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和托蒂,突然跑来给他搞这种实验,到底是为什么?
是怀疑他了么?按照组织的风格, 如果真的怀疑他已经背叛,就算没有证据,也该把他带回基地审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况且这种药物,虽然反应大了点,但是却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害处。
他记得在车上,隐约窥见托蒂的报告写了「霍兰斯未曾违规使用本药物」。
加上他与那位先生通话中提及的,霍兰斯被审讯……
松田阵平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又有了叼根烟的冲动。
绫濑,你不是吧?
虽然你看起来就是个二五仔,但也是组织忠诚的二五仔,只不过喜欢搞内斗而已,难道你做了什么,让那位先生的信任产生了裂缝。所以托蒂才作为组织珍贵财产的接手者来接管「神无命」么?
多亏了托蒂头也不回的写报告的福,松田阵平在后座躺着的时候没少偷看他的报告,报告中既没有提及自己的代号,也没有提及自己的真名。
全程都用「神无命」来代指。
这个假名,是为了隐藏身份才出现。但是却也因此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们总不会是想在某一天,彻底让「松田阵平」变成一具空壳吧?
没有烟抽的少年塞了一根棒棒糖在嘴里,眼睛锐利的看向前方。
一辆车停在他家门前路口,车上下来的女人站在门口,不知为何暂时没有进来。
脑海中勾勒出女人的身高、体型,他坐直了身体,在女人终于迈步走向大门的时候,对他招了招手。
桑格里厄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带着墨镜,与表情嚣张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卷发少年懒洋洋的对她招手:“进来吧,真实老师……没人看守我家,放心吧。”
——
今天是周末,班长一大早就出门,萩原也去参加初中社团的聚会去了。
整个房子都非常空旷干净,厨房的窗户依然开着,徐徐地秋风干爽的涌入。
桑格里厄接过松田阵平递过来的纯净水,眼神中有点笑意——原来她气焰嚣张的弟子,也有基本的待人处事常识啊。
桑格里厄的表情过于慈祥,卷发少年沉默了一秒,坐在一边:“你有事就快点说,我家没有监控,但是撞上我朋友的话,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好嫌弃的语气。
于是桑格里厄眼中的笑容顿时变得阴嗖嗖:“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
松田点点头。
桑格里厄沉默了一会,道:“霍兰斯连累你了吧?”
看来桑格里厄居然知道昨天的事情……但是自己不该还记得实验的部分。
松田无声的摇头,似乎对昨天经受的东西毫无察觉:“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了?”
“他不再是你的老师了。”
松田阵平动作一顿,然后轻声道:“啊,知道了。”
桑格里厄的眼神看起来有点难过,也有些担忧。
她看着卷发少年,似乎有很多想说的,但又很么都没说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会不会被少年尽数传递给托蒂,甚至是那位先生。
最终,她只能轻轻一笑:“不过你放心,霍兰斯并没有背叛,也没有出事,只不过,你的效忠对象本就该是那位先生,不管指引你的人是谁,最终我们都是为了那位先生而奋斗,对吧?”
松田敷衍的点点头:“我当然不会背叛先生的,但是他也用不着我为他奋斗吧?他又不是要死了……就算要死了,我也治不了。”
他仰起头,看着嘴巴微微张大,眼神吃惊的年长女性,用萩小原同款轻佻笑意摊开双手:“我的医术都是你教的,真实老师,你对自己的实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以为能教出什么正经医学家么?”
桑格里厄:……
眼中的闪光立刻变成了怒火,女人挽了挽袖子,她就不信这个小家伙敢还手!
松田当然不会还手,而桑格里厄也没舍得动手。
她在少年的脑袋上挑了半天,小心的选了前额的位置,揉了一把少年的卷毛,有点无奈又有点庆幸的叹息:“那就好……”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站起身:“别对托蒂太信任了,记住,你只是效忠那位先生,效忠组织,不是效忠某个代号成员——不管他地位多么崇高,明白么?”
“效忠什么的,有点恶心,好啦,虽然昨天只见了一面,但是我现在想起他也非常烦躁——我下次就跟先生说换掉他!”
被卷发少年送出门的女人走到路口的车前,打开车门,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必要这么难过吧,只是换掉了我,你依然是他的老师啊。”
后座传来青年的声音,有点虚弱,但是语气依然轻松。
熟悉的呼吸凑到耳边,略过侧颈。
耳后升起一片鸡皮疙瘩,女人愤怒的向后一伸手,抓住霍兰斯的头发往前一拽——
“想死吗你!”
“哎呦呦,对不起对不起——”
下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从后面环住女人的肩膀,霍兰斯舒适的喟叹一声,声音变得很轻:“他怎么样?”
桑格里厄回想刚才见到的少年,语气温和了不少:“看起来很好……他从院内就听到了我的脚步声。”
“那个药物,看来托蒂已经给阵平用过了。”
霍兰斯叹了口气,声音依然蔫蔫的,“虽然他符合条件,但我没有随便拿给阵平,是正确的选择。”
桑格里厄点点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男人在颈侧的呼吸气流:“我们本来是想再多查看一些实验数据,确定没有不好的后遗症,或者说再减轻一点药性反应后拿给阵平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反倒是破了朗姆设下的陷阱,给了你辩驳的机会。”
“现在的状况,阵平多年来被初代药物洗脑造成的神经隐患都被治愈,身体素质得到进化,你洗脱了嫌疑,朗姆痛失一座基地——刚才阵平说了,他虽然不记得,但是变得很讨厌托蒂,看来就算是不记得药物反应期间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因为承受的折磨而潜意识的对给他注射药物的人产生了消极情感。”
提到这个话题,车里又安静了下来,霍兰斯挠了挠头发,用困倦的表情发出了可怕的冷漠声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托蒂,他也配支配阵平么?”
桑格里厄趁机直起身来,甩掉某个男人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靠近:“好酸,你说这话也是废话,阵平对你的消息毫无反应,看来失去了药物,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霍兰斯:……
他垂下眼眸,看着对方曲线优美的后颈尚未消退的红晕,轻声道:“真实,你的敏感点还真是没变过啊。”
下一秒,一个坚硬的女士皮包迎面飞来,被审讯了很久才放出来的虚弱霍兰斯迎面被砸,像是被砖头拍了那样,发出一声惨叫,仰头就倒在了后座上。
不远处,墙角后方,松田阵平把脑袋贴在墙上,听着车里传来不需要他这种超级听力就能听见的「砰砰啪叽」某人挨揍的声音,甚至肉眼可见的能感受到车身都在剧烈晃动,忍不住用脑袋顶着墙壁,露出嘲笑的表情。
霍兰斯的关心有多少真心,他看不清,毕竟对方是从认识的那天起,就将一切真实的感情藏匿在笨蛋侦探外表下的家伙。
但是桑格里厄却是真心为他担忧的,松田阵平非常肯定,因为他本来就对别人的感情偏好十分敏锐。
只可惜,她就算觉得难过,松田阵平也没办法把真相告诉她——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桑格里厄与霍兰斯关系匪浅。
而松田阵平,目前并不觉得对方会在关键时刻选择自己。
如果让桑格里厄发现自己对托蒂、对那位先生的命令并不遵从,甚至还残存有实验时的记忆,那么,她立刻就会猜测到——效果更温和的初代药物可能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个桀骜的弟子,他一直在骗霍兰斯。
她真的会替自己隐瞒吗?
不管会不会,松田阵平都不会去试探人心。
抱歉了,真实老师,以后我会回报你的。
至于霍兰斯?不重要!
——
一周后,帝丹高中与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所国际高中展开国际交流,为期一个月。
成绩稳定在年级前10名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都获得了本次名额。
在松田阵平的暗示下,伊达航以母亲身体不适为借口,没有参加本次交流。
萩原研二则在出行的前一天摔伤了腿,非常不幸的缺席了这次交流。
托蒂下属伪装成的医生提交了萩原研二的伤情报告,确认他确实是跌倒所致的脚踝骨裂,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都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并且在治疗过程中偷窥到一直在给松田阵平发信息抱怨自己不能一起参加后,彻底放松了对萩原研二的监控。
九月的最后一天,松田阵平抵达美国,即将前往指定地点,与这次的队友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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