的狗狗啊。
在这种怪异氛围的加持下,房间内五颜六色的灯光变了味,变得灯红酒绿不堪入目,旁边的俊男靓女纷纷秀色可餐身价倍增,就连六道骸也眉清目秀人模人样起来,格外销魂,充满爸爸桑的味道,带领一堆新人即将把我的钱包骗得一毛不剩。
吐槽役弗兰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说Me输了,他输了什么啊喂,别在奇怪的地方比试好么,你的天职难道也是那什么吗?
环绕在耳边的磁性嗓音酥酥麻麻,让人听了就走不动道,很想把钞票塞到他的胸口。
手中的橙汁为何有香槟的味道。
放下橙汁,我在一片寂静的谢幕中拍了拍手。
……
破坏基地的凶手找到了,是作为准备应用于夜间巡逻的一批正处于测试期的莫斯卡半夜将一只猫当成了闯入者,擅自行动导致整个特训室墙壁受损,斯帕纳表示愿意全权负责,负责这次的维修费用,和入江正一加班加点维修破坏的基地。
我过去看了,那只猫咪被狱寺隼人揪住后颈在半空中甩着腿乱挠,狱寺隼人不停的九十度鞠躬向沢田纲吉道歉,他不知道昨晚瓜竟然给十代目造成了这种困扰,昨天瓜缠着他喂食,它已经接连几天这么贪吃了,怕猫主子吃撑,狱寺隼人喂了一点火炎就把它打发走,没想到没吃饱的猫主子闯出来这种大祸。
怪不得它昨天待在那种地方。
昨天我路过彭格列本月最佳员工表彰处,狱寺隼人的帅脸被挠出来好几个窟窿,成了狱寺没脸见人,想来拐角处消失的那抹红色火焰就是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吧。
和年少时的狱寺隼人一样,瓜极易被挑逗情绪,易点易炸,被狱寺隼人有意控制喂食,它平常是不会这样暴躁不安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导致这样。
蹲在从角落拖出来的椅子上咬着大拇指,我睁大眼睛,摆出经典推理姿势。
比如经常和匣动物伙伴在一起交流感情,发现其他小伙伴被主人精心喂养,纵容宠溺到极点,反复对比后终于意识到自家严格自律到令人发指的主人不肯给自己开后门,嘴馋的小零食也没有,美其名曰为你好,孩子当场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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