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正对天舶司的司舵，也就是天舶司的最高领导——驭空。
她同样是一位狐人，墨绿的发色，柔和的面容，就像一位知心大姐姐。
但你与她那双鸢紫的眼眸对视，总觉得那其中又多了几分阅历下的隐痛。
她向你发问：“你要成为一名飞行士吗？”
你当即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不，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斗舰的玩法。”
“玩法......”驭空重复着你的用词，继而像是意识到什么，寻出一道违规操作记录，点开其视频内容。
科技树太高也不好。正如此时此刻，违规视频甚至是三方视角同步播放。
一方是驾驶室内部操作，一方是斗舰所记录的外部视野，一方是远程拍摄斗舰飞行的完整过程。
直到视频结束自动暂停，驭空才回复道，“我需要请示一下景元将军。”
第119章 究竟是仙舟都有的
382.
驭空着实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她刚说要请示景元将军，手头就已经发出了通讯申请。
而对面也是直接秒接，快到你感觉眨眼间就看到景元的投影出现在面前。
“驭空司舵......”景元这话刚起了个头，便侧目看到你的存在，于是话锋一转，主动道，“若他犯了什么错事，依法严惩便是。”
那你估计要过两次星槎驾驶考试才行。
但驭空未曾提及你的违规行为，只示意道，“他想申请斗舰驾驶特别资格许可。”
尽管如此，景元还是从中意识到什么，第一时间向你看来，“你已经试过了？”
疑问的句式，笃定的语气，他心中已有判断。
“就小小试了一把。”你努力比划着。
大概是见你干脆利落地承认下来，驭空直接点开方才的视频，向景元播放演示。
看到前半，景元便笑了起来，“看来是驭空司舵想要为他颁发斗舰驾驶特别资格许可。”
此话一出，你才恍然意识到，这所谓的特别许可和你先前的申请并不是同一个东西。
这个特别许可大概率能跳过飞行士的身份，直接接触斗舰。
而你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所以这是驭空在主动寻求景元的意见。
你眼前一亮，满怀期待地看向景元。
但景元却摇了摇头。就在你遗憾地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时，你听到景元向驭空回复说：“此类事务归属于天舶司，而初浮亦有自己决定的权利，因此无需过问于我。”
说完，他向你看来，详细道，“在特别许可下，你可以拥有飞行士所拥有的一切权限，你不属于飞行士，但在特殊情况下，你有义务接受临时征调参与行动，甚至踏入战场。”
似乎是觉得景元说的太过严重，驭空紧接着补充道，“综合各方因素来说，你被征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
景元抬手制止了她的后续，看着你的目光中满是肃然，“若想做出申请，你就必须考虑其中的后果。”
仙舟人口众多，能人异士也不在少数，倘若真到了需要征调你的地步，那只能说明罗浮上出了大麻烦，哪怕不做征调你也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这其实算不得什么附加要求。
因此你郑重点头，回应道，“我要申请！”
景元又向驭空看去，含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明明是驭空司舵主动提出的建议，但在此时，她反而是最犹豫的那个。
最后，她叹了口气，转身在屏幕上为你调出一份申请表。
极为眼熟的一幕再度上演，以至于你方才的坚定目光都随之呆滞了。
你们六御这操作究竟是仙舟都有的，还是独独被景元带坏的？
383.
可惜的是，你今日的驾驶课程已到时限，接下来是占卜时间！
你试探性地潜入太卜司，规划路线避开四周的卜者，最后落于一处高台上，远远看向对面区域的粉色身影。
那是太卜司之首——符玄的所在位置。
没人算到你的到来，里面的卜者也都各司其职，看上去没有任何加班到疯魔的表现。
还以为太卜司里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人物呢。这般想法刚刚略过脑海，你便收到一条消息。
符玄：不来实训，在上面偷摸看什么呢？
竟然！你飞快打字回复：这是怎么算到的？！
对此，符玄回了你六个点，然后才回应道：你那么大一只蹲在上面，当本座不会抬头吗？
......说好的自古CT不抬头呢！
384.
你踏入授事厅，站在符玄面前，目光却落在了她身后运转的装置上。
该装置如同竖起的哑铃，差不多有六个符玄高，在握手位置的最外层还运转着一层带有图文的透明屏障。
“这就是卜算装置，大衍穷观阵。”符玄向你介绍着。
你本以为占卜用具会是水晶球一类的神秘东西，没想到居然这么科技。
不过......“这看起来是不是太简易了些？”
“简易？”符玄轻哼一声，“计算航线、星体动向，有这个装置便已然足够。”
她示意性地向西南方向看去，“看到那边正在运转的穹仪了吗？那里才是完整的穷观阵。”
“若要启动它，还需要先开启三座用以推演的阵基，以收集......”说到这里，她及时收声顿住，摇头道，“再说下去，怕是要将所有的构造原理都给你讲上一遍。”
虽然你并不介意，但符玄看上去并没有那个耐心，直接就开启了课程的先导演示，“今日你只看我卜算便好，如此，这一卦便先以太卜司勤务为例。”
虽然这种卜算没有你想象中的神秘，但听她解读说卦象如何如何，你还是觉得一阵云里雾里。
直到符玄选定下一个占卜题目，你抬手触碰穷观阵，看到面前屏幕上浮现出的数独游戏，这才意识到卜算的重点根本不在于卜，而在于算。
既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实打实的游戏，那就简单多了！
一时间，符玄算她的，你算你的，气氛格外和谐。
直到你填数完毕，这才发觉符玄已算完看着你的面板。
“会解吗？”符玄向你询问。
你刚想说不会，就见数独内所有9的位置都变作一个黑点。
其余数字及其宫格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九个点位之间极浅的灰色线条。
没有任何提示，但这宛如一笔画的构造已让你下意识上手去画。
节点可以反复通过，不过要将路线全部走完才行。
你在公文处理中就进行过一笔画的关卡，因此连起来格外迅速。
在通关的瞬间，右侧便浮现出卦象文字：以天舶司航务为主，推占未来十日情况，得卦涨落在巽、坎之间，其势平，无咎。
这应该就是没问题的意思吧？你向符玄投以一个询问的目光。
“虽然到这一步才算是卜算进程的一半，但这是解决了最麻烦的一半。”符玄拧眉看着你，“竟然能以这般速度进行计算......”
你不由得看向符玄那边和你一样的卜算结果，摇头道，“这个速度要比你慢很多。”
毕竟符玄在你还进行数独的时候就已卜算完毕。
然而听到这话的符玄却气笑道，“你要和我比卜算速度？”
她指了指额间约一厘米长的装置，示意道，“这第三眼是博识尊赐下的重宝，它可助本座遍历众多可能，远非常人可及。”
在符玄说这话前，你一直都以为那是她贴在额间的宝石装饰品，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装置。
你好奇地看着那个装置，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么说来，如果能给我加些装置，那是不是就能提升速度和力量？”
药王秘传都能往你经脉处埋自爆芯片了，那罗浮这边给你来点能提升力速属性的芯片也很正常吧？
然而符玄当即按下你的手，严厉道，“不要想取巧的方法，万事万物皆有其代价。”
你怔然看着她，或者说是看向她口中的“第三眼”。
符玄叹了口气，向你解释道，“长生种的自愈能力很好，但也因此会对外界植入的装置产生更为强烈的排异反应，要想维持它的存在，就要忍受它存在的痛苦。”
......你觉得你该说些什么，但又觉得符玄其实不需要你的安慰。
事实上，符玄也没给你留下说话的机会，她紧接着便拍桌道，“所以，你现在知不知道你的天赋有多高？”
虽然这大概率要归功于高自由度下的多职业选择，但你还是连连点头道，“完全清楚了！”
符玄眯起眼，满足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去把剩下的几项日常问卦给本座卜算出来吧。”
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到了实战环节！
你看向日常问卦的内容题目，身旁却忽然小心翼翼地挪过来一个青色的娇小身影。
她借助你的身躯作为遮挡，严防死守着符玄的视线，最后才低声向你问道，“你怎么来太卜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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