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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 流水十年间_木阿卡【完结+番外】(73)

  藤堂夕夏摇头:“比起喝东西,我更想去洗澡。”

  空气静了一瞬。

  她看着忍足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像是某种暗示,尽管她并无此意。

  “......我只是想卸妆。”

  尴尬感让她的声音底气不足。

  忍足弯了弯唇,没有立即回应,拿起水壶接好水,按下开关后朝她走来。她目光一闪,微微低头,视线扫过他衬衣上浅浅的粉底痕迹,他穿着的纯白色袜子,以及那双浅灰色拖鞋。

  “非要说一个的话......”她看着他的脚步停在面前,“那我想喝红酒。”

  “家里没酒,我明天去买,好吗?”

  忍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

  “我现在去给你找睡衣。”

  藤堂夕夏猛地抬头:“对哦,我穿什么啊!”

  忍足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压住唇角,转身去了卧室。藤堂夕夏没有跟着进去,倚着卧室的门框向里看,目光触到那张小型双人床时,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沙发,是她睡都很勉强的尺寸。

  她的心跳又乱了。

  不一会儿,忍足翻出几件衣物,到客厅拿起一个塑料袋一起递给她。藤堂夕夏缓缓接过,打开塑料袋一看,僵在原地数秒后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冲向浴室,一气呵成地关上门。可惜,她跑得不够快,身后的那声轻笑还是清晰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洗完澡,藤堂夕夏调整好呼吸,走出浴室。

  客厅中,进门时打开的顶灯被关掉了,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和书桌上的台灯亮着。暖黄色的柔和光线让整个空间变得朦胧,昏暗的氛围让人感到安心。

  忍足正坐在书桌旁看书,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她一眼,她的脸颊带着热气蒸腾后的红晕,发梢潮湿。她没穿他给的短裤,只穿了他的白T恤,像穿了一条短款连衣裙,长度刚刚盖过腿根......

  他收住视线,站起身,走过她身边时轻声说:“我先去洗澡。”

  藤堂夕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浴室再次响起水声,才挪步到忍足刚刚坐着的地方。

  桌面空旷,只摆着一盏台灯,一本书和一枝花。那本书的封皮上绘着船只与大海,她翻开书签页读了几行,就红着脸将书放下,目光随即落到那枝花上。她定睛一看,这朵“玫瑰”竟是木雕的。它被插在一个口径纤细的花瓶内,花叶婀娜,花茎自然弯曲,在灯光映照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她沿着“玫瑰”细腻的木纹看了许久,最后干脆将它拿起,近距离观赏。

  “喜欢吗?”

  忍足不知何时走出了浴室,从背后拥住了她。她的心脏骤然缩紧,又在那股和她相同的、带着热度的沐浴露香气中落到实处,渐渐放松。

  “喜欢!做工好精致,是你自己雕的吗?”

  “嗯。想送你一朵不会谢的花,本来是打算在花火大会上给你的。”

  “诶?”

  藤堂夕夏将“玫瑰”插回瓶中,转过身看向忍足,他穿了和她一模一样的白T恤,眉目舒展,看上去很清爽。

  “八年前的花火大会吗?”

  她惊讶道。

  “嗯,计划是在花火大会前完工。其实......一起躲雨那次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但后来还是忍住了。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告白,总想着要做到完美。”

  藤堂夕夏牵住他的手,低头沉默半晌,说:“谢谢你准备这个。当年没有收到还挺遗憾的,你要是突然拿出一枝玫瑰,我应该会非常开心。不过......”她话锋一转,“也许更多的是震惊吧。我总觉得就算是告白,你也会比较含蓄。玫瑰花这种,怎么想也不是你的风格。”

  忍足轻笑出声:“是啊,一开始确实是想含蓄,但是没办法,毕竟已经告白失败过一次了,不直白点的话......”

  “嗯?失败的那次,告白对象是我吗?”

  “不然?”

  忍足挑眉。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忍足压住唇角,目光含笑地看着她,不打算回答。即便她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到他身上软磨硬泡,他也坚决不松口,只是说:“下次告诉你”。

  她嘟了嘟嘴,放开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等等,我记得......你那时是不是一直在参加集训?不会集训时还在雕这个吧......”

  他点头,看着她脸上感动的表情,悠悠地补充道:“因为怕来不及,每天都会抽至少一个小时来确保完工。结果发现我的告白对象偷偷跑到集训基地,却不是为了我,而是要给手冢君献唱。唱完了也不来找我,只瞥了我一眼,就跑去找青学的那帮笨蛋聊天了。”

  “我......”藤堂夕夏的眼神四处游移,“我那是......”

  她是在帮她的好朋友天野梨乃,而且由于害羞,她也存了点逃避的心思。然而,无论是哪个理由,她都不想让忍足知道。

  她牵着他的手轻轻摇晃,抬头仔细打量他的神色。他的眼尾微沉,眼中敛去几分笑意。她看了半天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真的不开心,不禁苦恼地皱起眉头。

  见状,忍足揽住她的腰。

  “我那时可是很受伤哦。夕夏殿下得想想怎么补偿我。”

  ......总觉得他在趁机卖惨。

  但是,他鲜有这样直白表达委屈的时候。花费了那么多心力想要准备一次郑重的告白,最后却只能将心意偷偷藏起来;怀着满腔热情默默申请伦敦的学校,最后却换来一幕痛苦的回忆。他明明也有很多委屈,但这段日子以来,唯一一次诉说竟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

  像个大人一样的、十几岁时的忍足君,总是幼稚地想要独自承担一切。这样的忍足君,让她觉得好心疼。

  “你想要什么?”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什么都可以。”

  忍足垂眸看她。那双干净的黑眸眨了眨,他在其中瞧见了自己倒影。喉间泛起一层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

  “什么都可以?”

  她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

  她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歪着脑袋问:“够吗?”

  他沿着她的腰线抚上她的背,低声说:“不够。”

  她便再啄一下他的唇,微微退开,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不够。”

  她温顺地重复同样的动作。

  他的回答一直没有变,她的回应也没有。他们一次次地重复,直到她不合时宜的乖巧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他低头攫住她的唇,双臂将她压入怀中。

  她几乎是单方面地在承受。他陡然抱她到桌上,她刚刚坐稳,又被吻住。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手掌摁住她的后脑不准她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膝盖,指腹轻轻摩挲那道伤疤。伤口早就不痛了,但她仍感到被安抚,仿佛那段颠簸的时光也因此得以平息。

  她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混沌间,那只手蜿蜒向上,从衣角探入,指尖抚过小腹、肋骨,再向上。

  藤堂夕夏颤了一下。即使是在农舍的那几天,也从来没有......

  她在他的气息中艰难适应。很快,那指尖又沿着中线一路向下。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到颈侧。她不是扭捏的人,她本不是扭捏的人,但那纤长的手指,凭借医生的专属直觉,精准刺探。

  她咬住下唇,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白天他在台上汇报时的正经模样浮现在脑海,与此刻的荒唐对比强烈。电流顺着她的脊柱窜升,直抵大脑皮层,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她瘫软在他怀里,他抱她去了卧室。

  “忍足……”

  她情不自禁地喊他。

  “叫侑士。”

  他在暗色中起伏,一步步将她逼入他的节奏。他要她改口,她不肯*,他就一遍遍磨她,直至她神思溃散,哭着依了他。

  她终于明白,绅士是他的谎言,撕开那层谦和的表皮,本质不过一头恶狼罢了。

  第60章

  后来二

  天色渐亮,闹钟响起,身旁的人不满地皱眉,迷迷糊糊地哼唧出声。忍足迅速按掉闹钟,侧过头看她。她似乎仍然很困,眼皮掀开一条缝,声音含混:“已经到起床时间了吗?唔......”她将脸埋进枕头,“你的车是不是还在医院......我开车送你上班吧?”

  “......在胡说什么呢?”

  忍足伸手抚上她光裸的后背。

  卧室昏暗,窗帘与地面之间的缝隙透进些许光亮,他看到她再次合上的双眼,凌乱散在脸侧的发丝,以及微张的嘴唇。

  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想弄坏她。

  这不是他第一次产生这种念头,可追溯的最早一次是在岳人的舞房。那天,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见她冷,便去给她盖了件衣服。

  当时,他尚未完全理清自己的心绪。17岁后的第一个春天之前,他对她抱有复杂的情感——三年的友谊、青涩的情愫、得知她心意后的愧疚、对自己的埋怨,以及,遗憾。她走之后,每当他想起她,就会去雕木头。不知不觉的,他凭着记忆雕刻出了她的家——那是他曾经距离她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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