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刑犯?!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人啊…!”
“这个嘛,可能是针对大型黑手党家族的打击报复。总而言之,你必须得打倒他们。”
“你别胡说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可怕的家伙!”
“就算为了昏倒的京弥也不可以吗?为了躺在病床上的了平、被突然袭击的狱寺,还有独身前往黑曜乐园的云雀,都不可以吗?”
“……”
朦朦胧胧间听到了有人争执的声音。
我先是有些恍惚,思绪在半空飘荡了一会儿,茫然间想到了哥哥的煎蛋,心想他的手艺根本没比我高明到哪里去,在这之后,才慢慢恢复了清明,回忆起晕倒之前的事情。
原本是去医院安排风纪委员巡逻人手的,紧接着得知云雀恭弥只身前往黑曜乐园的消息,匆忙跑回家取了武器,半路听到爆炸的声音,多管了一回闲事,却被狱寺恩将仇报地制住,之后就晕过去了……
我骤然睁开眼。
头还有些晕,我睁着眼睛缓了缓,正打算撑起身子,忽然“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便听见一道陌生且荡漾的声音:
“哎呀,可爱的小姐醒了~真是刚刚好呢,我一回来就能看到你美丽的双眼~”
在我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之前,某道身影已经先一步扑到我面前:
“京弥同学?!”
我默默支起身子,扫视了一眼这间屋子,发现并不是中央医院的病房,而是我经常光顾的校医务室,沢田君与Reborn正站在床边,刚才听到的应当就是他们的交谈声。
门边斜斜地靠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原本正撇着嘴看向沢田君,注意到我的视线后,脸上立刻挂起油腻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支粉玫瑰,晃身闪现到面前,一屁股挤走了沢田君,将花一把塞进我手中。
“来~这是给小姑娘的探病礼物,请收好~”
我:“……”
沢田君:“……”
沢田君露出了充满吐槽欲、又好像有点不爽的表情,但因为对方是医生,所以硬生生把话憋回肚子里了。
说起来,最近一阵子都没怎么生病,所以没有去医务室……之前的佐藤老师离职了吗?这位是新的保健老师?
总觉得发型有些眼熟,好像在某人身上见到过。
大概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因此我暂时没能顾及到沢田君,而是攥着粉玫瑰,盯着那位信任保健老师的工牌看了片刻。
上面正贴着这人的大头照,并贴心附带着“保健老师夏马尔”的介绍。
沢田纲吉紧张地盯着我。
看着我空白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京弥同学…刚刚在商业街晕倒了,但是医院空病房不够,所以我带你来了学校的医务室,京弥同学现在还好吗?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还好。”
我胡乱回答了一声,沢田纲吉便又露出失落的表情,像某种被淋湿的小动物,散发着可怜巴巴的气质。
由于某种原因,我暂时无暇搭理,只是艰难转动着生锈的大脑部件,盯着夏马尔,沉默了两秒,才组织好措辞:
“…您是狱寺君的父亲吗?”
“?”
他好像懵了。
Reborn似乎笑了一声,压了压帽檐。
沢田君也有些呆滞,张了张嘴,目露茫然地看向我。
我说:“是这样的。刚刚在商业街,我有急事在身,路过发现他与校外不良少年斗殴,处于同校情谊顺手帮了他一把,但事情结束后,他却使用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格斗技巧,以不太体面的方式将我按住,直接导致我浪费了很多时间。”
夏马尔勉强恢复了正常,冲我笑了一下:“哎呀,的确是隼人那小子会做的事情。”
我一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一边道:
“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做。在这件事上,狱寺君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以也请家长多多关心一下学生的道德认知,做好榜样。”
说着,我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沢田。
“……!”
他很快露出了饱含着恐慌与心虚的表情,额角落下一滴冷汗,左脸写着“指桑”,右脸写着“骂槐”。
从表情来看,若非时机场合不对,我怀疑他能立刻给我土下座道歉。
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金钱——竟敢伙同狱寺君谋害学生会会长的金钱,进而影响我对哥哥的营救进程,就让沢田君遭受良心的谴责吧!
这样想着,我一把将来自夏马尔的粉玫瑰塞进他怀里,在沢田纲吉呆愣地注视下,甩出一句:
“我走了。”
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Reborn开了口。
“等一下,京弥。”
我脚步一顿,微微回头,看向这位指导老师。
“既然要去,就和大家一起吧。”他说,“反正阿纲也需要打败六道骸,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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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原著应该是有狱寺的发型是模仿夏马尔的设定,而且两位都是外国人面孔所以认成父子(?)也很正常(喂)
狱寺按住京咪是因为临时收到了十代目的短信(群发)的,为了展现自己左右手的执行力于是毫不犹豫冲上去了!
第42章
云雀恭弥其实很少做梦。
也许是樱花落得太多了,也许是在战斗上消耗了太多体力,在他靠到角落,试着平复带血的呼吸时,他似乎做了个梦。
……
云雀恭弥最开始很讨厌妹妹。
说是兄妹, 其实他和妹妹出生时间只相隔两分钟, 于是便从小被父母教育, “要好好照顾妹妹”。
不知道父母怎么想的,他的名字叫恭弥,妹妹叫做京弥,两人的名字发音几乎一模一样,于是为了方便,父母喊他“恭弥”,却喊妹妹“小京”,比他更亲切。
除此以外, 晚餐的菜谱妹妹先选、圣诞礼物她先收到,就算同时打碎了花瓶, 京弥也不会受到责怪。
尽管生性高傲冷淡, 年幼的他依然感觉到不公。
哪怕妹妹会在先选的菜谱上悄悄写上他喜欢的比目鱼、等他拆开圣诞礼物后再打开自己的,主动揽下打碎花瓶的责任。
云雀恭弥还是不喜欢她。
双亲工作忙碌, 时常要飞往各国出差,负责照料他们的是含蓄温和、视他们如亲子的桥本夫人。
但即使是这样的桥本夫人,在生活琐事中也隐隐约约地更倾向京弥。
有一回他在院子里午睡,抬眼时刚好看见桥本夫人在客厅里抚摸着发烧着的京弥的头发,叹息着喃喃:
“……是因为恭弥出生时把你的营养都夺走了吗?”
“……”
云雀恭弥收回视线。
京弥身体很差,他从小就知道。
她好像没有过什么重大疾病,但总是会间断地生一些其他的病,换季发烧啦,肠胃炎啦,肺炎啦。
大部分时候,她都穿着或厚或薄的外套,安静地坐在房内或者屋檐下,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书。
但云雀恭弥自己,却几乎没生过什么病。甚至他从小身体就比其他孩子强健,幼稚园的田径比赛(尽管他没有报名,只是追着大放厥词的原来的第一名揍了一顿)也总是他能夺冠。
这时候,如果他转过头,就会看见坐在教室里的京弥,舒展着眉头,透过玻璃看着他。
那时候她的目光总是很邈远,仿佛在看他,又像是在看远方,像是在为他而高兴,又像是为自己而困惑。
云雀恭弥便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开心,似乎自惭,似乎酸涩。
但他是“那个云雀”,从小其他孩子就隐隐畏惧他,而他也习惯于不与那些草食动物一般软弱的人交流,他的孤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于是他没有去探究自己的内心,没有试图去与京弥做过多的交流。
直到国小三年级的时候。
那时候云雀恭弥已经开始使用浮萍拐作为武器,惩治附近索要生活费的高年级学生,周边的孩子都已经听说过了他的名声。
但他那时毕竟才九岁,还不足以强到能一个人对抗三四个十来岁的国中生。
就如同很多俗套故事里所写的一样。
在他被那些不良少年推倒在地起不来身,将要面对更多落下的拳头时——
他那一向体弱多病的妹妹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下扑倒在他身上,用后背挡住了那些混混的拳头。
云雀恭弥仍然记得,那时候云雀京弥睁大了双眼,直直地望着他,那双圆润的、眼尾上扬的蓝灰色的杏眼里,全是她将落未落的泪水。
然而她似乎和自己一样倔强,尽管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尽管对未知充满了恐惧与惊惶,她依然强撑着不去眨眼,不让眼眶里的泪水面对着兄长落下。
“恭弥不怕,”云雀听到她稚嫩的声音在颤抖,但依然在他耳边小声安慰着,“我明天就和妈妈打电话,让她联系人手,把并盛所有讨厌的坏国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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