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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离奇打工人_逐逐逐月【完结+番外】(51)

  费奥多尔看了看太宰治手里的唢呐,和对方阴险的笑容,闭了闭眼说:“架子鼓吧。”

  “厉害!您居然还会摇滚乐,我以为您这样的人,一般会拉大提琴或者弹钢琴之类的。”

  云鹤真情实感地感叹着。

  陀思先生疲惫地笑笑,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觉得气氛跟他想象中很是不同。

  现在已经沦落到为了不被单方面伤害,而必须要拉低下限,去互相伤害的程度。

  架子鼓备用推车推过来的时候,监控里的吃瓜群众觉得也很是离谱。

  一个人对这种和谐欢快的气氛表达出疑惑:“他这样……真的合规吗?”

  他的前辈:“那怎么办,你能阻止他吗?让他们闹吧,只要不越狱,他们开心就好,而且等会儿要是太过分,其他犯人会骂他们的。”

  架子鼓被搬进陀思先生狭窄的小房间里,云鹤跟他不得不挤着坐在床上,才勉强有个能演奏的空间。

  费奥多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选二胡。

  反正他俩一个房间,谁用架子鼓带来的效果都一样。

  至少那个二胡看起来……要优雅一点。

  果戈理欢欣雀跃地说:“那么我宣布,大家兴奋期待的第一届默尔索音乐节现在开始!”

  之后场面一度非常失控,在此起彼伏,以杀死别人耳朵为目的的音乐中,陀思先生的二胡声显得凄凉,哀怨又惆怅。

  随后是其他犯人无能狂怒的骂声。

  最后停止这一场群魔乱舞的音乐会的是,从底下浮上来的某个房间里的人。

  当雪发冰瞳,仿佛雪国精灵的少年出现的时候,温度降到了冰点。

  物理意义上的。

  演奏乐器的五个房间被冻成了大型冰块,少年冷淡地说:“吵死了。”

  冰块骤然碎裂,有人打碎牢房,扛起少年就跑了。

  第40章

  当工作人员赶到,并且化掉牢房外头的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冻成傻逼的乙方云鹤,抗冻且坚强地拉着二胡的俄罗斯人,被扎了一刀昏死过去的太宰治,冷漠躺着的魏尔伦。

  果戈理,西格玛,雨果还有那个白发的少年不见了。

  裹着厚厚的被子,云鹤积极地开导他们:“乐观点,这只相当于两桌麻将散场了一桌,我们还有一桌呢。”

  负责人骂骂咧咧地叫他滚去洗热水澡。

  魏尔伦强烈要求给自己换个见不到人的角落,太宰治送去了急救室,澡堂里只有乙方云鹤跟费奥多尔。

  监狱,澡堂,冰冷的体温,蒸腾的热气,暂时模糊的狱警和犯人的关系。

  按理说应该发生一些不合规的事情。

  但气氛此刻正当极了。

  冷得失去世俗的欲望的云鹤磨磨蹭蹭地脱衣服,礼貌地询问隔壁间的陀思先生:“被带走的那个少年,可以告诉他的名字吗?”

  “我没有喜欢白色长发的漂亮少年。”

  费奥多尔解释了一句,说出来之后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于是转移话题。

  “川端康成,他是因为异能失控,造成大面积冻土被关进来的。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异能似乎曾经冻死过他自己,有过长达24小时的生命特征的消失,随后又恢复了心跳,之后的十几年,他的外表都没有发生变化。”

  原来是这个大佬……怪不得看起来一副万物皆虚,一如本我的人间幽灵样子。

  不过,值得注意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

  “您打算把他放出来对付太宰治吗?”

  相信对于川端康成,太宰治和被迫拥有姓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之间的故事,很多人都看得很快乐。

  “嗯?何以见得?”并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用来类比过爱情的陀思先生从隔壁间探出头,试图隔着热气看清楚他的表情,结果对方低着头在解扣子。

  “没什么,当我没问,但你可以试试看。”

  某人坏心眼地建议着,继续为脱衣服做心理准备,注意到门口投来的视线,还叹口气说:“为什么您看起来没有丝毫不适?我刚刚差点儿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冻死。”

  冰是冻在牢房外面的,造成的低温是实打实的物理现象,所以他的免疫buff没有任何用。

  冻到落泪都怕在脸上结冰,身体部件都不像自己的。

  但是陀思先生看起来就跟平时没两样。

  “因为温度并不低吧?”来自俄罗斯的先生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某人单薄的身形,“因为时间很短,室内温度大概是零下十几度。”

  他来横滨之后,就时常觉得这边太热了。

  但又不是很想换装扮,就一直这么穿。

  浴室里头的青年却好像冻得不轻,迟迟不肯脱下衣服,将将解开的深色外套露出底下的白色棉质衣物。

  白色内衬紧紧地贴着人,陷进锁骨里去,显出极好看的骨相来。

  准备把里面的扣子也解开,一次性全部脱下来的云鹤看着门口已经收拾好的大美人,有点拿不定主意。

  对方要是进来,他估计就半推半就了。

  要是走了,他也只是遗憾一下。

  就这么看着他,反而会让他感到煎熬。

  他并不像对方那样擅长勾引和拿捏别人的情绪,不晓得该怎么在“不用负责”的前提下跟人贴贴。

  对方却仿佛毫无所觉一样,继续向他科普自己的家乡:“西伯利亚的冬天非常漫长,温度通常在零下20℃以下,最冷的时候,可以达到零下六十度,这个温度,连熊都很难生存。”

  “莫斯科会好很多,但我在来这里之前,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上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止不住胡思乱想的云鹤嘴瓢地问:“在西伯利亚种土豆?”

  费奥多尔:?

  他很快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对西伯利亚人会种的土豆认知,就跟俄罗斯人会在冬天喝完酒出门跟熊搏斗一样刻板和奇怪。”

  某俄罗斯人:“……果戈理会做后面这件事。”但他不会。

  大部分俄罗斯人也不会。

  费奥多尔在心里叹气,看着对方一直没有脱的衣服,善良地提醒:“即使不冷,湿衣服穿久了也很不好。”

  话是说得贴心极了,但人愣是一下也没有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正人君子的样子,像是在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避嫌的”一样,但目光似乎并非如此。

  乙方云鹤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去看过的经典情节,找到应对的方案。

  他的眼神要比对方无辜得多,但话却更为大胆。

  “我的头发好像跟链子缠到一起了,可以请您来把我解一下吗?”

  “当然。”

  好心的陀思先生走进浴室,站到警官的身后。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具看似纤细实则潜藏着巨大力量的身体。

  金色的链子勾着白色的发丝,跟对方描述的情况一样,但并非是自己无法解开的复杂纠缠。

  费奥多尔:“确实被勾住了,请您将外套彻底拉开,这样我能有更多的空间来操作。”

  警官毫无戒备地快速拉开外套,没有勾住头发的左边滑下肩头,挂在臂弯里,使得身后的人可以轻易地看到自己曾经留下来的咬痕。

  过去了几天天,咬破的皮肤处,疤痕已经掉落,但还有着深色的淤痕。

  新生的皮肤和青紫的痕迹交叠,看起来有些可怖。

  却让人心生出满足感。

  爱情,可能是一种蕴含着伤害他人和自我伤害内涵的情感。

  “嘶——”头发被拽痛的美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反倒朝着使他疼痛的人怀里靠了些,含混地抱怨,“下手轻一点,这头发还长在我身上呢。”

  小心而灵巧解开头发,帮助对方把外套脱下来,男人接下来的话显得体贴过头了:“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他似乎总想着从对方嘴中听到,清醒且主动的关于喜爱的表达,或者是再明确一些的邀请。

  东方式的含蓄和隐喻,勾缠而恼人,叫人横生出许多猜疑来。

  然而对方只是向后仰起头看他,半靠在他的怀里,眼底横波:“我确实有点儿冷得抬不起胳膊了。”

  某人表面上淡定从容,实际上心里激动得要死。

  卧槽,剧情居然可以进展到脱衣服这一步。

  那他结束DT身份岂不是就在今天?

  “冷的?”

  “对,我非常冷。”

  费奥多尔冷着脸把人的衣服扒了,然后出去找了个远离的淋浴间,重新洗澡,换干的衣服。

  没什么好留下的,真动手岂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不能怪人家?

  大约又能有理由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被猜透心思的某人呆了很久,在“他不行”和“我被发现了”之间犹豫很久,忍痛选了后面那个。

  那他还是在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不当渣男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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