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子羽子看了宫远徵一眼,又看了他身边的月苏,对着月苏轻轻地点头之后,对着宫远徵说道“看来远徵弟弟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与往日两句话说起来,就能与宫远徵吵起来的宫子羽相比,着实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宫远徵也没有因为宫子羽的这句话跳脚,只是挪动脚下步子向着宫子羽对面走去。
一旁的云为衫看到宫远徵的动作之后悠悠的起身。
宫子羽对着云为衫招了招手,云为衫犹豫了一下在宫子羽身边坐下。
宫远徵回头对着月苏指了指刚刚云为衫坐的位置,月苏怎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越过他坐在那个位置之上,接着宫远徵才在她的身边坐下。
“我可只有宫尚角一个哥哥,至于你可别乱说话,说的这般亲近。”
宫远徵落座之后,对着宫子羽冷笑了一下,淡漠的说道。
宫子羽听到他这么说之后,面上扯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不论你怎么说,在我这里你与宫尚角还有紫商姐姐如今都是我唯一的亲人。”
宫远徵把玩着自己刀柄的手微微顿了顿,垂下的眼眸之中,暗光涌动。
见宫远徵不说话,月苏看了宫远徵一眼,随后才抬眸看向宫子羽说道“羽公子节哀,如今的局面没人会料想到,雾姬夫人她……”
一向巧舌如簧的月苏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宫子羽。
信任的大哥杀死了敬爱的父亲,向来疼爱自己的姨娘是无锋中人,帮着大哥害死了自己的良师与长辈的月长老,所爱之人云为衫也是无锋为他选中的细作。
这样细细数来,这宫子羽……多少是有些可怜。
而就在月苏语塞之时,她身边的宫远徵突然间开口“只要宫门还在一切都会平静,有些事情终将成为过去。”
宫远徵平淡清冷的声音,如同叙说往事一般,带着安抚之意。
这句话他最适合开口,因为他也经历过失去一切的痛苦。
宫子羽看向窗外的眼神微微一闪,眼眶变的有些发红。
他看了好一时才深吸了一口淡淡的回头看向宫远徵“我便当远徵弟弟这句话在安慰我。”
宫远徵耳尖微红,手上不觉的握紧了刀柄,随即对着宫子羽冷漠的说道“安慰你?莫要太过自作多情。”
月苏见宫远徵又开始毒舌,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飘向对面一直没有言语云为衫。
“云姑娘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
月苏开口之后,宫远徵与宫子羽的目光皆是落在了云为衫的身上。
宫子羽看着脸色苍白的云为衫,眼底深处闪现一丝复杂,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眼含担心的看着云为衫,骨节分明修长手指轻轻的落在云为衫的额头“还不舒服?”
声音温柔,但是无法掩饰的情意,只是不知为何月苏总觉的他的话语之中带着隐忍之意。
隐忍?为何要隐忍?
他是已经知道了云为衫的身份?
月苏向来心思细腻,喜欢揣摩人心,宫子羽如今这般语气月苏便心中有所怀疑。
手指把玩着面前的茶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宫子羽。
“嘶……”
就在她打量宫子羽的时候,突然觉的腰间一疼,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见到宫远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月苏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好笑的看向他。
而云为衫在宫子羽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身子一僵,心中疯狂的跳动,耳边的温柔的话语,让她不由的红了眼眶。
“我没事的公子,只是没休息好。”
云为衫看了宫子羽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月苏看了一眼窗外,于是对着云为衫与宫子羽说道“羽公子我先送云姑娘回去吧,你与徵公子先聊着。”
月苏拉下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指尖,随后温柔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宫远徵对于月苏做什么从来不会过多的过问,只要不是危险的事情他都不会去限制她,如今也是。
他与哥哥之间的谈话从来没有背过月苏,云为衫的身份她自然也很清楚,她如今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云为衫在听到月苏的话之中,心中猛的警惕,但是面上的表情已依旧没有变化。
而宫子羽看了一眼宫远徵,眼神之后有暗光涌动,月苏便知他也有话与宫远徵说,果然下一刻。
“也好,那就麻烦月苏你了。”宫子羽对着月苏说道。
随后又抬手理了理云为衫脸颊旁边的发丝,对着她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云为衫总是会因为宫子羽的温柔心中产生恐慌,她既害怕又贪恋,她心中复杂,但是眼前情况也由不得她多想。
“那就劳烦月苏姑娘了。”
说着她缓缓的起身,月苏对她笑了笑,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宫远徵。
宫远徵眼睛中带着不舍的看了一眼月苏,还是不情愿的起身,为她让开路。
接着月苏扶着云为衫离开。
在二人离开之后,宫远徵有些懒散的把玩着自己的暗器袋,看了一眼宫子羽,淡漠的说道“想说什么?”
宫子羽这般大方的让月苏与云为衫离开,而愿意与自己单独相处,明显是有话对自己说。
宫远徵向来不喜欢卖关子,直接开口询问。
“阿云,大概是无锋中人。”
宫子羽将手中茶杯放在桌面之上,目光幽幽的看着。
宫远徵抬起眼帘看向他,眼中出现一丝意外“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
宫子羽“宫远徵!!”
第54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见到宫子羽气急败坏的样子之后,宫远徵倒是笑了笑。
“听的到。”
他伸手摸了摸耳朵,一脸无所谓模样的对着宫子羽说着。
说起来宫子羽刚刚那般模样着实让人看着不顺眼,宫门之中有他与哥哥这般的人就够了,何须再添一个。
宫子羽见到宫远徵面上的笑意之时,眉宇之间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宫远徵的意思,心下一动,面上变化对着宫远徵说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面容俊美的男子,对着对面邪气模样精致的少年开口,窗外的阳光洒落,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中。
宫远徵手撑着窗台,仰头眯着眼睛有些懒散的看向窗外,停顿一时淡漠的开口“有什么可意外的,你没有怀疑过?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宫远徵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怪罪,没有嘲笑,甚至是一丝讥讽都没有。
一旁的宫子羽突然间就发现往日的宫远徵好像变了些,以往的他眼中除了宫尚角的话,从不在意旁人说什么,向来放荡不羁毒舌惯了。
此时这般模样倒是让已经做好被他冷嘲热讽的宫子羽,一时有些意外。
缄默了一时,宫子羽才开口对着宫远徵说道“听闻你的伤是在旧尘山谷的镇上被无锋中人行刺的,算算时间应该前两天上元节的时候,想来你是看到我与阿云还有紫商姐姐出宫门了。”
没有犹豫与隐瞒,宫远徵对着宫子羽点头“是!万花楼紫衣?听阿……月苏说你与她提到过。”
此刻的宫远徵冷静,沉稳,让宫子羽莫名的觉的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宫尚角的影子,让人有些压抑。
宫子羽思索了一会之后,缓缓开口说道“就是那日我确定了阿云的身份,宫尚角连夜动了万花楼,是发现万花楼中是无锋据点,不过只怕阿云已经将宫门地图交给了紫衣。”
虽然他对云为衫有所怀疑,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与他进入后山的雪宫一起参加第一次试炼也好,身上奇怪的中毒迹象也好,亦或者那般躲开自己进入万花楼也好。
他早就怀疑了,只是他总是能从那清冷女子的举动中察觉到对自己一丝真心,他总是想要忽略一点,在一点,但是终究还是要面对。
宫远徵听到他的话之后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你好像醒悟的晚了一些。”
对于宫远徵的这句话宫子羽自然是没有什么理由反驳,只是面上表情纠结,眼神复杂。
宫远徵见他的模样没有一丝的怜悯,只是有些慵懒的起身,对着他淡淡的扔下一句“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便暂时好好的做你的执刃便可。”
话落之后,宫远徵便要起身向外走,宫子羽看着宫远徵的背影,犹豫了一时,随后开口说道“你的出云重莲……”
宫子羽在听到金繁上元节调查回来的事情之后,有些事情在脑海之中如同惊涛骇浪般冲击着他的思绪与心神。
他在怀疑,但是总是不愿意相信。
宫远徵向外走着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眼神动了动,淡淡的扔下了一句话“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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